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還是比較平淡的。


    宋伯文閉門思過結束了,但讓衛府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依舊閉門不出,甚至連娶衛琇瑩的事兒都沒再提起。


    盡管宋伯文表麵上的平靜令衛府眾人稍感安心,但內心深處,他們仍對他心存疑慮。


    就這樣,衛府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直到宋伯文派人來退親,他們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退親當日,衛府上下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氛。


    盡管解除了婚約對衛家來說是好事,但衛家上下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衛褚是懂人情世故的,據說隔日就揣著厚厚一疊銀票,獨自登門拜訪宋伯文。


    然而,不知為何,宋伯文仿佛鐵了心要同衛家撇清關係,直接讓衛褚吃了閉門羹。


    這就很讓衛褚疑惑了,因為宋伯文不僅沒收迴當初送的彩禮,甚至沒打算要他的賠禮錢。


    不過,衛褚倒也樂得如此,畢竟沒有誰不喜歡銀子,省下來的銀子,正好可以讓衛琇瑩的嫁妝更厚實一些。


    提起這茬,衛褚就止不住地搖頭,盡管危機解除了,但衛琇瑩的名聲也臭了,滄州城內但凡有點權勢的家族,都對她敬而遠之。


    連帶著,衛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前途未卜。


    無奈之下,衛褚甚至有了把衛琇瑩嫁給窮酸秀才的打算,至少衛琇瑩還有個歸宿,不至於孤苦無依。


    萬一能招到像劉善一樣的贅婿呢?!


    他這般想著,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歎息。


    衛家的危機解除了,李婉清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她又開始了屬於將門之女的幸福生活。


    隔三岔五,她不是去狩獵,就是去參加小範圍的詩會,幾個身份、家世、地位相當的女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些私密話語,說道興奮時,個個小臉紅撲撲的,分外誘人。


    而李婉清爽朗的性格,也讓她在圈子裏頗受歡迎。


    劉善終於得了閑,不過他心裏掛念著犧牲官差的家屬,一直在想辦法實現自己贍養他們的承諾。


    二十五個官差,二十五個家庭,如果直接給銀子的話,劉善也不是給不起,每年總共不到一千兩,還真沒多少。


    然而,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劉善也是懂的,更何況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憑自己的雙手掙錢養家糊口,才是長久之計。


    這不是劉善摳門,他有拿出千兩白銀作為年終獎勵、分紅的想法。


    隻是,盡管三七藥鋪已經開設了分店,書肆賺錢的速度也不慢,但這兩個產業,都沒有能力安排幾十人就業。


    劉善有些撓頭,看來又得謀劃新產業了。


    隻是,新產業不是那麽好搞的,劉善沒有相關的專業知識,很多特別賺錢的營生都搞不了。


    目前,唯一有點頭緒的,就是餐飲業。


    畢竟,人們總是要吃飯的,隻要口味合適,服務質量上乘,不愁沒有客源。


    原本劉善的想法是,發明麻辣燙,憑借獨特的風味和簡便的吃法,迅速搶占滄州城內的小吃市場。


    然而,琥珀的一聲“豬食”,直接把劉善的想法搞流產了。


    因為這讓他意識到,飲食文化的差異可能會讓某些食物難以被接受。


    不過劉善這幾日也沒閑著,他雇傭了幾個釀酒師傅,在李府後院沒日沒夜地搗鼓,還真讓他搗鼓出了高度數白酒。


    品嚐過後,劉善感慨萬千,對於會的人來說,利用蒸餾冷凝收集高度數白酒,也不過如此,just so so。


    然而,對於門外漢來說,沒有幾年的潛心研究,是難以掌握蒸餾法的,很可能連一滴高度數白酒都得不到。


    同這幾個釀酒師傅簽了賣身契之後,劉善順理成章地把這幾人暫留在了李府之中,以便他們可以專心致誌地研究和完善蒸餾酒技術。


    而且,在高度數白酒量產之前,這幾人是絕對不能走出李府半步的。


    如今,擺在劉善麵前的有兩種銷售路線。


    一種是走高端路線,打造品牌,打造限量版的極品酒,以高價吸引達官貴人;另一種則是走平民路線,用較為低廉的價格讓普通百姓也能享受到這蒸餾白酒的美味,兩者各有利弊,需要深思熟慮再做決定。


    先說第二種路線,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就是大量開酒肆,他有信心,憑借高度數白酒,把滄州城內的所有酒肆都擠破產。


    不過,劉善清楚地知道,即便成為城內唯一的酒肆,也賺不了多少銀子。


    因為酒肆的定位在那裏擺著,它的客戶群體是普通百姓和文人墨客,而這兩個群體的消費能力有限,無法讓劉善快速積累財富。


    第一種,走高端路線,是將高度數白酒打造成奢侈品,專供達官貴人享用。


    這樣,不僅利潤空間巨大,而且能夠快速積累財富。


    然而,劉善也意識到,若要走高端路線,不僅需要精心策劃,還要有迅速打響知名度、搶占高端市場的能力。


    這兩種路線,劉善更傾向高端路線,畢竟高端市場一旦打開,不僅能帶來豐厚的利潤,還能提升自身的社會地位。


    然而,問題又來了,高端路線勢必要與高端酒樓合作,但劉善沒有相熟的高端酒樓人脈,貿然與陌生人合作的話,風險太大,稍有不慎便會被盜走秘方,導致血本無歸。


    正當劉善陷入兩難之際,張鐵男又來了。


    這次,張鐵男悶悶不樂地,拉著劉善,非要陪他外出喝酒。


    劉善心係蒸餾白酒的前途,自然沒有外出飲酒的心情。


    他站定身子,任由張鐵男拉扯,“我平時不喝酒,你是知道的。”


    張鐵男愣了一下,不信邪地用出吃奶的力氣,使勁兒拉了幾下,發現劉善竟然紋絲不動。


    張鐵男無奈地鬆開手,一個勁兒地唉聲歎氣。


    劉善看著一臉沮喪的張鐵男,忍不住笑道:“給我個喝酒的理由。”


    張鐵男翁聲道:“是不是兄弟?是就別問那麽多,陪我喝就完了。”


    劉善沒想到張鐵男還挺執拗的,便試探著問道:“失戀了?媳婦跟別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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