得到簡玉母親的允許後,薛逸然走進簡玉的房間。


    因為小時候,兩人經常一塊玩,他對簡玉房間的布局很清楚。


    他走到簡玉的臥室,簡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簡玉白得發光,卸了妝的五官更顯冷豔靈動,手上漫不經心的玩著一個汽車模具。


    他坐在簡玉的對麵,正想問,你好點沒有。


    隻是簡玉提前開口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她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氣,讓薛逸然知道她不太歡迎他的到來。


    他沉默了幾秒,說:“就是想問問你,好點了沒有?”


    “我很好,如果隻是說這個,你可以迴去了。”簡玉不相信他隻是想說這個,也不想跟他迂迴,有什麽快點說了,她也好休息。


    “邵航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蒙蔽了。”想到邵航今天所說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些不悅。


    雖然不知道他想說的是哪句花言巧語,簡玉還是迴答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沒想到逐客令會來得這麽快,薛逸然沒有動。


    簡玉疑惑的看了看他,他不會打算賴在自己家了吧,還是說還想繼續說白露的事情。


    “除了白露,你在我這裏永遠排第一。”


    “所以呢?”果然還是和白露有關,簡玉就知道,這個話題是逃不過的。


    所以她這是晉級了?從舔狗一號晉升為備胎一號了,這可比她辛辛苦苦圍著他轉十幾年升得都多。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得寸進尺,我會把你當做我的妹妹,永遠會對你好。”薛逸然目光決絕的看著簡玉。


    “還是那句話,我們做陌生人比較好。”簡玉抬起低垂的眼睛。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他皺皺眉,最近她這是怎麽了,不知道見好就收。


    他甚至都沒有再讓她給白露道歉,她卻還是不知好歹。


    “拒絕你就是無理取鬧嗎?是不是在你看來,你說的就是道理?”簡玉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反問。


    似乎是這目光刺痛了薛逸然,薛逸然歎了一口氣,“你這樣我真的很累。”他從未在她的身上花過那麽多時間,之前隻要他開口,不管對與不對,她都會去做。


    “你累了就休息,跟我說有什麽用。”簡玉好心提醒他。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真的還要繼續這樣鬧下去嗎?”薛逸然再次詢問,此時他心裏已經很暴躁了。


    “好走,不送。”說完後,簡玉站了起來,躺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送客意味十足。


    看著床上的簡玉,他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床頭櫃的照片,之前那裏是一張兩人的合照,現在變成了簡玉一個人的單人照,笑容甜美。


    薛逸然站起來,走了出去,這次他仔細觀察了簡玉的房間,布置全變了。


    之前,簡玉硬拉著自己來她房間,炫耀裏麵全是他的東西,有他用過的籃球,有他小時候不要的獎狀,東西很多,簡玉拉著他一件一件的說是從哪兒得到的,十分的自豪。


    但是,薛逸然隻覺得不耐煩,不知道她收這一堆破爛來做什麽。


    現在看著房間的變化,這堆破爛不在了,一件屬於他的東西都沒有了,他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薛逸然坐在車上還在想,很不可思議,簡玉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變化如此之大。


    他不知道,簡玉其實什麽都沒變,這才是真正的她,而之前在他麵前的,隻是一直委曲求全,為了討他歡心的簡玉。


    他打開手機,很想一問究竟,思考了幾分鍾後,又把手機關上。


    他的自大讓他不相信,一直都那麽喜歡著他的人,會突然改變,如果不喜歡,那為什麽會調查白露,讓人給她匯報動態。


    他篤定他還愛自己,這樣做,也隻是一次次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來達到她的目的,如果他問了,那他就輸了。


    況且,他現在想要追求的是白露,不應該為了其他人而影響到他的心思,雖然這般的說服了自己,但他心裏麵還是空落落的。


    薛逸然走後,簡玉坐了起來,她摸著自己的心髒,那裏莫名的疼痛,很多次了,她去檢查過,自己很健康,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之前都沒當迴事,但是今天薛逸然出現,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每當她疼的不行,又恢複了正常,難道自己的疼痛與薛逸然有關?她迴想前幾次疼痛,都是與薛逸然見過麵之後。


    ──


    被拉出禮堂後,白露才慢慢的迴過神,她緊緊咬住嘴唇,沒有發出聲音,卻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與臉上的水珠融為一體,我見猶憐。


    可惜了,觀眾隻有旁邊的餘青晚。


    他拿著一張紙,遞給白露,有些擔憂,“你…你沒事吧?”


    白露接過紙,這一周,她過得很不好,被誣陷,被排擠,被欺負,為了能繼續在學校呆下去,一切的一切,她都忍了下來。


    隻是,被今天當著全部同學的麵侮辱,讓她的信念完全崩塌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他們都不是人,他們都沒有心,像惡魔一樣。


    她用紙將臉上的水擦幹淨,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我沒事,我要迴家了,謝謝你。”


    “迴家,我倆的家挨得近,我和你一起吧,正好這晚會也沒什麽好玩的。”


    兩人並肩走在馬路上。


    “她們為什麽要潑你水啊?”餘青晚問,他當時看見白露走上去,還覺得她特別漂亮,隻是下一秒,她就被潑水了,大家都笑她。


    “可能,無聊吧。”白露說。


    “無聊就要潑水玩嗎?”那他以後也朝他們潑水。


    嘉潤路三十三號的岔路口。


    “我上去了,謝謝你的衣服,可能要等我把衣服洗幹淨後再還給你。”


    “沒事的,我也不著急。”餘青晚笑一笑,雖然他隻有這樣一件外套,自己媽媽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弄髒。


    和餘青晚分開後,白露才疲憊的彎下了背,低下了頭。


    家裏的燈已經熄了,想到自己弟弟應該也睡了,她走上樓,將手電筒打開,不想吵到自己的弟弟。


    她將門打開,燈卻亮了。


    自己弟弟正坐在門口,她走進去,說:“不是讓你別等我,困了就先睡嗎?”


    白珩沒迴答她,看著自己那全身都是水,頭發淩亂的姐姐,那雙靜默的眼睛異常的冰冷,“發生了什麽?”


    白露愣了愣,在燈光下,她的不體麵暴露在了弟弟的眼裏。


    她揚起一抹笑容,說:“沒怎麽啊,我不是跟你說,我們學校今天有晚會嘛,我不小心掉進泳池了,還好他們及時把我拉出來了。”


    “不用騙我。”


    “沒騙你,是真的。”白露將他推進房間,說:“快睡覺吧,已經不早了。”


    “現在這樣很好,我不需要上學,也不需要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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