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文這副嘴臉,差點讓劉善忍不住一巴掌唿上去。


    太tm可恨了!


    然而李婉清卻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宋大人,求您饒過衛氏族人性命,我願拿出五萬兩銀子謝您。”


    劉善頓時頭大,急聲道:“你瘋了?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咱們哪來這麽多銀子?再說,某人拿了錢未必會辦事。”


    李婉清固執道:“我所有的嫁妝加起來,剛好五萬兩。”


    劉善愣了,李婉清這麽有錢?


    她丈夫怎麽不知道?


    她爹娘怎麽不知道?


    想當初,李府為了支持他修煉,都快要砸鍋賣鐵了,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李婉清不敢看劉善的眼睛,低聲道:“前些日子,爹把所有商鋪都轉到了我名下,隻要我將它們變賣,就能湊齊這筆錢。”


    劉善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婉清,他不知道她名下有多少商鋪,但有幾間商鋪已經用來開藥鋪、書肆了,這要是賣了,不僅生意受損,他多日的心血也會付諸東流。


    就當劉善準備再勸的時候,宋伯文嗤笑道:“堂堂衛氏家族,竟隻值五萬兩?真是笑話!而且,衛家若是倒了……又豈止五萬兩銀子?”


    有些話宋伯文未說出口,但其中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衛家若是倒了,宋伯文從中獲得的利益將遠超五萬兩,甚至有可能掌控整個衛家的產業,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這個道理劉善懂,李婉清也明白,但她仍不死心,懇求道:“宋大人,衛家對您並無威脅,更何況並不是讓您白白放棄利益,隻需饒過衛氏族人的性命,便可得到五萬兩銀子。”


    宋伯文冷哼一聲,目光如刀:“宋氏與衛氏早已勢同水火,豈是區區銀兩能化解?更何況,放過衛氏族人的性命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我豈能因一時之利,壞了大局?你們若再糾纏,休怪我不留情麵。”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李婉清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仍不死心:“宋大人,我給您跪下了!”


    臥槽?!


    劉善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李婉清,急道:“婉清,別這樣!宋伯文心狠手辣,你跪也沒用!”


    李婉清淚眼朦朧,掙紮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衛琇瑩死亡!”


    劉善怒從心起,低吼道:“胡鬧!你這一跪,不僅丟了你自己的尊嚴,還丟了李府的臉麵!”


    李婉清泣不成聲,“我……我隻是想救她。”


    劉善心中一軟,歎氣道:“若我也有遭難的一天,希望你也會如今日般不顧一切地救我。”


    李婉清淚眼婆娑,伸手去捂劉善的嘴,聲音哽咽:“別胡說!你定會一輩子平安無事的。”


    劉善迴握住她的手。


    然而,宋伯文煞風景地冷笑一聲,打斷道:“在我麵前來這套?情深意重?嗬嗬,真是令我惡心!滾!”


    劉善怒目而視,他有十種方法立刻讓宋伯文無地自容,但卻對衛家毫無益處,他暫時忍下這口惡氣,微笑道:“宋大人,得意忘形易招禍,須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隻是,說完這句穿越者常用的至理名言,劉善卻並未覺得燃,反而覺得特別的中二,有種尷尬的違和感。


    宋伯文臉色一沉,冷哼道:“哼,三十年河東河西?那我倒要看看,你劉善能否活到那一天!”


    劉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沒想到居然會被如此輕易地“反殺”了,看來以後還是少說這些空話為妙。


    他也不願再放狠話,轉身拉著李婉清便走。


    公堂上,宋仲文已經給衛氏定下了死期,甚至為了保險,他特意命蔣孝勇親自派兵看押。


    在一片哭喊聲中,衛氏族人被押了下去。


    李婉清步履沉重,心中滿是絕望。


    其實,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事後也絕不會有人責怪她。


    畢竟,她做得已經夠多了,算是仁至義盡,也對得起她自己的良心了。


    然而,或許是將門虎女骨子裏那份義氣,讓她無法袖手旁觀。


    因此,即便明知不可為,她也要拚盡全力一試,哪怕粉身碎骨,亦無悔。


    這份執著,正是她最為動人的地方。


    劉善看著李婉清,他是懂她的。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妖魔鬼怪在廟堂。


    這句話雖多有偏頗,卻也道出幾分世態炎涼。


    而李婉清身為將門之女,能為衛琇瑩做到如此地步,實屬難能可貴。


    劉善緊握她的手,低聲道:“放心,交給我吧。”


    李婉清抬頭,愣住。


    交給我爸?


    難道劉父沒死?


    太難以置信了!


    劉善不知自己的話被誤解了,更不知她心中所想,他自顧自地說道:“我這就去求長寧郡主,或許能為衛家爭取一線生機。”


    李婉清在心底反複琢磨,原來不是交給我爸,而是交給我吧……


    盡管隻是個小插曲,但還是讓她心中稍感放鬆。


    她輕聲道:“雖說事在人為,但也不可過於強求,以免惡了長寧郡主。”


    劉善點頭,知道輕重緩急,“我會把握好分寸,不會適得其反的。”


    說完,劉善匆匆離去,而李婉清也與李破虜匯合,返迴李府。


    然而,讓劉善特別意外的是,他剛走出兩條街,便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郡主仆從。


    “劉主簿,我家郡主有請。”


    劉善心中一動,暗想莫非長寧郡主已知此事?


    “請帶路。”劉善略微拱手,隨仆從快速趕路。


    康王府內,長寧郡主端坐於正堂,神色凝重。


    見劉善到來,她揮手道:“免禮,賜坐。”


    劉善仍舊恭敬行禮,“郡主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長寧郡主卻問道:“你前來找我,所為何事?”


    劉善也不瞞著,將衛氏之事一一細說,言辭懇切。


    長寧郡主聽罷,沉吟道:“此事我略有耳聞,不知你來見我的用意何在?”


    劉善輕歎,長寧郡主這是明知故問。


    然而,他又不能不答。


    不過在迴答前,他低聲問道:“不知康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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