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振東在藥靈山莊給人治病,忽然有官府人員來到莊上,不知有什麽事情。


    “邢郎中,請跟我們到官府上走一趟。”馬主薄說。


    邢振東說:“什麽事情?”


    “去了你就知道。”馬主薄說。


    “好的,徐寶生你陪我去一下就迴來,其他人按部就班,該做什麽做什麽?”邢振東說。


    邢振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家人都擔心著,徒弟們也憂心忡忡。一路上馬主薄帶著邢振東,後麵跟著幾個扛槍的手下,還有不明真相的群眾,一路上人們議論著邢振東犯什麽事兒。


    邢振東來到府裏,馬主薄問道:“邢郎中,袁金強是不是你的徒弟。”


    邢振東說:“是,他犯什麽事了?”


    “他強奸悠然客棧老板娘,盜竊金額巨大,一千多兩。”馬主薄說。


    邢振東說:“真有此事?”


    “是啊,他都招了。”馬主薄說,“他用了醫學上的“華佗麻沸散”迷翻了老板娘,在牢房裏服用了“打不死''不交代,後來藥效失效,鞭打後就主動交代,請你說說關於這個“華佗麻沸散”與“打不死''的來曆。”


    邢振東:“華佗的麻沸散在醫學上用於精神病暗示療法,正骨療法,人聞後可致幻,讓你麻醉或欣慰的幻覺之中,很容易接受施術者的語言暗示。”


    “哦!原來如此!”馬主薄說。


    邢振東說:““打不死”也是傷科用藥,它雖不致幻,但在服用後就讓你怎麽打,痛覺都不明顯,在骨折勞傷中普通應用,這就是“打不死”。”


    “原來如此,開始不信,我們在鞭打袁金強時若無其事,看來果不其然。”馬主薄說。


    邢振東說:“袁金強現在如何?”


    “府裏帶他去找贓物。”馬主薄說,“袁金強是怎麽得到“華佗麻沸散”和“打不死''?”


    邢振東說:“瞞著我偷的。”


    “那你有管理不當的連帶責任,根據律法,要收監三個月並罰款,請你到房間處換衣物。”馬主薄說。


    “這個不孝之人害得我同他坐牢,用人失誤啊,我那廢徒會如何處置?”邢振東說。


    “他犯的是強奸罪,盜竊數額巨大的金銀,故意投毒罪,數罪並罰,輕到無期,重到死罪。”馬主薄說,“關鍵看受害的程度。”


    邢振東:“看來他是玩完了,廢品一個人,真的是慈生禍害,教徒無方,師之過也。”


    “邢郎中,我們也是秉公執法隻能如此。”馬主薄說。


    邢振東:“能理解,你們也是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我沒有什麽可說的。”


    袁金強被押往他說的地點去找財物,他多麽希望物歸原主,說明原因,想當麵給陶豔道歉,表明自己不是惡意,求得寬容


    。這一切都因貪婪癡迷,都是因為色財,歸根到底是貪婪,袁金強這樣自責。


    袁金強說:“官爺們,就在這片的草叢中,當時我聽到了有官府急促的馬蹄聲,便躲到這裏,把財物藏好,等風聲過後再來取。”


    大家幫他尋找,什麽也沒找到,袁金強明明記得自己把它放在這裏,可就是找不到,這下他十分著急。


    他說,“我的天啊,這可怎麽辦啊?我明明放在這裏,可財物哪裏去了?”袁金強頓時變傻了。


    “我的天啊,我的媽呀!”袁金強大聲嚎起來,眼淚鼻涕往下流,尤其是那鼻涕又粘又長,懸掛在人中處,一副傷心絕望的模樣,他癱瘓在草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一邊哭一邊訴說。


    “偷雞不成蝕把米,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我的媽呀,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哎呀呀。”他哭的調子像是哭喪調一樣。


    獄役說:“袁金強,你到底把銀子藏到什麽地方呢?別在那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沒有藏到別處,就是這裏啊,我的媽呀!”袁金強說。


    獄役說:“你不會騙人吧?死到臨頭還要滑頭。”


    “你們就是把我宰了,也是這句話。”袁金強說。


    獄役說:“大家再分頭找找,搜索範圍擴大些。”大家辛苦半個時辰沒有找到,失望到極點。


    “走吧,把袁金強押迴大牢,你就等著成刀下鬼吧!”獄役說道,“到另一個世界去找吧!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我沒撒謊。”袁金強悲傷地說。


    袁金強又被捆綁送迴大牢。


    馬主薄得知有勞無獲,氣急敗壞將他送進大牢和邢振東關起來。他說:“邢郎中,你幫著做做思想工作,叫他盡快交出贓物。”馬主薄對邢郎中說後,又轉頭對袁金強說:“就根據你袁金強故意投毒罪、強奸、盜竊巨額財產,就是死罪,最多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反省,別刀在脖子上才開口,那就晚了,沒有人救得了你。我們沒冤枉你,希望你別吃斷頭飯。”這樣一對師徒就被關在一個牢裏,馬主薄走了。


    袁金強說:“師傅你怎麽也在這裏?”


    邢振東說:“這不受到你的牽連。”


    袁金強說:“師傅,我袁金強對不起你呀,都怪我財迷心竅色迷心竅了。”


    邢振東說:“那贓物呢?”


    袁金強說:“我藏在草叢中被人拾走了。”


    邢振東說:“這可能嗎?連我都不信你的謊話,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袁金強說:“師傅,這是真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金銀會到哪裏了呢?這萬萬想不到。”


    邢振東說:“人都快要死了,你還藏著掖著幹什麽,死鬼用的是紙錢用不了活人錢,你要爭氣,從輕發落痛改前非。聽說悠然客棧老板與紅樓的吳占山關係很好,他們隨便就能讓官府砍了你的頭。”


    袁金強說:“我的師傅呀,都死到臨頭了,我要它幹什麽?人最大的悲哀是人死了錢沒用完,我真的沒記錯,我的錢真藏那裏了。”


    邢振東說:“難道有人順手牽羊?這隻是推測。但官府不會放過你的。”


    袁金強說:“師傅你救救我。”


    邢振東說:“我都坐到大牢了,我怎麽救?你蠢貨!”


    “我是蠢貨!”他邊說邊自己打自己耳光,邢振東沒有阻止。


    大牢本來就是陰冷黑暗,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黑夜裏沉默著,彼此都不說話。邢掁東在反思自己,袁金強卻在絕望之中,時不時唉聲歎氣,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第二天,夫人來牢裏探望,做了好多吃的飯菜,可是邢振東一夜沒有合眼,根本沒有食欲夫人的擔心、不安的神情都掛在臉上。邢振東安慰著夫人,說沒事的,過不了幾日就迴去了,把這裏的事理清楚了,免得把自己糾纏在裏麵。他把事情的前後因果給夫人說了一遍。


    “袁金強呀,這下可害慘了你師傅了,你怎麽不爭氣?讓你師傅也連累,大男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連累他人!”夫人說。


    袁金強說:“師母,是我的不對,如今都這樣了,我對不起你們。”說著向師母磕了頭,又向師傅磕頭認錯,說道:“我一人做事一個人當,等最後判決,我會說是自己偷的藥,與師傅無關,我一個人扛著。”


    邢振東說:“問題是,你案子的關鍵是你盜竊的財物沒有下落,吳占山,陶豔不會放過你,說嚴重,說不定人家安個什麽死罪。投毒、強奸、盜竊巨額財產,數罪並罰,按現在的刑律,很嚴酷。如果找迴財產,物歸原主,如果人家幫你說幾句好話,或許減輕處罰,估計不致於死罪。夫人,我沒有食欲,就讓袁金強吃吧。”


    袁金強吃著師傅讓給他的飯菜,淚水一部分滑落在碗裏,部分浸潤在口唇裏。


    袁金強的命運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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