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出浴房時,淺言頭發濕漉漉的站在門外。


    “你怎麽站在這兒?你先去烘幹頭發呀~


    夜深了還是有些涼的。”


    淺言又不聲不響的打橫抱起槐生,剛走一步又立馬放下了,臉紅得像個蘋果。


    剛剛淺言是束胸穿的一身男裝,深夜快馬穿得又多了些。


    這會兒沐浴完穿著裏衣,外麵一件單衣。


    淺言這一抱,隔著單薄的衣物,完全領略了雙十年華發育極好的心上人酮體。


    心上人魂牽夢繞的熟悉的味道,溫熱的體溫隔著布料,燙得淺言熱血沸騰。


    淺言立馬觸電般輕輕放下,內心已經龍騰虎躍了,心髒恨不得隨時能跳出胸腔。


    以前也抱過,都是過年時分,衣服都厚厚的。


    槐生見他那樣,也立馬反應過來,也搞得不好意思起來。


    “我、我、我。。。


    我先去看看地龍火候怎麽樣了~


    晴雲~你扶著槐生走慢一點!”


    說著低著頭飛快的走了。


    淺言:我想快點成親,太煎熬了~


    原來這滋味這麽煎熬~


    淺言到了暖房,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沒一會兒,槐生在晴天的攙扶下,緩緩的進來了。


    兩個人躺在搖椅上,頭發對著地龍,都自動忽略了剛剛尷尬的事情。


    像往常一樣,聊起天來,說著說著槐生眼皮打架,便睡著了。


    淺言輕輕的走過去,幫心上人輕輕地順順頭發,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的心上人。


    心中終於安定了,有了槐生在身邊的踏實感。


    待頭發幹了之後,讓晴天把人抱迴了正院,自去東廂房歇息了。


    第二日,日上三杆,槐生才醒了,晴天立馬喚人進來伺候洗漱,淺言又站在門口。


    槐生洗漱完飲了水,推開門便看見站在門口的淺言。


    兩人相視一笑,淺言伸出手,槐生搭了把手跨過門檻,淺言卻沒有再把手鬆開。


    兩個人攜著手送槐生去用早膳,淺言看著槐生用了一些早膳。


    沒一會兒就用午膳了,隻讓槐生用兩塊糕點,一碗牛乳便拉著她出來了。


    “你既到了家裏,自。。。”


    “我既到了家中,自要去祭奠一下爹娘祖先的,走吧!”


    槐生打斷淺言的話,正色道。


    淺言的千言萬語化作一個‘嗯。。。’。


    兩個人去祠堂給祖宗牌位上了香,槐生恭恭敬敬的與淺言一樣磕了子孫頭。


    後來的日子,隻要槐生在,便每日晨起用完早膳都去上炷香。


    淺言覺得雖在意料之中,還是特別感動。


    祭拜完祖宗,有小廝來喊用午膳了。


    用完午膳,又牽著槐生的手,帶她去後花園轉轉消消食。


    “呀~還有花園呢~不錯不錯~”


    “以後可以常迴來住住~”


    “嗯。。。


    你在這邊每日要忙什麽嗎?”


    “每天要去我舅舅那上值,我舅舅就是攝政王~”


    “啊?原來你舅舅是攝政王,怪不得那時候覺得兇兇的。


    那你今日怎麽不用去上值?”


    “你來了~我告假了,說我昨日喝多了~


    待會兒咱們出去轉轉好不好?


    我還得跟攝政王說一下你來了,他總是催我的親事。


    我說我定親了,但是交不出人來,他總覺得我是推脫之詞~”


    槐生想到過往的經曆,突然心裏有點涼。


    “你舅舅是攝政王,你確定咱倆的事兒。。。”


    淺言一聽便反應過來了,連忙打斷她的話。


    “我與你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他人插手!


    若不是你。。。不肯。。。


    去年迴去,我就要準備咱們的親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此次來,便要好好陪你些時日的。


    若順利的話,咱們的親事左右不過明年。。。”


    “我都已經備好了。。。


    就是想與你商量,直接迴沐宅辦,還是崔家這邊也辦一下?”


    “嗯。。。”


    槐生想了一下,又繼續道,


    “嗯~來日方長,我們到時候再商量~”


    “也好~你在真好~”


    槐生看了看四下無人,快速的抱了抱淺言,立馬鬆開了。


    “放心~我在了~”


    淺言這下無法控製表情了,一句‘放心,我在了’,聽了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還想再迴溫一下,剛剛槐生主動的擁抱,槐生已經走開幾步了。


    淺言趕緊疾走幾步,牽起槐生的手,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空氣都是甜的。


    淺言:今日從早膳開始,飯菜就變得特別香呢~


    用了飯,淺言帶著槐生在府裏熟悉了一下。


    沿路遇到的家仆,都行禮喚‘少主’‘姑娘’。


    逛了一圈,迴來用了茶,淺言讓套馬車。


    槐生換了男裝,想騎馬出去逛逛上京,淺言便笑著看她不說話。


    槐生剛跨上馬,就尷尬道:


    “不行,還是坐馬車吧,有些酸痛~”


    淺言忍俊不禁,上前把她半抱著扶下馬,自換了衣服改馬車上街。


    槐生了解了一下上京的大概格局。


    淺言這個宅子,在富貴區的最邊緣,攝政王的府邸與崔府隔了兩條街,離皇城很近。


    上次槐生來蹲點兒沒蹲到,是因為那些武士都是攝政王的親衛,除非領命辦事,衙門口蹲守很難蹲到。


    下午兩個人出去逛了兩條街,槐生還多看了幾家首飾鋪子。


    南地的首飾風格偏柔美、小巧精致一些,淺言和槐生坐在人家的貴客隔間房裏。


    讓店裏把最上乘的,樣式時新些的都挑幾樣拿過來


    一會兒拿一個給槐生試戴一下,端詳一番再評價一下。


    旁邊的侍者娘子笑道:


    “二位真是郎才女貌,應是新婚燕爾吧?


    看著都覺得蜜裏調油,真是羨煞旁人呢~


    我看我們店的這個鎮店之寶,小娘子戴著碧鐲皓腕,煞是好看呢~”


    槐生和淺言聽了臉刷的都紅了,淺言趕緊笑著用袖子擋住了槐生的臉。


    “我們才隻定了親,我還未曾有福分娶小姐過門呢~”


    “呀~我看姑娘頭發梳上去了,以為~


    一樣的,既定了親,過門也是沒幾天的事情了!


    二位這情意,羨煞旁人可是一點不錯的~”


    淺言腦子一熱,把店裏那一對鎮了好些年的鎮店之寶,絕頂帝王綠的鐲子買了下來。


    二十萬兩,那娘子笑得比淺言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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