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正常作息的第二日,槐生和淺言屋子的水都直接溫在地龍上。


    用水的次數太多,搞得槐生翌日見人都害羞了。


    淺言倒是開心:


    這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換呀~


    二十八日,去宮裏領月錢,跟著阮院正去給皇帝診了脈,開了幾個藥膳方子。


    先給阮院正過目,再說與陛下聽。


    “老阮啊~這孩子這個路子,跟你有些相似之處,又不像~”


    “啟稟陛下,微臣早年間,指點這孩子讀過幾本書。”


    “原來如此,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你帶的幾個孩子裏,這算是個好的吧?”


    “是,除了李相末就這孩子。


    李相末在疑難雜症上頗有建樹,這孩子在千金方和日常調養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能得你首肯,很是不易了。


    日後若是在京中,來領月錢時,便去給母後和皇後也調理調理。


    把她的月錢,也調到與李相末一樣吧!”


    “是!陛下!”


    阮院正給槐生背後使了個手勢,槐生立馬撲通跪下。


    “謝陛下隆恩,日後小的定當替陛下,為更多的老百姓義診。”


    一番話,說得龍顏大悅,迴去之後用了午膳,宮裏的賞賜便到了。


    玉如意一柄,敕造頭麵一副,京中旺鋪兩間,一間古董字畫,一間金銀首飾鋪子。


    鋪子裏井井有條,賬務清清楚楚,各個崗位人的賣身契也一個不落。


    傳旨的還是四喜公公,這次槐生接了旨,妥帖地封了一個大紅包給了四喜公公。


    又拿了很多喜餅交予四喜,四喜笑了笑收下了。


    槐生躬身,直把人送到門外看不見才迴頭。


    槐生和淺言立馬去看了鋪子,兩個鋪子都在貴人區。


    兩個鋪子是連在一起的,隆瑞銀樓、隆安珍寶坊。


    鋪子是之前抄沒的,裏頭夥計都是些宮裏沒有親人的人,除了門口幾個退下來的侍衛,別的都是公公和嬤嬤。


    全靠門口的兩塊敕造牌匾,牌匾也沒有收迴,槐生陷入了糾結。


    人是肯定要用的,就是不知道以後怎麽個經營法兒。


    問了一下兩個掌櫃,店裏都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托關係使了銀子分到鋪子裏的。


    兩個店裏的手藝先生,都是原先宮裏的好手,娘子們年紀雖大一些,察言觀色都是一流。


    這些年鋪子生意還不錯,收益宮裏定期有人來盤賬。


    鋪子裏先生的手藝擺在這兒,都是走的高端係列,收益也很可觀。


    槐生看了一下情況,有點不敢收這兩個鋪子了。


    若是兩個一般的或者要倒閉的,那都能收,兩個年收益都跟自己鋪子差不多的。


    兩個鋪子的人都極守規矩,一看就是宮裏調教出來的。


    槐生決定一點沒動,過了兩日又到齊巒約淺言下棋的日子了,去問問。


    是日,槐生和淺言又去了國公府,就把鋪子情況說了一下,這個疑問也說出來了。


    “三爺,這兩個切切實實的旺鋪,我有點不太敢收。”


    “既是天恩~兩個鋪子而已,收著便是!”


    “這皇恩,我心裏受得慌慌的。”


    “都成了家的人了,瞧你那點兒出息~


    安心收著吧~


    陛下詢問你的情況,我如實說了。


    你經常出銀子又出力義診,鋪子裏養了一堆老弱殘兵和戰場遺孤。


    在邊境時診治傷員拚了半條小命,還把名聲搞沒了。


    迴來,又分擔了邊境的殘兵遺孤。


    後來陛下又召見了藍大人問情況,不知道藍大人說了什麽~”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原來這算是我的撫恤金,還有為聖上安頓殘兵遺孤的獎賞。”


    “出了這個房間,這種話可少說兩句。


    天家恩澤,感恩戴德就好!


    淺言,你平時看顧著她點兒~


    這孩子,打小腦子就管不住嘴。”


    “放心~齊三爺~”


    槐生聽罷在旁邊氣鼓鼓的,並不敢反駁,淺言有點失笑。


    “我雖不知道,你後來為何沒有繼續科考,以你之人品才學,惜哉!”


    淺言眉宇間有些凝色,槐生走上前倚在他身邊。


    笑著接過話頭道:


    “嘿嘿三爺,我的醫術,沒有進太醫院不也可惜?


    我治的病人,可比在太醫院的禦醫多多了。


    上次一起打牌的,你們最後還在桌上的幾個人,他們若有機會去科考,誰不都得榜上有名。


    尤其是侍書姐姐,說不定三元及第的狀元,就不是您了呢~


    三爺,遺憾的人太多了~


    有昨日的遺憾,才有明日的期盼嘛~”


    一番話齊巒聽了又好笑無奈,淺言立馬心中一片清明。


    “槐生這話說得有理~”


    劉夫人笑著說道,


    “不是自誇,我若是男子,考個進士肯定探囊取物~”


    “夫人言之有理,就我這塊朽木,年少時得三爺指點了幾年,我若專心學問,那時考個秀才肯定穩穩的。”


    “姐姐考進士沒話說的,我嘛~


    跟槐生一樣,考個秀才沒問題~”


    蔡夫人話一說完,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迴沐宅的路上,淺言抱著槐生,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感謝有你在我身邊。。。”


    槐生輕輕一笑:


    “不客氣~”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商量著把新得的兩個鋪子怎麽規劃。


    晚上到家,兩個人沐浴更衣了之後。


    大家都去睡了,槐生想鋪子的事情,淺言坐在一旁凳子上執筆寫。


    槐生看著燈下執筆的淺言,有些燈下看美人的心動。


    槐生輕移蓮步,坐到旁邊凳子上,淺言騰出不寫字的手抱著她。


    槐生懶懶的靠在淺言肩上,看了下淺言記下的內容。


    又轉過身子,雙手自然的攬過淺言的腰,認真的思考著。


    “嗯。。。”


    淺言生平第一次,筆都拿不住了。


    槐生剛剛在思考的人,口允口及了一下他的口侯結!


    半晌,淺言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身體裏的火,騰一下子起來了。


    燒得,快從眼睛裏冒出來了!


    淺言騰一下站起來:


    一個字都寫不了了!


    我要到某人身上寫了!


    抬起正在賊笑的那張臉,急切的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之處。


    以辰口封住。。。


    當天晚上,淺言一點沒控製得住。


    隻一味把書中的姿勢,實踐了好些個才罷休。


    槐生最後睡著時,人都被折騰迷糊了。


    淺言看著身上到處點點紅紫,睡夢中神智迷糊的妻子,終於找迴了些理智。


    清理時,淺言愧疚感叢生。


    頓時,淺言心中開始暗自懊惱:


    我這平日裏還自持君子端方,昨日都被獸心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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