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府還是很熱鬧的。


    不知道是不是年下的原因,大街上也有很多女子出來,大多數都帶著圍帽。


    槐生看見賣糖葫蘆的,就給四個孩子一人買了一串~


    淺言拿著糖葫蘆:。。。


    “我不吃,這哄小孩子的!”


    “喲~你這一串我們分一分。


    今天,我們都是小孩子~”


    說著,掰斷兩顆遞給小莫叔。


    “小莫叔,你牙口不太好,來兩顆吃著玩玩~”


    “好嘞~家主~哈哈哈~”


    淺言這才麵色和緩起來,與槐生你一個我一個的,把剩下的分了。


    幾人一道又逛了一些小玩意兒~


    給每個人買了個動物的木哨,剛開始沒有人吹。


    槐生先對著他們吹,後來小莫叔吹,三個孩子見狀也吹,淺言也沒矜持得住。


    又去成衣鋪子,給每個人按身量,買了一套新衣服棉靴襪子。


    淺言搶著付了銀子,讓店家直接送到客棧。


    不用出任務了,給女孩子們都買了女裝。


    又給沐家的幾個人,單買了新的束冠,給淺言也挑了一個。


    又給幾個姑娘,一人買了兩朵絨花。


    又去買了一套胭脂水粉,買了兩瓶擦臉膏。


    路邊上的小吃,看見什麽買一份,大夥兒一起分。


    還在小吃攤前,偶遇了他們早先出來逛的人。


    大家嗬嗬一笑,槐生他們這一組,就拿起木哨對著他們吹。


    大家哄笑著散開,又歡快的各自逛去了。


    大夥兒都逛到天黑才迴來,晚飯都吃不下了,就睡前喝了些牛乳就睡下了~


    第二日,臘月二十八晨起,大夥兒用完早膳,衣服店的成衣便送到了。


    除了那天去買的幾個人,別的人都有些感動。


    槐生又給每個姑娘,分了兩朵絨花,都是根據衣服的顏色搭配的。


    大夥兒又去遊了瘦西湖,冬天沒啥好看的,總歸遊一下不後悔~


    二十九的時候,槐生打聽到揚州的妓坊一條街還做生意。


    反正都是男裝,就慫恿大夥兒要不要去看表演~


    在槐生的慫恿下,去定了個兩個桌子的大包房。


    眾人從中午開始去喝茶聽書,晚上去妓坊看表演。


    年三十的時候,槐生又帶大夥兒去洗澡、修腳。


    眾人:這。。。不管了,好開心~


    沐槐生:帶你們體驗一下,娛樂的好處~


    三十晚上,大家洗得幹幹淨淨的,坐在一起守歲,槐生又給大夥兒發賞錢。


    “賞錢我來發!”


    淺言摁住槐生,說道。


    “我發了,你再發一遍~


    這樣,大夥兒豈不是更開心~”


    眾人最近幾天,都被槐生帶活潑了,都紛紛同意起哄~


    到初一了,又是發賞錢,又是兩份~


    “沐姑娘,我們覺得有點別扭~”


    “別扭什麽?


    你們這麽好看~


    對吧?姑娘~”


    “就是~晴天說得對~


    看~晴雲也讚同呢~”


    “沐姑娘~你們三個,才真的是好看呢!


    我們這又不幹嘛~


    這麽打扮好嗎?”


    “美人兒們~你們照照鏡子~


    好看吧~


    傻阿蕊~咱們美了,自己開心是不是?


    跟好不好的沒關係,今天初一大家都美美的,明日自己看著辦~”


    大年初一,幾個女孩子住的房間搗鼓了半天,出來時個個鮮花一樣~


    把那些愣頭青們都看傻了,大家夥兒忍俊不禁的樂嗬起來。


    淺言看著槐生眼睛亮亮的,三個小東西看見槐生耳朵又紅了~


    三個小東西:


    家主居然是女子!


    幾個姑娘聚在一起,都開心得‘咯咯’直笑。


    大家開始聚在一起玩牌,出門在外,槐生不讓他們來錢,便提議輸的喝水。


    初二,幾個姑娘不約而同的,又打扮得美美的~


    大家開始鬥棋,槐生不讓淺言出手,讓他當裁判。


    初三,姑娘們還是一樣美~


    聚在一起,開始擲骰子,一樣的輸的喝水。


    初四,又帶他們賭碗底棋子,輸的人講個小故事~


    初五,給大夥兒發完賞錢,又帶大家去洗澡,見水生財!


    過了初五,大夥兒就要收拾準備迴程了,迴程都改了馬車。


    槐生跟淺言商量:


    “晴天和玄金要不要讓他們迴大涼,他們都在異鄉一年多了~”


    “可以啊~


    那就換玄木和晴雲過去。


    不然,我總覺得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又會找不到你~”


    “嗯。。。好吧~


    這樣也行~”


    “我說的。。。


    你說,你好好考慮一下的呢?”


    槐生想了一下,正色把自己在邊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淺言。


    “簡直混賬!


    軍醫救人於閨譽應是助益,他們枉為保家衛國的男兒!


    還有那個黎融川,我一直都當他是個好的。


    兩個人的事情,他怎麽能自己一個人定呢?


    再說我覺得一個人的心,怎麽可以給兩個人呢?”


    沐槐生:這孩子,從小受我的影響太深了。。。


    這個時代,大家都是這樣的~


    不過於我而言這樣的想法,是個好事。


    “大家都這樣,他們這樣想,也是常理~”


    “可是,他們不能這樣對你!”


    “哪有那麽多的應該不應該~


    這個世界上,不應該的事情多了去了”


    “槐生,之前你顧慮的,我也考慮過、糾結過。


    可是,我的心告訴我,我想在一起的人隻有你!


    剛剛聽了你說邊關的事情,我既憤怒又暗自慶幸。。。”


    槐生聽到淺言重提這個話題,也不扭捏。


    “好,你現下想清楚了,以後說不準,你可以再想想。


    等你十九歲時,如果你的想法還不變,那咱倆就那啥~”


    “好~一言為定!


    那。。。我們現在,就算是定親了~”


    “呃~算,算吧!”


    “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給你送生辰禮了。


    你今年的生辰禮,我已備好了,會晚一些到~


    你每一年的,我都備了!”


    “什麽?那你怎麽不給我?”


    “你又沒辦過生辰,我總不能私相授受~”


    “我剛剛的感動,又被你說沒了~”


    淺言鄭重的執起槐生的手,槐生感覺到他手心都緊張得有些冒汗了,心裏有些觸動。


    突然門外晴天喊用晚膳了,兩個人觸電般鬆開手。


    沐槐生:糊塗啊!


    他還不到十七歲,你剛剛幹了什麽?


    他年輕糊裏糊塗的,你也糊裏糊塗的!


    淺言耳朵都紅了,慌忙站起身先出去了,槐生也跟著出去了。


    吃飯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坐一個桌子。


    兩個人都不怎麽說話了,隻淺言時不時的笑一下,給槐生夾菜。


    晚上遛彎時,淺言趁天黑,要偷偷牽槐生的手。


    被槐生像做賊一樣,把手收迴了,淺言隻當她害羞,心中暗自甜蜜。


    沐槐生:你在你的年代成年了,你在我的年代可還沒有成年啊!


    我心裏麵有坎兒,我過不去啊!!!


    咱倆都定親了,你再等等,再等一年半我主動到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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