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羊水破了……


    “怎麽是這個時候……”安黛爾扶著牆壁穩住身體。


    她無措地從裙子上移開視線,扶著牆壁步履艱難地打開門。


    “宿主!小心!”


    在安黛爾推開門的瞬間,惡魔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緊隨著他的話脫口,一道紅色身影忽地飄到她麵前。


    克列羅身著始祖紅袍,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麵前的雌性。


    “……原來還在這裏。”克列羅怪笑著從紅袍下伸出手,作勢要抓住安黛爾的脖子。


    卻在下一刻看到自己的手掌被一團紫色火焰包裹。


    隻在一個眨眼的時間,他的手就被這團火焰燒成黑渣。


    “啊!不管了!我要賭一把!”惡魔大叫一聲,收迴火焰,旋即飛到安黛爾身前。


    “宿主!我可把所有身家賭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響指。


    彭的一聲。


    惡魔當著安黛爾的麵恢複了原本的形態。


    “你……精靈?”克列羅揚眉抬頭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紫皮男人。


    足有兩米多高的惡魔橫在兩人中間。


    他原本貼頭皮的小碎毛頭發隨著體型增大變得又直又長,披散在身後,直至腳邊,甚至還拖在地上一段。


    額前的小黑角也一同變大,犄角上的黑色紋路螺旋上升,折射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


    克列羅隻掃了一眼這個突然出現的紫色家夥,便收迴視線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身後的雌性身上。


    卻不等看到安黛爾時,被惡魔抬手攔下。


    “別看了,死神來取你的狗命了。”


    惡魔放下狠話,一個響指,克列羅身上的始祖紅袍瞬間被引燃。


    火焰燃起來後,惡魔就如人間蒸發一般從原地消失。


    克列羅迅速脫下紅袍,火焰卻如同滲透了他的靈魂一般一直在他身上燃燒。


    灼燒痛扭曲爬上他的神經末梢。


    不等克列羅滅掉身上的火,就見原本還站在門內的安黛爾消失了。


    隻剩地上幾滴未幹的水漬……


    ——


    安黛爾感覺到眼前一黑一白閃過。


    再睜開眼時,她是在一處金碧輝煌如同宮殿一般的屋子內。


    “安!”


    厄爾利正和幾個始祖協會的血族糾纏,一轉頭,就看到安黛爾赫然出現在議會大廳中央。


    他反手奪取了一個人的覺醒能力,轉瞬間將這些礙事的家夥定住。


    “厄爾利。”安黛爾循著聲音看到厄爾利,連忙扶著肚子朝他移動幾步。


    這幾步不走還好,一走瞬間牽引著肚子劇烈收縮。


    安黛爾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痛。


    她直接失力跪倒在地,全身被冷汗浸透。


    “安安!你怎麽了?”厄爾利快步來到安黛爾身邊,剛要去扶她起來,卻轉眼看到她裙子上的紅色。


    “安……”


    安黛爾抬手抓住厄爾利伸過來的手。


    她咬著牙從地上掙紮坐起來。


    雙膝因為剛剛的一跪,全部磕壞了,血珠成串地從破損處向外滲透。


    但相比於宮縮帶來的疼痛,膝蓋上的感覺已經全然消失。


    厄爾利看著安黛爾慘白的臉色,又看了一眼她身下不斷多出來的血,整個人都慌了。


    “怎麽辦,怎麽辦,我剛剛為什麽要把能力換了……”


    厄爾利抬手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厄爾利……”安黛爾喘了好幾口氣,感受到肚子沒有那麽疼後,這才轉頭看向他。


    “我在,安安你還能動嗎?我帶你去醫院。”


    厄爾利作勢要抱安黛爾起來,卻被安黛爾製止。


    “來不及了,有沒有屏蔽痛覺的辦法……”


    安黛爾看向四周。


    “把孩子剖出來。”


    “啊?”厄爾利被安黛爾的話嚇到了。


    但不等他做出反應時,一個身影忽地閃進議會大廳。


    不,確切來說是很多身影閃了進來。


    速度之快,讓人幾乎捕捉不到。


    “安安!”


    是艾克的聲音。


    但接近著一團藍色火焰就擋住了艾克的去路。


    “md!艾克你怎麽跟來了!”


    克萊恩的咒罵聲響起。


    “厄爾利,去找東西把這裏圍擋起來。”


    康斯頓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好。”厄爾利一見是康斯頓,連忙起身照做。


    “安安,沒事的,深唿吸,跟著宮縮向下用力。”康斯頓扶著安黛爾的背輕撫。


    他蹲下來,與安黛爾平視,催動能力轉移掉她身上的傷口。


    “好……”


    安黛爾按照康斯頓的話調整唿吸。


    跟隨著每一次宮縮一齊向下用力。


    可還是不行。


    太疼了。


    疼到她一唿一吸之間感覺連胃都在翻湧。


    康斯頓看著安黛爾慘白的臉色眸色一黯。


    雌性生產帶來的痛苦遠超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閾值。


    甚至這種痛苦的程度放在雄性獸人身上可以直接刺激狂暴值驟增。


    但即便這樣,聯盟上下也沒有任何一款可以讓雌性免受這種痛苦的藥劑或是器械。


    有的隻有一管麻醉藥,和冰冷的手術刀……


    康斯頓伸出手替換了安黛爾掌心裏的裙子,任由她將指甲嵌入自己的掌心。


    安安的身體很嬌弱,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疼。


    議會大廳內聚集來的血族越來越多。


    甚至許多始祖都圍了過來。


    厄爾利站在圍擋外麵,死死護著不讓這些人靠近。


    “裏麵的是雌性嗎?”


    聚集來的血族裏還有很多不是始祖成員。


    “好像是,聽說是在生產。”


    “天呐!生產?我怎麽沒聽說過最近有哪個血族雌性懷孕了?”


    “懷孕的不是血族,是那個有古人類基因的胎生雌性。”


    “我的上帝啊!”


    “那懷的孩子是血族?”


    “當然是,就是不知道那個孩子會不會也像修昔底德的孩子一樣沒辦法飛行……”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更有甚至直接打開自己的星網賬號開啟了直播。


    克萊恩聽到了孩子要生了,也沒心思對付艾克了。


    現在這個還沒出生就得到了繼承之力選定的孩子遠比艾克更重要。


    “約阿希姆。”


    克萊恩朝走近的白袍始祖遞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微微頷首。


    萊文姍姍來遲,他手裏抓住小紅的衣領,拎狗崽子一樣帶著人走進來。


    “宿主。”


    惡魔被警報吵醒。


    他剛從沉睡中蘇醒,能力還沒恢複,整小隻都是透明的。


    “我來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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