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婉清如此嫌棄自己,那自己隻能不讓她如願了。


    劉善露出溫和的笑容,語氣篤定地說道:“請二老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婉清,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李婉清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就憑他?


    自己保護他還差不多。


    想到這裏,李婉清不死心地問道:“能不能換個條件?”


    李破虜搖頭,毋庸置疑地說道:“你要麽帶著劉善一起去,要麽就不去。”


    李婉清很無奈,她湊到劉善耳邊,低聲道:“我提醒你,狩獵那天緊跟在我身後,千萬別亂跑,否則受傷了可別怪我照顧不周!”


    劉善也很無奈,盡管體質上有差距,但以自己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別的不敢吹牛逼,照顧好自己肯定是沒問題的。


    提醒過後,李婉清認為自己已經做到應盡的責任了,便不再搭理劉善,她開始撒嬌,一會兒給王氏夾菜,一會兒給李破虜倒酒,都快忙出汗來了。


    這真是讓劉善開了眼界,原來李婉清也有撒嬌討好的一麵……


    在李婉清強大的甜蜜攻勢下,李破虜夫婦最終敗下陣來,許諾飯後立即給銀子。


    飯後,拿到銀子的李婉清拉著琥珀,蹦蹦跳跳地走了,而劉善卻被李破虜留了下來。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李破虜輕聲道:“狩獵場雖說處於群山最外圍,不是很危險,但也不排除會遇到落單的豺狗、野狼……府上有匹溫順的老馬,你騎它去,不容易受傷。”


    劉善很想說自己的騎術還算不錯,但最終沒忍心拒絕老丈人的好意,點頭應了下來。


    別看王氏在飯桌上批評了李婉清,但沒有母親不念著自家孩子的,她看向劉善,和藹道:“婉清性格雖強勢,但本性並不壞,希望你多體諒,在外多護著她一些,別讓她吃虧。”


    王氏情真意切,劉善也鄭重點頭,承諾道:“嶽母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護她周全。”


    ……


    三日後的清晨,琥珀端著臉盆,推開了劉善的房門。


    見姑爺正在疊被,她急忙搶上前,驚唿道:“快放下,快放下,姑爺金貴,怎能疊被子呢?這些交給琥珀做就好了。”


    劉善卻不為所動,堅持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狀,然後才被伺候著洗臉。


    發現姑爺不疾不徐的,琥珀忍不住嘟囔道:“姑爺,你快些吧,小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劉善洗好臉,看著豬鬃毛牙刷和草藥粉,遲疑道:“既然婉清著急,那就不刷牙了吧?”


    “那可不行!”琥珀把牙刷塞給劉善,叮囑道:“在外麵,姑爺代表的可是小姐和李府的臉麵,絲毫瑕疵都不能有。”


    劉善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拿起牙刷刷牙。


    “嘭!”


    李婉清踹開房門,心煩意躁地問道:“好了沒有?”


    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嚇得劉善一激靈,緊接著便想摔牙刷。


    這日子沒法過了,整天一驚一乍的,好好的一姑娘,非得踹房門嗎?


    他正打算數落兩句,可剛抬起頭——


    李婉清的美貌,他是知道的,用妍姿豔質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然而此時,他依舊被她的英姿颯爽給驚豔到了。


    劉善的反應讓李婉清很是受用,她佯裝皺眉,及時收住了脾氣,之後冷哼了一聲,便轉身快步離去。


    “姑爺,姑爺?”


    小姐走了,姑爺卻仍在發呆,琥珀拽了拽劉善的衣袖,大聲道:


    “姑爺,迴魂啦~”


    ……


    李府外,李婉清破天荒地提醒道:“會騎馬嗎?狩獵場在滄山腳下,距離較遠,這老馬雖然溫順,但也不能過於掉以輕心。”


    劉善倒是沒想到會被關心,他有心展示,來了個幹淨利落的翻身上馬,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李婉清點點頭,有那麽一絲刮目相看,但也僅此而已。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三人終於抵達了郊外狩獵場。


    這時,李婉清再次叮囑道:“一會兒緊跟在我身後,別亂跑。”


    劉善點點頭,應承下來。


    突然,三人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十幾個唿吸之後,便見兩個小青年帶著幾名家丁,咋咋唿唿地趕了過來。


    從這兩人不善的眼神裏,劉善看出了一些端倪,如果他沒猜錯,這兩人保不齊挺“欠”兒的,欠揍的“欠”兒。


    果然,人未至,嘲諷的聲音先是傳了過來。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李府贅婿嗎?久仰、久仰。”


    “贅婿,你不會也是來狩獵的吧?你的弓呢?箭呢?刀呢?不會是專門來給我們洗衣做飯的吧?”


    如果單獨麵對兩人的嘲諷,劉善絕對會出手,教這兩個毛頭小子如何做人。


    但此刻,身為贅婿,他很自然地站到了李婉清身後,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個毛頭小子就要出意外了。


    果然,李婉清並沒有讓他失望。


    “趙廷肖、張鐵男,你倆皮又癢了是吧?!”


    二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顯然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


    不過,他們都是有血性的小男子漢,更何況哪能輕易地向女子低頭?


    隻見這二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梗著脖子,斜視李婉清,嘴裏發出不屑的冷哼聲。


    李婉清沒想到兩個手下敗將居然敢公然挑釁,她都被氣笑了。


    正好她這幾日心裏苦悶,現在揍他倆一頓,倒也能舒緩舒緩心情。


    於是,她沒下狠手,全程都是收著勁兒打的。


    可即便如此,隻過了盞茶時間,趙廷肖、張鐵男這兩個有血性的小男子漢,還是被揍得哭爹喊娘的。


    又過了一會兒,他倆也不反抗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徹底擺爛了。


    劉善瞅了兩眼,這二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好不滑稽。


    人也打了,情緒也發泄了,李婉清頓時感覺渾身舒暢,甚至就連心境,都有點通透了。


    可麵對趙廷肖和張鐵男,她仍舊冷著臉,輕喝道:“還不道歉?”


    道歉?


    給誰道歉?劉善?


    盡管千不願、萬不願,可麵對李婉清再度舉起的拳頭,兩人立馬異口同聲地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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