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同去,夫人!


    之前,咱們不就說好了,要一起去通天關看看的。


    你想自己去拋下我嗎?


    我不管,我自然是要與你一起去的。”


    “好好好。。。


    槐生,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隻是我想盡快出發!”


    “那便明日出發。


    我寫一些藥材單子,您連夜讓平伯去準備,越多越好!


    另外,我們走後。


    讓人從通天關附近的郡縣,買烈酒和幹淨的棉布條,往通天關運。


    棉布條可以到成衣鋪子裏買,多得很。


    我去一趟藍醫正家,問他尋點藥。


    明日在家,等你來接我同去!”


    “好好好!


    那話不多說,我這就迴去準備!”


    沐槐生又漏夜,去了藍藥神家裏。


    藍藥神夫婦已經準備洗漱睡下了,見沐槐生來了嚇一跳。


    待她說清了來由。


    立馬翻箱倒櫃,把家裏的存藥,給了沐槐生。


    然後又給了一張祛瘟的方子,說是上次的改良版,帶過去以防萬一。


    晚上,連夜安排好鋪子裏,拿了一疊自己畫的花樣子,給了卿星。


    讓卿星第二日一早,給二位先生。


    沐槐生便跟著貴婦,去了通天關。


    晚星第二日,挺著肚子來鋪子裏時,得知了沐槐生又去了通天關。


    心中又是一份感念,更加盡心管理鋪子了。


    一路上,起早貪黑趕路,深夜才住官驛。


    官驛的人知道,是送東西去邊關的,晚上喂馬飼料,都下得足足的。


    十幾日便到了磐龍。


    休整了一夜,又繼續向通天關出發。


    一路上便沒有官驛了,隻能夜宿野外。


    又起早貪黑趕了兩日的路,終於到了通天關。


    侯爺知道夫人帶著一堆東西來了,又關切又生氣:


    “阿韻,你這是胡鬧~


    朝廷的補給,這幾日也要到了。


    你快迴去!


    你在這兒,我如何上場殺敵?”


    夫人不管不顧的,撲入侯爺的懷裏哭起來。


    侯爺‘嘶’的一聲退了一步。


    夫人趕緊鬆開他:


    “融山!你受傷了?


    我說怎麽讓我趕緊迴去,我把槐生帶來了,你快讓槐生看看!”


    “軍醫已經包紮了~


    你不用擔心!”


    “不行!聽我的,我不看不放心!”


    侯爺脫了盔甲,解開裏衣,剛剛被夫人一撲傷口有點滲血,夫人眼淚立馬又下來了。


    沐槐生小心翼翼的解開包紮,傷口不算深,但是有一指長皮肉外翻。


    夫人立馬捂住嘴,流著淚扭過臉去。


    傷口已經清理了,沐槐生就拿來針線進行縫合,上了藥重新包紮起來。


    讓靜養幾日,再喝些消炎和助傷口愈合的藥。


    “夫人放心,侯爺無妨的。


    侯爺,我想去傷兵營,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侯爺立馬喊了個親兵,帶沐槐生去了傷兵營。


    走到傷兵營帳篷的門口,一股血腥味,混合著兵營裏的膻腥味撲麵而來。


    還好天氣已經涼了,不然更加難以言喻。


    貴婦帶來幫著背藥箱的家仆,立馬捂住了鼻子。


    沐槐生彷佛沒有知覺一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進去了。


    沐槐生無奈:


    我也有嗅覺~


    可是他們保家衛國,我們這些受保護的人,最起碼麵上不能顯出。


    換位想想,得多心涼。


    進去之後,親兵把她領給一個老軍醫。


    老軍醫抬眼看了一下,指了旁邊兩個傷兵:


    “這兩個,要換藥!”


    沐槐生也不多言,立馬去查看傷者。


    看侯府家仆快熬不住了,就說:


    “你先去侯爺、婦人那邊服侍,我這邊不需要了。”


    那仆人忙行了一禮,逃也似地走了。


    那老軍醫又看了一眼沐槐生,轉過頭去,繼續忙自己的。


    沐槐生把箭傷的那個傷兵換了藥,仔細包紮好。


    把刀傷的傷兵縫好傷口,上了藥,正準備包紮!


    “慢著!你這小兒的縫法,比小老兒的好。


    能不能?”


    沐槐生聽罷,一邊手下不停的包紮,邊說:


    “等今日幫您忙完,我縫給您看!”


    接下來,老軍醫的態度就緩和了很多。


    待把傷員們都處理完之後,天已經黑了。


    沐槐生去了軍醫帳,老軍醫把別的幾個軍醫,都喊過來了。


    沐槐生就拿布料做演示。


    剛教完,侯府的家仆來喊晚膳。


    沐槐生就和幾位軍醫一拱手,跟著侯府家仆走了。


    軍醫們開始感慨:


    侯府帶來的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也不拿大,還肯教人。


    遇到不懂的,也不客氣立馬就問。


    這脾氣秉性,還有點對路子呢~


    晚膳時,與侯府一家子一起吃的。


    在邊關,也沒有那麽多男女大防的講究。


    又見到了黎融川。


    “小槐生!你怎麽來了?


    嫂嫂把你帶過來的?”


    沐槐生內心翻了個白眼:


    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怎麽帶兵打仗的!


    “迴二爺,夫人擔心侯爺,更憂心邊關將士,帶我來看看。


    能否為邊關的將士們,盡些綿薄之力。”


    沐槐生感慨:


    這小,子說話還是那麽的楞,長得真是越來越周正了呢~


    隻要不開口,一股子的男子氣概~


    咦?這小子,難不成還是單身?


    喲~咱就說,等打完丈,能不能分配給小小的沐大夫?


    這麽想著,再看黎融川突然順眼了很多。


    世子最近受傷靜養,黎融川很忙。


    晨起巡防,然後練兵。


    午時再去巡防,下午操練陣法,晚膳後,還得再去一遍巡防。


    基本也就晚膳時,能看見黎融川,養養眼。


    每天用了晚膳,沐槐生也要跟軍醫們,輪流兩兩值守。


    月餘後,天氣越發的冷了,傷好了的黎侯立馬開始巡防操練。


    婦人和帶來的兩個會些功夫的婢女,自來後也換上了男裝。


    去年夏天已成人的沐槐生,便與侯府兩位婢女住一道。


    果然冬月過半,城外立馬騷擾不斷。


    傷兵營不斷的有醫好的出去,又不斷的又傷兵進來。


    進入臘月時攻勢越發的猛烈了。


    這一日,黎融川親自背著一個,身著小將盔甲的傷員進來了。


    邊進帳篷邊急喊:


    “槐生!槐生!


    快快快!”


    沐槐生手上不停,抬眼看了一下,迴道:


    “那邊的空鋪位,小心把他放下!”


    說完,有條不紊的打結、剪線,上藥,包紮。


    立馬用烈酒給手消毒,走過來查看。


    是位及冠年紀的小將,渾身血汙,胸口中了一箭。


    還好沒到要害,腹部和胳膊都有大大小小的刀劍傷。


    “先要拔箭頭,不然拔箭頭時,別的傷口也會裂開,快拿麻沸散!”


    “麻沸散用完了!”


    有軍醫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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