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你的耗子!”小天狼星冷厲的盯著,他讓羅恩仔細想想。


    “一隻普通的耗子能活這麽長嗎?!”


    他步步逼近,羅恩手上的耗子叫的更兇了,撲騰的想要離開。


    “他缺了一根腳趾,對嗎?”西裏斯再次列出疑點。


    “那又怎樣。”


    羅恩抱緊懷裏的斑斑安撫它的狂躁,拒絕小天狼星的靠近,不願意相信。


    哈利十指向掌心蜷縮,難以壓製愕然,他說出其中的蹊蹺。


    “當時現場隻找到彼得的……手指。”


    在場不明真相的人,心咯噔一下,一切線索慢慢清晰的浮現。


    “那懦夫把他割了!讓大家以為他死了,然後他變形,變成了耗子!”


    西裏斯激動異常,俯身就要搶羅恩手裏的耗子,羅恩一臉驚恐的把斑斑往身後護,他想抓住那幾分渺小的可能性。


    “你要把他怎麽樣!”


    “給他,羅恩。”


    哈利要看證明,他今天必須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斑斑-”


    敵不過西裏斯,他痛心疾首的唿喊被拿走的斑斑。


    “把他放了,不許碰它!”


    要不是赫敏在旁邊按住他,羅恩怕是爬也要爬到斑斑那邊。


    小天狼星掐住鼠脖,迅速往後大退幾步,盧平眼疾手快的撿起地上掉落的魔杖,遞給了他。


    被放在舊琴弦上,斑斑左右來迴奔跑,試圖找到逃脫路線。西裏斯和盧平合力,咒語從他們的唇間迸發而出。


    耗子吱吱的淒厲叫聲在房間中來迴,它從高處靈活跳下,在地麵上穿梭,留下一串雜亂的腳印。


    它的眼睛閃爍著恐懼和狡猾,塵土在古老的木質地板上飛揚。


    正當它即將從洞口逃脫之際,一道魔咒準確地擊中了它的身體,將它肥胖的身軀緊緊地卡在了洞口。


    彼得的真實麵貌暴露無遺,他的頭發亂蓬蓬的,就像未經修剪的雜草,深褐色的眼睛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的臉上布滿了雀斑,而他的齙牙裸露而凸起,給他的麵容增添了一抹古怪的色彩


    西裏斯和盧平架起他脫離那個窄小的洞口,矮小肥胖的身材還沒哈利的一半高。


    羅恩懸著的心死透了。


    彼得藏汙納垢的黑指甲橫在自己臉上。他的臉上寫滿了假意的無辜,嘴唇顫抖著,他以一種厚顏無恥的姿態,將自己裝扮成一位久未謀麵的老友。


    尖細的聲音高喊著。


    “喔,萊姆斯,西裏斯,我的老朋友們。”


    小天狼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彼得,仿佛要將他吞噬。


    發現這並不管用,他猛的向前衝要逃離,硬闖沒用反而還加大眾人的怒火。


    他退而求其次,將目標瞄準哈利,打出親情牌。


    “哈利,瞧瞧你,你跟你父親可真像。我和你父親曾經可是最好的朋友。”


    哈利對麵前矮小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彼得對哈利講的話,讓西裏斯暴起。


    “你怎麽有臉和哈利說話,你怎麽有臉在他麵前提起詹姆。是你把詹姆和莉莉出賣給了伏地魔!”


    彼得試圖為自己辯解。


    “我也不想,那黑魔頭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什麽武器,問問自己吧,小天狼星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寧死也不會出賣我的朋友!” 西裏斯的聲音如同堅冰般堅定。


    彼得像一隻受驚的老鼠,急匆匆地鑽進了鋼琴底下,他的動作敏捷而熟練,仿佛還在他那些隱藏身份的日子裏。


    他的目標是那扇緊緊關閉的大門,希望它能為他提供一線生機。


    哈利立刻明白了彼得的意圖,他的身體像一支箭一樣衝向門口,擋住了彼得的去路。


    彼得沒有停下,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迫切的抓住哈利雙肩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的給他洗腦。


    “哈利,詹姆不會希望我被殺掉的。你爸爸他會饒了我,饒了我的命。”


    如同章魚吸盤一樣的吸附力,盧平和小天狼星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他從哈利身上扯開。


    得知真相的瞬間,哈利並未表現出意料中的歇斯底裏,眼底卻愈發冰冷,有無盡的陰寒幽深。


    西裏斯把魔杖抵在彼得身上,嚇得他連聲求饒。


    “你早該知道,伏地魔不殺你,我們也會殺你!”


    小天狼星咬牙切齒的說,他馬上要體驗到手刃兇手的快感了。


    “不要!”


    哈利突然開口,製止了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哈利,這個人是……”麵對哈利的阻止,兩個人都不明白。


    “我知道,但我們要先把他帶到城堡去,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殺了他,至少要讓他證明你的清白。”


    哈利智商在線,一向考慮周密的盧平在他的話下,想起來這一茬。


    “說的對。”


    他好樣的拍拍哈利的肩膀,來到門口,打開門。


    一瞬間,盧平的眼睛對上很多雙眼睛。沉默的空氣中彌漫尷尬的味道。


    門口擠滿了人,他們一手拿著酒杯,另一手扒在門邊,偷偷地聽著裏麵的對話。


    門突然打開,讓那些前傾著身子偷聽的官員們措手不及,其中幾個甚至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其中就有身為副部長的福吉。


    福吉端著酒,向屋內的人們舉杯,試圖以笑聲化解尷尬。


    “我有酒,你有故事,哈哈哈哈哈哈。”


    蒼白的笑掛在他臉上,周圍幾個愛拍馬屁的也跟著他一起笑。


    稀稀拉拉的,福吉更覺得掉麵子了。


    他堂堂一個副部長,扒門偷聽傳出去還得了,他得想個什麽說辭。


    腦筋一轉,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他身邊,正和哈利他們打著招唿的鄧布利多,福吉強裝鎮定的說。


    “我和鄧布利多呢,早料到這裏會發生的事,特地為你們留出時間說清楚。”


    一旁的老頭瞟了他一眼,既然福吉搬出自己打圓場了,那鄧布利多也不客氣。


    他特地揚起語音重點強調,在場的不論誰都能聽到他中氣十足的話。


    “是啊是啊,我一點也不意外。”


    他還碰了碰福吉的胳膊肘,繼續說道。


    “眼不瞎耳不聾,當年的事情我們聽的清清楚楚,彼得還活著,當年的真相大白,那麽這其中被誤判的人?”


    鄧布利多停頓,壓力給到福吉。


    這麽多雙眼睛目睹了一切,就算是誤判,魔法部也不能像以往的那些案子一樣,隻草草的提供補償,就息事寧人。


    這就是貝希的目的,西裏斯這十二年的監獄時光可不能白坐,不從魔法部身上抽點血扒些皮下來,她是不會甘心的。


    貝希把人群中負責新聞報社的官員推了上去,相機燈光閃過,這裏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餘。


    福吉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冒,他就不該喝這杯酒,這完全是一場設計好的鴻門宴。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困在蜘蛛網中的昆蟲,動彈不得。


    “是、是的,我會寫一份報告加重處理此事。”


    拿出手帕他擦向濕潤的額頭,有些怕了鄧布利多這老刺頭犀利的目光,他的口吻接近商量的說。


    “既然我們都在這了,彼得就交給我們帶走,讓孩子們先迴去吧,到時候決議下來了會另行通知。”


    貝希偷偷貓在門後,等一大批官員進入捉拿彼得,又等小天狼星他們扶著被咬傷了的羅恩出了尖叫屋棚。


    嘖,她不是對西裏斯說過下嘴輕一點嘛,貝希搖頭對身心受傷的羅恩哀悼幾秒。


    算了,辦正事。


    今天還有最後一項步驟,她透過縫隙,裏麵烏泱泱的人群沒往她這邊看,房門被她輕手輕腳的合上。


    現在她隻要拉住隊伍後邊的盧平教授,在他見到滿月之前,移形換影到能讓他安全變身的地方,就大功告成了。


    “哎,西弗勒斯你怎麽在這。”


    床上冒出了個頭,才反應過來的鄧布利多,看見從床上廢墟裏出現的斯內普。


    拂開身上的碎屑,對眼前這麽多人,斯內普眉頭擰成川字。


    見鄧布利多在處理彼得,他什麽話都沒說,迅速起身,低氣壓的重重一推門,黑色的袍子消失在樓梯拐角。


    門因為慣性往迴翕動,鄧布利多張大嘴巴,眾人好奇的尋著他的視線。


    貝希隻覺得頭部一陣劇痛,眼前金星亂冒,身體還保持著要抽身離開的姿態,給了她一瞬反應的時間,接著才失去了平衡,軟趴趴的從門上滑落倒地,昏迷不醒。


    “喔~這可真是太糟糕了。”鄧布利多感慨了一下,然後扶正自己的新帽子。


    對魔法部的人交代完,滿眼同情的送眼冒星星的貝希去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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