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吩咐人拿個屏風~


    母妃有外男在,妹妹們還雲英未嫁呢~”


    王妃看了世子妃一眼,沒有反對,丫鬟們趕緊喊小廝拿來了屏風。


    用完午膳,王妃喊大家一起去賞荷。


    到了園子裏,幾個庶女便退去別處賞花了。


    世子妃又幾番欲言又止,槐生想:


    嗯?果真有什麽幺蛾子?


    果然逛了一會兒,便偶遇了世子,帶著那三個相貌俊美的男子。


    “母妃,既如此巧遇,不若便一起逛逛吧~”


    王妃立馬從善如流,又正常的逛了一會兒,王妃開口道:


    “我看你這幾位小友,都是品貌傑出的,不知婚配與否?”


    那三個人聞言,趕緊又給王妃見禮。


    “他們三個家中都是富甲一方的皇商,此次進京打理家中產業的。


    都剛及冠不久,家中都未娶正妻。”


    “哦?那皆是不錯的男兒,你們覺得呢?”


    郡主立馬附和,世子妃也無奈的附和了兩句,王妃見槐生沒吱聲。


    “槐生丫頭~你覺得這三位公子如何?


    他們家中皆富甲一方,品貌又如此出眾,應是良配~


    你們不知道,我們槐生丫頭啊~


    可是個神醫呢~”


    沐槐生:哦~~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王妃話音剛落,世子妃趕忙輕易蓮步,為不可察地擋住了三個男子看向槐生的目光。


    槐生不經意地給了個感激地目光,淺笑道:


    “啟稟王妃,民女隻是一個鄉野大夫。


    再者,三位公子人中俊傑,無需我一民女來評論,站在那處已是光彩自溢。


    何況民女已是定了夫家的,如此品論陌生男子實為不妥。”


    槐生看了一眼滿塘的荷花,笑了笑接著道:


    “今日於王府之中,既應邀品的是花中君子,言語上怎可如此行徑?


    請恕民女不能評論,還望王妃海涵~”


    王妃臉色難看了一瞬,立馬笑道:


    “瞧我~上了年歲,一時竟忘了~”


    世子妃立馬接話道:


    “逛了這麽久,大夥兒應是累了,不如世子帶各位公子徑自欣賞一番。


    我服侍母妃去歇息~”


    “也好,你自服侍母妃歇息去,我們再逛逛。”


    迴了正院之後,槐生於院門外告辭。


    “天色已不早了,多謝王妃娘娘款待,民女就此告辭~”


    說完行了一禮,轉身便走了,晴天晴雲遠遠的見槐生告辭,便走了過來行了一禮跟著走了。


    槐生走後,王妃氣得摔了兩個汝窯杯盞,郡主也摔了兩盞。


    世子妃立於一旁,眼觀鼻口觀心。


    王妃感覺胸前脹痛,想起今日的收獲,趕緊著人給太醫院院正下帖子。


    淺言下值迴來,見槐生沒有在前院等自己,便徑直往正院來了。


    槐生剛換好衣服,卸了妝發,隻用簪子隨意挽起青絲。


    “槐生,我迴來了~


    今日可曾被為難?”


    槐生見人走進來,便上前迎住伸向自己的手。


    “沒有~放心,你快去換衣裳~”


    淺言換完衣裳後,兩人到了飯廳,邊吃邊閑聊。


    “那你說說,今日去幹什麽了?”


    “今日呀~去賞荷花了~


    還去給王府的女眷號了脈~”


    槐生眼波流轉,嫣然一笑,狡狤道:


    “攝政王妃怕是覺得,我這麽好的姑娘,你還有兩點配不上我~”


    “哦?願聞其詳~”


    “嗯。。。她覺得你財力上還差些,所以今日要給我相看富甲一方的皇商之子~


    另外她覺得你這姿色上可能還欠缺些,其中有位公子貌若潘安呢~”


    “那。。。”


    “哎~奈何她忘了~


    我雖有幾分姿色,又有些安身立命的才能。。。


    可是小女子定了親的呀~


    別的男子再好,自有天仙般的美人兒去配。


    誒呀~嘖嘖~


    實在是有些可惜了呢~”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淺言,淺言一聽哭笑不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正色道:


    “下次這種鴻門宴咱不去了,推不掉我就與你一道去~”


    “你也去?


    你去,我可就無緣見到,一些貌若潘安的男子了~


    誒呀~實在是可惜~”


    淺言:吾心甚悅卿。。。


    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的甜蜜流淌著,攝政王那邊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


    槐生大腿肌肉,完全恢複了之後,便開始日常作息。


    早上處理完府中事務之後,下午要麽四處去逛逛,要麽換男裝去城門口義診。


    淺言休沐時,兩個人有時出去吃喝玩樂。


    有時候就在家中看書、寫字、下棋,或者喊人打牌消遣。


    轉眼夏過秋去了,淺言開始有了愁緒,淺言發現:


    槐生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對的!


    以前見過槐生看齊巒的眼神,後來聽槐生說起黎融川。


    因為沒有恨意,槐生說到他們濃情蜜意時,眼神充滿了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的向往。


    包括說道那個因為她是軍醫,而心懷芥蒂的將軍時,說道初相識相處時,也是一個女子對男子的憧憬。


    可是槐生看自己,眼神無比的真誠,也充滿了情義,可是不是情意!


    淺言百思不得其解,有次槐生去沐浴時,淺言問晴雲:


    “晴雲,平日裏槐生有說起過我嗎?”


    “說呀,經常說呀~”


    “那她是怎麽說起我的?”


    “姑娘覺得你小小年紀受了很多苦,她要堅決的支持你。。。”


    “等等。。。你上一句說什麽?”


    “沒什麽啊~就是姑娘說,她覺得你小小年紀受了很多苦。。。”


    “好了,我知道了!


    我終於知道問題所在了。。。


    你去伺候吧~”


    “少主,我還沒開始說呢~”


    “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又隔了幾日,淺言休沐。


    早起沒有去練武場,而是挑了槐生平時差不多醒的時辰,在主院的院子裏舞劍。


    槐生醒來時,聽見外麵劍囂聲,旁邊晴天的床空的,應是早起出去了。


    槐生迷瞪著眼把窗戶推開一條縫,窗外的景色與寒風一起,讓槐生立時清醒了。


    窗外淺言束起了頭發,隻穿一件單衣,劍走遊龍衣訣飄飄。


    領口因為練武已經鬆散,時而閃露出一些胸肌和腹肌。


    槐生兩眼發光,眼神簡直釘在淺言身上。


    淺言餘光瞟到窗口的槐生,嘴角輕扯:


    這眼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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