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儒聞言,心中一驚,急忙問道:“曲大成?他可是本王親兵營的千總,怎會叛變?”


    長寧郡主目光冷冽,解釋道:“父王,曲大成與金華縣秦家、柳家皆有勾結,涉嫌藏匿違禁兵器。若非劉校尉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楚景儒聞言,驚出一身冷汗,他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潛伏著如此巨大的危機。


    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曲大成竟敢勾結逆黨,在本王眼皮底下安插眼線!劉善,許伯!即刻給本王徹查此案,凡涉事者,格殺勿論!”


    “父王且慢!”長寧郡主突然按住楚景儒手臂,眸光冷冽,“敵暗我明,貿然行動恐打草驚蛇。許伯,你率五十精兵圍捕曲大成;劉善,你持虎符調親兵營突襲趙府——記住,我要活口與鐵證!”


    劉善和許伯對視一眼,齊聲應道:“屬下領命!”


    楚景儒怔怔望著女兒殺伐決斷的模樣,忽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虎符,苦笑道:“寧兒,這親兵營……交給你了。”


    言罷將虎符重重塞入劉善手中,“劉校尉,本王……老了。”


    劉善接過虎符,心中一震,知道這是康王對他的信任。


    他鄭重地點頭:“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許伯也肅然道:“王爺,屬下必當竭盡全力,絕不讓叛徒逍遙法外!”


    楚景儒點頭,目送二人離去,心中卻依舊難以平靜。


    他轉頭看向長寧郡主,歎息道:“寧兒,若非你及時發現,本王險些鑄成大錯。”


    長寧郡主輕聲安慰康王,同時,她略有些好奇地問道:“父王,葛玉娘嫁入王府已有段時間,您為何一直未曾發現她身上的傷痕?”


    楚景儒老臉一紅,支吾道:我…她…這個……行房事的時候,她總是害羞,不…不願脫衣。”


    長寧郡主臉色漲紅,原來那件事竟然還可以穿著衣服做。


    ……


    夜黑如墨,趙府庫房內燈火通明。


    趙廷肖正指揮心腹將一箱箱弩箭搬入庫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笑:“趙公子,這般深夜勞碌,是在替曲大人備嫁妝麽?”


    趙廷肖駭然轉身,隻見劉善持刀立於門前,身後黑壓壓的親兵已將院落圍得水泄不通。


    “劉、劉校尉……”趙廷肖強扯笑容,“您這是何意?”


    劉善緩步逼近,刀尖挑起箱中弩箭:“私藏軍弩,勾結逆黨。趙廷肖,你可知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趙廷肖額角冷汗涔涔,忽然暴喝一聲:“動手!”


    庫房內霎時躍出二十多個黑衣人,刀光如雪劈向劉善!


    “冥頑不靈!”劉善身形如電,刀鋒橫掃間已有三人喉頭濺血。


    親兵一擁而上,頃刻將餘黨製服。


    趙廷肖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卻被劉善一腳踹中膝窩,重重跪地。


    “曲大成在何處?”刀鋒抵住趙廷肖咽喉,劉善眸光森冷。


    趙廷肖慘笑:“劉大人來遲了……曲千總昨日便帶著心腹離城,如今怕是已到……”


    話音未落,許伯疾步闖入,衣襟染血:“劉校尉!曲大成宅邸已空,隻在密室搜出百具戰弩與往來密信!”


    他遞上一封火漆信函,封皮赫然印著龍紋。


    劉善展信細讀,麵色驟變——信中竟提及“夏皇病重,待秋獵時李代桃僵”!


    與此同時,康王府正廳燭火搖曳。


    長寧郡主看向跪在地上的葛玉娘,淡淡道:“葛玉娘,你現在可以說了,究竟是誰指使你接近父王的?”


    葛玉娘聲淚俱下,緩緩道:“王爺,郡主,妾身……妾身是被逼無奈。妾身被歹人擄走,臨死前卻被一位大人物攔下。他說妾身容貌酷似王妃,可作一步暗棋……”


    葛玉娘繼續低聲說道:“後來妾身才知道,妾身長得特別像……像郡主過世的母親。那位大人物將妾身帶走後,折磨了妾身數月,逼迫逼妾身學王妃神態,接受紫煙的新身份,稍有差錯便掌摑鞭笞……後來,妾身被送進王府,成為王爺的愛妾……”


    長寧郡主捏碎茶盞,厲聲追問:“何人將你送入王府的?”


    葛玉娘連忙迴道:“妾身不敢隱瞞,是曲大成親自安排的。他利用妾身暗中傳遞消息,給王爺吹枕邊風,企圖通過王爺影響整個王府。妾身雖無奈,但內心深感愧疚,求王爺和郡主寬恕。”


    長寧郡主冷哼一聲,若非劉善警覺,長此以往王府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楚景儒沉聲問道:“紫……葛玉娘,你可知那位大人物是何人?”


    葛玉娘搖頭,“妾身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那位大人,也不知道他叫什麽,隻知道他說話聲音特別嘶啞。”


    長寧郡主皺眉道:“那人很可能用了假聲。”


    葛玉娘忽然想起什麽,急忙說道:“有一次他醉酒,曾嘀咕‘尹大人這步棋妙極’……”


    “尹大人?”楚景儒瞳孔驟縮,“莫非是尹南天?!”


    長寧郡主微微搖頭,“尹南天這麽多年兢兢業業,未曾有過任何異樣舉動,不像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


    “無論是否是他,王府中必有內奸。”楚景儒神色凝重,開口道問:“葛玉娘,王府之中,可還有你的同謀?”


    “有!”葛玉娘稍作猶豫,便接著說道:“陪妾身嫁過來的兩個嬤嬤,都是對方的人,負責監視妾身。妾身不敢有絲毫反抗,生怕連累王爺。”


    楚景儒聞言,心中既感動又憤怒。


    他看向葛玉娘,語氣複雜:“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本王?本王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葛玉娘泣不成聲:“王爺,那兩個嬤嬤都是江湖高手,能空手劈樹裂石。妾身若揭露真相,她們定會殺死妾身和王爺。妾身知道王爺是好人,不想您因此丟了性命……”


    楚景儒聞言,心中既感動又無奈。


    他看向長寧郡主,歎息道:“寧兒,此事該如何處置?”


    長寧郡主淡淡道:“父王,葛玉娘雖是被逼無奈,但她畢竟參與了對方的陰謀。不過,念在她並未造成實際危害,且對父王有情,兒臣建議將她軟禁在府中,待事情結束後再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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