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上不是有信息麽?你不會自己看?”


    禍鬥抓過黑煤球,左右手來迴拋著。


    “本座是掌管生死簿的司命,錄生死簿信息的另有其人。”


    黑煤球掙脫了禍鬥的束縛,躲在地麵上的黑暗中。


    “黑煤球,你去哪裏了?”


    禍鬥視力不行,看不到黑煤球在何處,邊喊邊找。


    為了躲避禍鬥,黑煤球都認了禍鬥喊他黑煤球。


    一雙黑炭般的眼睛緊盯著楚風槿。


    這家夥論出手狠辣的氣質,有點像傳聞中的楚星洲。


    但總覺得他實力有些不對勁。


    而且,楚星洲是仙王,這人好像是個禦獸師。


    縱然一級黑袍禦獸師能去仙界,但跟仙王還是有雲泥之別。


    至於麵相。


    像這種強者,都有能力改變容貌。


    不過,除非換臉,或者奪舍,否則再怎麽改變容貌都和原本容貌有幾分神似。


    他曾經有機會跟楚星洲的通緝畫像有過一麵之緣。


    畫像上的楚星洲銀白長發、一襲白衫,手持三尺青鋒,又颯又仙。


    這人不僅是短發,還是黑發,穿著藍星標準的服飾。


    手裏抱著一朵看著就不怎麽聰明的太陽花,跟颯和仙沒有半點聯係。


    “看夠了沒?”


    楚風槿一腳將黑煤球踹到了昏暗的路燈下。


    被禍鬥一把抓住。


    “你……”


    黑煤球氣急敗壞的指著楚風槿。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級別的禦獸師,為什麽總感覺他很強又很弱的樣子。


    “你居然有手?”


    楚風槿這才看到了黑煤球又短又黑的手。


    “本座不止有手,還有很多隻手。”


    話音落下,黑煤球伸出了無數隻又黑又短的手。


    禍鬥果斷丟掉黑煤球:“臥槽,你好惡心。”


    楚風槿:……


    表麵淡定,實則頭皮一陣發麻。


    不行,這家夥太惡心了,還是殺了算了。


    手勢一動,一記七星冰芒印記已然出現在了指尖。


    “噗嗤!”


    七星冰芒印記還沒打到黑煤球身上,黑煤球已然吐出一口鮮血。


    禍鬥也不例外。


    隻覺得一股極強的精神力自周身席卷而來,壓迫的他站不起來,跪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前輩!”


    “哥!”


    黑煤球和禍鬥齊齊開口。


    “手下留情!”


    太陽花跳到了黑煤球的麵門前。


    一股熾熱之息迎麵襲來。


    黑煤球感覺冰火兩重天。


    不是被凍成渣渣,就是被融化。


    主人是冰屬性的力量,獸寵是炎屬性的力量。


    主仆倆的屬性都不一樣,平時是怎麽相處的?


    “前輩……”


    黑煤球不知道該開出什麽樣的條件才能讓楚風槿放了他。


    正糾結著,就看到太陽花扒拉著楚風槿過來了。


    楚風槿收起了七星冰芒印記,按照太陽花的指示湊近了黑煤球。


    “你變個人吧。”


    楚風槿知道太陽花感應到了什麽,但他一想到黑煤球有那麽多手就感到惡心。


    黑煤球搖身一變,變成了一身黑衣,看著約莫七八歲的孩童。


    禍鬥:?


    “哈哈哈,一口一句本座,搞了半天,竟是個小屁孩。”禍鬥放肆的嘲諷著。


    楚風槿神色古怪。


    這貨最多八歲,他十六歲。


    怎麽敢喊他小屁孩的?


    “本座隻是模樣小了些,本座實際年齡有十七萬歲。”


    厲乘元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留。


    正了正色,道:“前輩,請問有什麽吩咐?”


    楚風槿伸手,釋放出了精神力。


    一股月白色精神力陡然包圍了厲乘元。


    這一瞬間,厲乘元大腦一片空白。


    一股空前的死寂感驟然襲來。


    他要死了?


    “啪。”


    楚風槿打了個響指,將厲乘元的思緒拉了迴來。


    厲乘元迴過神來,周身已然被冷汗浸濕。


    這個人的力量好強!


    “就一個字,沒什麽特別的。”


    楚風槿搜出來一張紙。


    紙上隻寫了一個字:玨。


    或者說,這字是用血印上去的。


    太陽花的大眼睛湊近這個字,認真的盯著。


    楚風槿將紙給太陽花拿近了點:


    “雖然但是,你是我的獸寵,我的名字裏沒有玨,你怎麽會對這個字感興趣?”


    太陽花聽懂了楚風槿的話,立即收迴了大腦袋,鑽到了楚風槿的懷裏。


    “這紙很普通,留著也沒什麽用處,我扔了?”楚風槿看向太陽花。


    太陽花點點頭。


    “前輩用不到,可以留給本座。”厲乘元接住了紙。


    順嘴解釋道:


    “這張紙是本座從還未錄入信息的生死簿上扯下來的。


    當時,生死簿消失了,本座去找錄製生死簿的星君時;


    發現他桌案上留下了一個血手字:玨。


    本座就順手扯了一張紙,將字印在了上麵,尋思著,這可能是找到他們和生死簿的線索。”


    “確定是玨,不是別的字?”禍鬥忽而沉聲問道。


    “確定。”


    厲乘元從禍鬥的反應中意識到他可能知道些什麽,遂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禍鬥如實說道:


    “我家族祖先供奉的神族牌位上就刻著:玨,說是他是唯一的神,名喚玨,封號永夜帝。”


    “你知道永夜帝現在在何處麽?”厲乘元追問道。


    “是我祖先供奉的牌位,到我們這一輩,牌位都快掉漆了,就別說見過永夜帝了。”


    禍鬥奇怪的瞥了眼厲乘元:


    “而且,神界崩塌了,永夜帝有沒有跟著崩塌都不好說。”


    厲乘元:……


    楚風槿聞言,心裏忽然有一種別樣的奇怪感覺。


    禍鬥說的有道理,但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思來想起,還是覺得禍鬥說的有道理。


    畢竟,神界是真的崩塌了。


    這是他親身經曆的一件事。


    正是因為神界崩塌,他才被送迴了藍星。


    ……


    “黑煤球,你變成人怎麽還是這麽黑?”禍鬥湊近厲乘元,上下打量著。


    “你就這點能耐還敢自稱楚星洲?你改個名字吧。”


    厲乘元毫不客氣的迴懟。


    楚風槿隻是一個不留神,兩人就開始互懟。


    這就算了,竟然還打了起來。


    更微妙的是。


    這一次,禍鬥居然沒打過厲乘元。


    變成人的厲乘元確實比黑煤球的樣子強一點。


    “連本座都打不過,還敢叫楚星洲,快點改名!”厲乘元叫囂著。


    禍鬥毫不猶豫的看向了楚風槿:“哥,他打我。”


    厲乘元:“……你是狗麽?”


    禍鬥:“你才是狗,我可是妖界大妖。”


    “半斤八兩。”


    楚風槿一掌就將兩人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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