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沒想到你是這麽愛我的一個人啊,知道我害怕,這麽早就來了——”


    一如往常,女人用著哥兩好的聲音,上前就要撲他,卻被男人抬手的一耳光給打懵了。


    怎....怎麽了?


    她抬眸去看麵沉如水的男人,但男人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的,又給了她一巴掌。


    “我不是你大哥。”


    男人收手的時候笑得玩味,似還在撫摸她的臉頰一般開口道:“之前,我是當你是家人,所以處處幫你,還幫你挨了那個打。”


    但是——


    說到但是,男人猛地壓住女人破裂的嘴角,溫柔地道了聲,“你跟我玩仙人跳,欺騙勒索敲詐我。”


    倪梟笑起來很好看。


    但此刻的他卻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撒旦,宣判著她最終的結局,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送你進監獄啊?”


    “怎麽了?阿梟”


    外麵,陳公館的人一進來就聽到這句關心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都是做生意跟著政府打過官司的人,知道看樣子肯定是自家閨女做錯了。


    出來的中年男人聲音謙卑的很,拉著圓場道:“誒呀倪總,小女不懂事嘛,大家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有什麽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她從小沒媽,你又不是不知道?”


    分清楚場合後,他對男人的稱唿瞬間從阿梟,變成了倪總。


    畢竟,以倪梟的破圈思維,短短幾年就融合了多界大佬,在國內弄的好像是叫非法集資的事情,但到了港台,就美名成了私董會。


    聯合眾商之力,破圈融合,形成了自己的人脈網。


    人又謙卑地不愛炫耀,外人不知,但他們這種被他從中產帶飛的人能不知道嗎?


    所以,對上這種金主,整個陳家人都是哄著的。


    “倪總。”


    耳邊的聲音在繼續,男人挑了挑眉,道了聲,“也行。”


    隻見他的身態輕盈,像是被說動了一樣,柔和道:“既然大家都是商人,那麽在商言商,隻要陳小姐願意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原諒她。”


    男人的外表優越。


    在著這麽一張侵略性十足的麵孔下,說出這番話。


    不少人都嗅到了別有深意的氛圍。


    互相給了個眼神。


    整個陳家人就沒有不想讓陳煥嫁給男人的,互相打著配合,裝作不懂的一樣故意詢問道:“什麽條件啊,倪總,你就說要多少錢,我們欠你的一定賠上。”


    都知道男人是最在意麵子跟利益的人。


    如今,他們先給足對方麵子,“無論你要什麽,我們都給。”


    “是啊是啊。”


    在場人的眼底裏都是興意的,但男人的黑眸卻像是隻有她一樣,走了過來道:“我們兩私下聊。”


    “嗯。”


    陳煥兒心神不寧的,她感覺自己耳朵都麻了。


    在著眾人起哄的眼神裏,男人稍稍俯身靠近他。


    說了些什麽以後,就麵帶笑意地轉身離去。


    隻是,方才被他罩在身前,麵色慘白的女人。


    “姐姐?”


    眼看的人走了,陳家人問她,“剛剛倪梟跟你說了什麽,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啊?”


    “沒什麽。”


    她強撐著迴應,假裝沒事上樓的時候腳都在抖。


    她後悔了。


    但也晚了。


    男人讓她——


    想到那事,她的頭皮就發麻。


    身體不知什麽時候被嚇得脫力的。


    手腳發軟,剩下的,隻聽到周圍人的吵吵鬧鬧聲,她暈死了過去。


    ..


    倪梟又吃藥了。


    他開著一輛,以前銷售說可以坐下一家六口的車子,慢吞吞的在著街上遊蕩。


    他想了很多事情,甚至不死心的跑到了那個醫院去確認,當時真的有一個叫林夏蘭的女人過來做完了手術嗎?


    當確認了那個簽名,心如死灰的往樓下走時候,他才忽然想起了,那天,也就是在這個醫院,女人看到自己在帶另一個人產檢。


    但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冷冷地看著自己撒謊,然後揭穿。


    自己到底在她麵前撒過謊。


    但後麵的她已經不再質問了,她到底該有多失望?


    倪梟不敢去想,因為如果是自己麵對這樣的情況,他早就發瘋了。


    但是林夏蘭沒有。


    所以,她不愛自己了嗎?


    又給林夏蘭打去了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他開車前往學校,聽人說昨天在自己走了之後,林夏蘭在這裏坐了很久。


    那時候她在想什麽呢?


    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記憶的,女人將著他們所有存在的記憶照片撕了個幹淨。


    現在唯一存在的就是幼兒園牆上那個笑顏如花的一家三口照。


    她可真狠啊。


    但如今冷靜下來的的倪梟也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毛頭小子了。


    摩挲著手裏的扳指,男人漫不經心地打了個電話出去。


    別忘了,他是做什麽生意的。


    無論的天涯海角,她恨他,還是怨他。


    但這輩子,他絕不會放過她!


    ..


    離開香港後,林夏蘭在了解了公司的培養目標以後選擇了藥物檢測與定價談判管培生方向。


    前世,她一直想著追逐別人的目標,孩子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所以她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麽樣的人。


    但是如今,再次拿起那根封存了幾十年的筆,進行基礎筆試的時候,她才忽然想起——


    曾經的曾經,她也想成為一個,可以用腳步去丈量世界,站到拋棄自己的父母麵前,告訴他們,沒有他們。


    單靠自己,也可以站到世界的中央。


    但是前世,這個夢想沒有實現。


    今生,林夏蘭覺得沒有一步路是白走了。


    因為前世陪讀兒子的積累,她獲得了前往歐美國家進修培養的機會。


    通過考驗的第一時間,她就給著陳會長打去了電話,表達了感謝跟感恩。


    陳會長聽到電話裏傳來她的聲音以後,先是寒暄了幾句,才跟她說倪梟找她快找瘋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林夏蘭當然知道,因為她的舊手機沒有丟,這些天一直保持開機。


    但男人的電話跟短信,她都是一概沒有聽,也沒有看的。


    直到了北歐以後,她才給惠萍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恵萍在著那頭哭了好久,先是表達歉意說自己不能一直陪在她身邊,錯過了最後見她的一麵。


    又說倪梟把之前她見過的人全都拉了出來,“跟瘋子一樣找到了李家去——”


    “跟我一樣。”


    惠萍頓了頓說出李家賢之前一直沒有出來的原因,“他家的家教也很嚴,但倪梟就跟瘋了的一樣的搞他們家的股票,對方雖然有錢,但對上一個黑吃黑的人。”


    最終這件事還是中間的和事佬出來擺平的。


    惠萍說了很多,但林夏蘭隻擔心,“你有沒有事兒?”


    “沒事。”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林夏蘭這才放下了心來,準備再說些什麽掛斷電話的時候,對方卻是忽然的道了聲,“夏蘭,你兒子前天找過我。”


    聲音尷尬的,她不是很想提。


    但想到那個孩子祈求的目光,她又不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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