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被邢振東收拾過的小偷綽號叫張快手,在隆城是膽大的小偷,在偷盜幫裏算得上是有排位的,慕名在其門下有幾十位徒弟。這一群人幕後老板是吳占山。


    吳占山在隆城是黑道一哥,最有名的是他的紅樓,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涉及設賭、妓院、綁架、偷盜、放高利貸、欺行霸市、敲詐勒索,無惡不作。當地人家,如果小孩子不聽話,都會拿吳占山的惡名來嚇唬娃娃。所以這個壞人最終死得很難看。


    張快手狼狽地迴到紅樓,神情恍惚,如喪家之犬。“吳爺,今天失手了,倒黴死了,半路殺出來程咬金,壞了咱家的好事,本來是到手的東西,可轉眼又飛走了,真是煮熟的鴨子飛了。”張快手說道。


    吳占山看著張快手,瞧見他一拐一瘸地來到眼前,麵目青腫,頭發散亂,往日的賊眉鼠眼的神氣兒不在了,擺著一副哭喪臉。


    “快手兄弟,你往日又是多神氣的嘛,今日蔫癟癟的,你說具體一點,什麽事有我吳占山在,都給你們打氣。”


    “吳爺,就是那個藥靈山莊的邢郎中。”


    “不可能吧,邢振東平時就會看病,號脈,抓點草藥,他那身子骨也能追上你?”


    “吳爺,不是的,我聽見他說是''無影飛針”。我看到一個美豔妞,順手摸一把…,拿了提包就跑,那知沒跑幾步,郎中就使出“無影飛針'',紮在我膕窩上,動作之快,沒人瞧得見,真她媽牛啊,中針後隻覺腿腳一麻,提不起腚來,一筋頭栽在地上。”


    “哎呦,想不到隆城真是藏龍臥虎之地,沒聽說過邢振東這小子有這手。你看清楚點,是不是他啊?”


    “吳爺,真是他,千真萬確,我去過他那裏看過病,叫藥靈山莊,他那裏病人多,我偷過病人的錢,大家都叫他邢郎中的。”


    “這麽說,他真有那麽一手,他家是家傳幾代的中醫世家,城邊一個大山莊及臥龍洞,那一帶都是他家的地盤,祖上有很多積蓄,這個,我是聽羅正興說的,羅正興的興安堂也是玩中草藥的。這麽多年,天照顧,還沒生過大病,不曾去他那看過病,有點傷風咳嗽都是羅正興的興安堂解決的。”吳占山說。


    “吳爺,你得幫我們討迴麵子,大街上多少人吐沫子,搞得我臭哄哄的,真窩囊。”張快手說。


    “放心,兄弟,我召見羅正興,打聽其中的道道,會風光地要迴麵子,如果能弄到他的,偷學他的“無影飛針”,咱們兄弟不說在隆城,方圓幾百裏,也是影響巨大,江湖上,多少英雄也要拜在我吳氏門下,有機會把他的''無影飛針'',偷學了。”吳占山說。


    張快手說:“吳爺,那分明就是根銀針嘛,在他手中就變得如此出神入化。”


    “張快手你吩咐人到興安堂把羅正興掌櫃請來,我們商量著怎麽給你扳迴麵子,怎麽樣?”吳占山說。


    “好嘞,我這就吩咐人去,請羅爺來紅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張快手心情很不好,一個小小郎中,怎麽在娘們麵前逞英雄好漢,奶奶個熊,老子這下就是吃飯睡覺都算是惦記上他了。”張快手說。


    一時半刻,張快手領著興安堂羅掌櫃來到紅樓。羅正興見麵就問吳占山:


    “吳哥什麽事這麽急啊,說非要來見你。我幾單生意都放下了。”羅正興問。


    “哎呀,兄弟,咱誰跟誰呀,我找你來,不也是兄弟們一起發財的事嘛,今晚我請客,請坐。”吳占山說。


    羅掌櫃是賣草藥的興安堂掌門人,這些年來也賺了不少黑心錢。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紅樓裏有他一份股份。


    “是啊,是啊,紅樓的事也是我的事,張快手這是怎麽迴事情?”羅正興指著張快手的那份泡眯腫眼樣子問道。


    “給人打的!”張快手說。


    羅掌櫃問:“誰這麽大膽,欺到張快手兄弟頭上,打狗得先看看主人啊。”


    “就是你同行冤家,邢郎中。”張快手說。


    “邢振東會打人,他也不看看是誰的兄弟。這下,吳大哥,說明邢郎中就沒給你麵子,你得替他做主。”羅正興說。


    羅掌櫃心中早就對邢郎中憋了一肚子怒氣,同行是冤家,這麽多年他,奪走興安堂不少生意。請他收購我的藥材,都不給麵子。還說興安堂藥材質量不好,不合他的心意。對於羅正興來說,他恨不得聯手吳占山這個惡霸早日鏟除邢振東,一解心頭之恨,隻是苦無機會。


    “羅爺,不是他打的,是街上的行人,但禍是邢振東惹起來的,我張快手揩了一個美女的油,順手搶了小包,被邢振東這個雜毛使了黑手,一顆飛針紮在腿上,跑不了。”


    “原來如此,我就沒聽過他會打人的,不過嘛,聽患者來說過,邢振東使用銀針挺神奇,患者來不及反應,就在穴位上紮上銀針,手腳特別快,患者說那是''無影神針''”羅正興說。


    “他真有這手,看來小瞧他了。”吳占山說道,“明天派幾個兄弟查看一下邢振東早晚在練什麽功夫,一個郎中還藏著這手!”


    “大哥,這事你放心,我叫那個喜歡翻牆入室,身輕如燕的''包打聽”,去落實一下子,說實話,我也想學他這手,我曾派一個兄弟到藥靈山莊假裝病人,偷學他所謂無影神針,但動作太快看不出來什麽明堂,銀針撚轉提插之間,仿佛有氣在流動,聽說他會氣功,用銀針導入體內,這些都是聽說但沒有體驗過。”羅正興說。


    第二天天剛破曉,“包打聽”越過圍牆,爬上一棵樹,躲藏在樹葉裏,偷偷觀察藥靈山莊的動靜。藥靈山莊的邢振東有個習慣,他不管天晴下雨,雷打不動都要練習華佗的五禽戲,然後就是老套路的太極拳,什麽雲手、倒卷虹、雙風貫耳、搬蘭錘。打得如行雲流水,有時虎虎生風。


    “包打聽”心裏有些失望,邢振東似乎就會些養生的拳法,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然後邢振東就打坐起來,看得“包打聽”失望到極點,隻得忍著性子等待,也沒見過玩什麽花樣。


    過了許久,實在沒耐心的“包打聽”準備悄悄離開。“包打聽”自小練過所謂輕功,他想從樹上,借用樹技的力量,跳上圍牆,然後溜出莊外。.


    正在他做動作之時,他不明白打坐入定時邢振東的聽覺是超級敏感的。


    就在“包打聽”騰空那刻,隻見邢振東的無影手,不知從何拾起個小石頭,一個甩手出去,正打在“包打聽”背後的至陽穴。“包打聽”頓時感到全身如雷擊一般,全身麻木,失去控製,自感掉落下來,就在他驚恐萬分之際,有人在即將落地時踢了一腳,這一腳如同皮鞭抽打陀螺,身體旋轉著落地,砸得並不嚴重。


    嚇得有些癡呆的“包打聽”這才迴過神來,眼前這個人正是邢振東。


    “你是什麽人?”邢振東生氣地問道。


    “我是,我不是壞人,我是河南人,想學邢師傅的武功,我叫楊石生。”


    “想學就正大光明,何必偷偷摸摸的,像小人,像小偷,我不想見到你,快滾!”邢振東說。


    “師傅,我走不動,求求你高抬貴手。”


    邢振東“啪啪”兩掌,解開了“包打聽”的穴道。


    “包打聽”楊石生頭都不敢迴頭,賊驚驚準備溜出了院子。“站住,什麽人?”徐寶生吆喝道。


    “包打聽”嚇了一跳,立刻停下腳步。


    “算了,他是來偷師學藝的,放他走吧,不要為難他,難得他一片好學上進之心。你們要是刻苦用心,假以時日,必能大成,可惜啊,你們大多數,心不在焉,我都說了好多遍了,天下武學或技藝,除勤學苦練之外,還要關鍵在於“悟”字,用心去領悟,悟是什麽,豎心旁的“心”,加上一個“吾”字,就是用心在我,我在用心,用我心去感受,去體會體驗,心到氣到,得心方能應手。脈學與針灸也是這個理。”


    “多謝師傅點撥,不罰之恩,聽方才的話,在下學習了。”這個能說會道的“包打聽”帶著複雜心情離開藥靈山莊,心想,邢振東既是醫者,又是武者,能忍有大度,又有醫者父母之心。


    “包打聽”將這些情況匯報給吳占山與羅正興。著實讓兩個人一時震驚,歎了氣,生氣說道:“看來這個小郎中真是大本事,不可輕看他。”


    吳占山和羅正興轉留著賊精的眼珠子,在黑暗中策劃著一場陰謀……羅正興這個壞人最後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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