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徐寶生這個鐵嘴管家掌握著藥靈山莊的事務,除了白天,夜晚顯得鬆散悠閑。師父不在家,有時候偷著點懶無所謂。


    紅樓是隆城最熱鬧的地方,在這裏隻要有錢,江南江北地方美女如花似玉,個個水靈靈的,想找誰就找誰。這個妓院是吳山占的一支黑手,許多官員、商人都被他拉下水,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是沾花惹草自投羅網的。


    楊石生是徐寶生的患者,這幾天常到藥靈山莊紮銀針,腰腿痛的情況好轉多了。看那種神色和表情,是很感激郎中的樣子。晚上,他提些薄禮來到莊上,說:“徐大夫,多謝這幾天的手藝,我好多了,為了表個意思,請您喝杯小酒,您的手藝不錯,我要做塊匾感謝你。”


    徐寶生這幾天也看得出,楊石生出手大方,補錢也不要找零,這份熱情勁,不去一下,怕涼了顧客的心,幾番盛情,不得不去。


    徐寶生被請到紅樓裏麵喝酒,這對徐寶生來說真是好大的麵子,初到這裏看到那些美人,就有些暈頭轉向,眼花繚亂的。那種虛榮感很是滿足。


    徐寶生說:“楊老弟讓您破費了。”


    “哪裏,哪裏,我也是做生意的,這點小錢花得起,是小意思,明個兒還去你那裏治病。”楊石生笑著說。


    酒宴設在二樓的廂房裏,楊石生對這裏很熟,一到這裏就小翠、小豔的喊。聽見喊聲,兩個打扮時髦姑娘,楚楚動人,嬌聲嬌氣,扭轉著腰臀來到身邊。小翠泡茶,小豔給楊石生捶背。從她們微笑的眼神裏,不難看出,楊石生是這裏的常客。


    小翠泡好半杯茶,向徐師傅走來,胸前高高的挺著,似乎刻意傳達出自己豐滿與性感,女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據說她是紅樓裏最有吸引力的勾魂的女人,再堅強的男人都經不起她的嫵媚與風騷。


    楊石生說:“小翠,好好伺候徐老爺,他的醫術高超出名,是大名鼎鼎邢振東的大徒弟。”


    “楊老爺說的是,徐老爺好,您請用茶。”小翠甜美地說。


    小翠這聲音甜甜的、綿綿的。有些傻冒的徐寶生,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鼓鼓的,宛如黃牛般的眼睛,眼光始終沒離開這個小翠,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笨拙地說:“好的,好的。”


    小翠陪在徐寶生的身旁,捶背、按捏、撒嬌,徐寶生神色飛揚,小二送來一大桌酒肴。徐寶生心中想,真她娘的舒服,口福、眼福、豔福樣樣齊全。


    酒過三旬,夜晚燭光朦朧,小翠的嫵媚,讓徐寶生心花怒放。小翠也乖巧,憑他摸,隻是嫣然一笑,偶爾裝著一副羞澀,激起他莫大的好奇。小翠更逗的,便是纏著徐老爺喝交杯酒。


    看在眼裏,楊老爺心中暗喜,時時笑出聲來。


    今晚,徐老爺覺得自己是主角,喜上眉梢啊。


    小翠嬌聲嬌氣地說:“徐老爺才高膽大,徐老爺長得越來越帥氣。”徐老爺聽到這樣那樣讚美,喜在臉,美在心中,他也許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在廂房嬉笑打罵,甚是快樂。


    有句話說:貧窮起盜心,溫飽思淫欲。欲火中燒的徐寶生經不住小翠的逗樂,在小翠的攙扶下歪歪斜斜走向她的廂房,小豔也攙著楊石生進了同一間廂房,房門啪的一聲,將四個人與另一個世界隔離開來。


    盯睄的人在小翠的廂房側耳偷聽,半晌沒什麽動靜。正在等得叫人心煩意亂的時候,屋裏傳來些讓他興奮的聲音。


    盯睄人快步消失在樓道口,然後咚咚的敲門,喘著粗氣喊道:“老哥,魚兒戲水快吃食了。”


    吳占山說:“奶奶個熊,給我準備一把刀剪和幾百兩銀子,用得著,那是老子的女人,不能白整。”


    樓道裏走來匆匆的腳步聲,吳占山帶著幾個兄弟來到小翠的廂房,嘴裏臭罵著。


    吳占山說:“敢玩老子的女人,媽的個巴子。”


    咣當一聲,房門被撞開,驚慌失措的徐寶生和小翠赤裸裸的,兩人正忙著找遮羞布,一時慌張,竟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幾個兄弟把一絲不掛的徐寶生按在地上。


    “小翠,他幹你啦?”吳占山又吼道,“他楊石生也在做那個,通通給我拉過來,把兒子那根屌東西修剪掉。小翠,你們玩了?”


    “玩了。”小翠說道。


    吳占山說,“玩了,騷賣逼的,騷貨。”說著啪啪幾個耳光。


    吳占山說,“小豔呢?”


    “在這兒。”


    吳占山說:“你們也幹了。”


    “幹了。”


    “媽的,兩個騷女人對別人這麽來勁,對我硬說我不行,對老子不夠意思。”吳占山說。


    啪的一聲脆響,小豔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兩個女人弄懵了,怎麽真打?她們心中明白,她們都是按照主人的意思演戲。怎麽會是這下場?還不如真跟他玩一把,老賊床上功夫本來就不行。


    床上那事,根本未做,這下反倒被認為真做。說假玩不遭罪,說真玩才是遭罪,真是惱火,倒底怎麽說,才符合老賊的心意?


    兩個女人抽泣著,一副相當委屈的樣子。在吳占山的麵前,瑟瑟發抖。他像個憤怒的公牛叫道:


    “嚎個球,給我滾。”


    兩個女人,像嚇破膽,低著頭離開了。


    吳占山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楊石生。”


    “你怎敢用我的女人?”吳占山說著,暗示兄弟假裝暴打,“給我拖出去,用刀給兒子那屌東西修了。”


    楊石生被拖到門外,叫罵道:“你讓老子斷子絕孫,你們不得好死。”


    “啊······”楊石生演戲般地慘叫。


    陣陣慘叫從外麵傳進來,這下,給徐寶生鎮住了。難道真的要把香火給滅了?真他媽慘無人道,這是最喪德最損的一招。


    “老大,聽說那東西挺補的,比虎鞭藥壯陽多了。”吳占山的馬仔說。


    “好的,留下吧,煮湯下酒。”吳占山說。剪子在徐寶生麵前晃來晃去,剪子上還滴著血(實際是雞血,這些動作都是假的,是用來嚇唬徐寶生的),徐寶生看在眼裏,頓時生出絕望表情。


    吳占山說,“你是邢振東的大徒弟,徐寶生,我不殺你,但今天我就讓你失去那根東西,看你如何搞女人,拿剪子來,我親自割了它,這是報應,把它熬湯喝了。”


    徐寶生害怕了。刀剪在胯下嚓嚓響,作欲修剪之狀。吳占山用煙火灼了一下徐寶生,隻聽見“啊,啊”地慘叫。


    “在修了之前,你想說什麽?我想知道藥靈山莊的情況,還有邢振東在做什麽?”吳占山說。


    徐寶生說:“吳爺,隻要你饒了我,我想告訴你,我今生今世會報答你的,邢振東背著許多銀子去購藥。《邢氏秘笈》被邢振東藏到臥龍洞中,出發前,吩咐過不準向任何人泄露。”


    吳占山說:“難怪七天了沒有邢振東的風聲與影子,你隻要與吳爺合作,我把你當兄弟看,就能得到榮華富貴。今天我給你一個麵子,給你一千兩銀子隨便花,找個女人樂樂。今後需要你負責監視邢振東的行蹤,我要《邢氏秘笈》,沒找到秘笈之前不準殺了邢振東。也暫時給你一條活命。”


    好多銀子把徐寶生的眼睛看得花了,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吳占山終於得到了重要線索,心中竊喜,收買了這樣的內線,今後做起來事來方便多了。他們從徐寶生口中得知,邢振東前往的第一站是安徽亳州收購普藥。杭州芍藥和菊花,四川的川芎、川黃連,雲南的三七和東川的雪上一枝蒿,具體情況是先從遠處收,然後往近處收,這麽說來,邢振東在此行的重點是雲南,雲南是他采購許多奇特藥品的首選地,其中“見血封喉”的主產地就是雲南。見血封喉,是種劇毒,如果在邢振東的“無影飛針”上塗“見血封喉”並刺中對方,多半一個時辰中毒身亡,症狀是喉中似有堵物,唿吸困難而窒息。


    一隊人馬悄然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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