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航隨口問了一句,“什麽消息?”


    “和桑淺有關的。”紀明淵說著又搖搖頭,“罷了,不說也罷,喝酒喝酒。”


    紀遠航卻頓住了,和桑淺有關的,隱秘的消息?


    難道是她的身份?


    “遠航?”


    紀遠航迴神,微笑和紀明淵碰杯,心裏卻在盤算怎麽從紀明淵嘴裏不動聲色將剛那個隱秘的消息套出來。


    他開始接二連三地敬紀明淵酒,想將他灌醉然後再套話。


    你來我往的推杯交盞過後,紀遠航見紀明淵目光迷離明顯有了醉意,便開始打探,“小叔之前說你朋友說了什麽有關大嫂的隱秘消息?”


    紀明淵捏著太陽穴說:“之前桑淺不是和陸家小公子陸詞安有過一段舊情嗎?”


    紀遠航點頭。


    “為了這事,承洲還大動幹戈差點毀了陸家,不過後來又及時收手了。”


    紀遠航麵露失望,還以為是事關桑淺身世的秘密呢,原來是這些事,這些事他都知道。


    那陸詞安為了救桑淺還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後來兩人又一起在咖啡廳見麵,舉止親密,還上了熱搜。


    紀明淵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才繼續說:“承洲表麵上是放過陸家了,暗地裏卻將陸夫人送進去了,十年牢獄,陸家一聲都不敢哼。”


    紀遠航隻知道桑淺和陸詞安咖啡廳私會這事後,陸詞安便出國了,卻不知道陸夫人竟然入獄了。


    不由疑惑問:“陸詞安勾搭大嫂,大哥將陸夫人送進去幹什麽?”


    “你以為當年桑淺為什麽想不開要自殺?”


    紀遠航之前讓人查過桑淺,當年陸夫人嫌棄桑淺門戶低,不同意她和陸詞安在一起,多次拆散兩人。


    桑淺為情所困,想不開跳海自殺,幸好被人及時救了起來。


    後來他懷疑桑淺是蘇漾後,覺得桑淺應該在那次跳海就死了,現在的桑淺是蘇漾頂替的。


    現在聽紀明淵的意思,當年桑淺跳海似乎還有別的原因。


    紀遠航又給紀明淵倒了一杯酒,“難道和陸夫人有關?”


    “聰明。”紀明淵醉醺醺又喝了一杯酒,“陸夫人為了斷了桑淺的念頭,竟暗中指使人……嗝……”


    紀明淵打了一個酒嗝,腦袋晃了晃,身子朝桌上趴去。


    紀遠航正聽在關鍵處,立刻起身扶起紀明淵,“小叔,你說完了再睡,陸夫人暗中指使人幹什麽?”


    紀明淵半睜著眼睛晃晃悠悠地說:“輪……輪奸。”


    紀遠航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陸夫人指使人輪奸桑淺?”


    “好暈,我睡會兒。”紀明淵又重新趴迴了桌麵上。


    紀遠航愣在原地半晌都沒動。


    桑淺竟然被人輪奸了。


    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就無需證明桑淺是蘇漾,照樣能毀了她。


    紀遠航激動得不行,既然紀承洲將陸夫人都送進去了,想來這件事八成是真的,他隻要去見一下陸夫人確定事情的真假就行了。


    如果能找到那些輪奸桑淺的男人,那就更好了。


    “明淵怎麽了?”宋念霜的聲音從樓梯那邊傳來。


    紀遠航收迴思緒,“小叔喝醉了。”


    宋念霜快步走到餐廳,見紀明淵臉色發紅,趴在桌上,已然醉了,不由蹙起了眉頭,“怎麽喝了這麽多?”


    酒畢竟是他灌的,紀遠航有些心虛道:“小叔見桑榆入族譜,想起了長卿入族譜的事,說自己沒能為紀家留下一兒半女,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幾杯。”


    說到這個話題,宋念霜也黯然傷神,不能當母親也是她一輩子的痛,“你也喝了酒,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


    未免紀明淵明天醒來起疑,紀遠航也佯裝喝多了捏了捏額角,“那就麻煩小嬸了。”


    **


    醫院。


    桑淺正和周毓秀坐在沙發上說話,突然聽見病床那邊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漾漾。”


    她抬眸朝病床那邊看去,見王雁玉已經醒了,掙紮著身子似乎想起來。


    她忙起身過去,將王雁玉重新扶著躺了迴去,“奶奶,你剛動手術,不能動。”


    王雁玉握住桑淺的手,目光瞬間渾濁,“你真的是漾漾嗎?”


    桑淺抿了抿唇,點頭。


    王雁玉握緊桑淺的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大概因為太激動,或者手上太用力,牽扯到了手術傷口,她疼得臉色發白,眉頭皺在一起。


    “奶奶,你怎麽了?我去叫醫生。”桑淺就要轉身出去。


    “我沒事。”王雁玉立刻製止了她,“你別走,和奶奶說說話,我怕這隻是一場夢,你一走,夢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這時周毓秀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桑淺的肩膀,“你陪你奶奶說說話吧,我去門口給你看著。”


    桑淺點頭。


    周毓秀轉身出了病房。


    王雁玉一瞬不瞬看著桑淺的臉,“漾漾,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之前不是被開水毀了容嗎,整容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那你為什麽又叫桑淺?”


    王雁玉才做了開胸手術,又剛蘇醒,身體還十分虛弱。


    桑淺擔心將五年前她被紀遠航和蘇妙彤殺害的事告訴她,她會承受不住,隻說:“是桑淺的父母救了我,正好他們的女兒去世了,他們無法承受喪子之痛,便認我做了他們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


    王雁玉想起羅語堂綁架她的事,“羅語堂是發現了你的身份嗎?”


    “隻是懷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王雁玉又想起羅語堂利用她逼問桑淺的身世,瞬間急了,“那他現在豈不是已經知道你就是蘇漾了?”


    桑淺忙安撫:“奶奶你別急,他現在昏迷不醒,還無法開口。”


    “他怎麽會昏迷不醒?”


    “你從窗口掉下去後,他想逃跑,我拉住他,他滑倒頭磕到磚頭上暈了過去。”


    王雁玉霎時鬆了一口氣,想起什麽,又著急起來,“我身旁的那個男人一直拿著手機在拍攝,他手機裏有證據。”


    “手機掉到樓下摔壞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雁玉剛醒本就十分虛弱,剛才這麽一急,氣息有些不穩,人也十分疲憊,眼皮直往下掉,說著說著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桑淺立刻出去找醫生,醫生檢查後說病人隻是太虛弱睡著了。


    她將醫生送到門口,準備迴房,手機響了,紀承洲來電,未免打擾王雁玉休息,她關上房門後才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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