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感受著指縫間柔軟的手指,“生氣的難道不是你?”


    桑淺握緊紀承洲的手,“我錯了,昨晚不該對你發脾氣,南南的事與你無關,我不應該遷怒你。”


    剛說完紀承洲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沒有急著接電話,而是看向桑淺。


    桑淺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放開他的手,“你忙吧,記得吃水果。”說完轉身就要走,紀承洲拉住她,“你走什麽?”


    “你不是不方便嗎?”


    “沒有不方便。”紀承洲當著她的麵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一個陌生男音通過電流傳了過來,“老大,你讓我查的人有消息了。”


    “說。”


    “鷹隼是北極雇傭兵團成員,擅長射擊,退役軍人,原名賈鵬,現住b市,已婚,有一個七歲的兒子,明麵上的工作是一家射擊俱樂部的教練。”


    “將他的具體地址發給我。”


    “老大,你是要親自去會會他嗎?”


    “嗯。”


    “我一會兒將他更詳細的信息發你郵箱。”


    “嗯。”紀承洲掛了電話,看向桑淺,“這個人就是造成我車禍昏迷的兇手,我剛才不是想迴避你,隻是不想將你牽扯進來。”


    桑淺紅唇微勾,“那為什麽又拉住我?”


    “不想你誤會。”


    說實話,剛才紀承洲看著她那一刻,她心裏確實有點難過,第一個念頭是:什麽人的電話,他要迴避她?


    第二個念頭就是他不信任她。


    但是她很快又能釋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她也有不願被他聽見的電話。


    不過心裏終究會有些失落。


    但他拉住了她。


    桑淺抱住紀承洲緊窄的腰,“你這麽光明磊落,會讓我自行慚愧。”


    紀承洲也摟著她的腰,“你有事瞞著我?”


    桑淺將頭靠進他懷裏,逃避他的視線,直接轉移話題,“你去b市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不是普通人,不安全。”


    桑淺仰頭看他,“他們都叫你老大,你在部隊一定很厲害吧,有你在,我不怕。”


    紀承洲眼底浮上淺薄的笑意,“你這是在拍我馬屁?”


    “沒有,我隻是不想和你分開,帶我去吧?”


    紀承洲被這句話取悅了,眼底的笑深了幾分,“劇組你不去了?”


    “《鳳傾天下》換了男主,現在都是在補拍之前淩京杭的戲份,男裝和我沒關係,而和他對戲的女演員的女裝之前都整理過了,沒問題,更何況劇組還有兩個設計師跟著呢,不差我這一個。”


    紀承洲想著紀長卿還在劇組,帶她去也好,省得他們見麵,“你想去就去吧。”


    “你真好。”桑淺踮起腳尖在紀承洲唇上親了一下,“我們什麽時候去?”


    紀承洲思慮幾秒,說:“爸媽才來,我們先陪他們兩天,我順便將公司的事處理一下,三天後出發。”


    “爸媽不放心我,暫時不會離開,我明天讓柳姨將之前薑阿姨和南南住的西院收拾一下,讓爸媽住那邊吧,這樣他們比較自在。”


    “你安排就好。”


    桑淺鬆開紀承洲。


    紀承洲拉住她,“去哪兒?”


    “給你拿水果。”桑淺端了水果過來,捏了一粒陽光玫瑰遞給紀承洲。


    紀承洲捏著桑淺的手指喂進她嘴裏,然後俯首吻住她的唇,舌尖一掃,將葡萄卷進自己嘴裏,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著,“這樣更甜。”


    桑淺臉微紅,覺得紀承洲越來越不正經,“髒死了,都是口水。”


    嘴上這樣說,唇角卻忍不住勾了起來。


    紀承洲拿了一顆放進嘴裏,低頭想去喂桑淺。


    桑淺笑著躲開,“我不吃,髒。”


    “你敢嫌棄我?”紀承洲一手握住桑淺的細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禁錮住她的頭,低頭,吻住她的唇,舌尖將口中的葡萄抵進她嘴裏。


    桑淺捂著嘴,眉眼間都是明媚的笑,“霸道。”


    “甜嗎?”


    桑淺搖頭。


    紀承洲懲罰似的掐了一下桑淺的腰。


    她腰最敏感,瞬間感覺像有一股電流從腰間直竄全身,身子一軟,險些站不穩。


    紀承洲緊緊摟著她,“甜不甜?”


    桑淺嗔了紀承洲一眼,不僅霸道,還強勢,“甜,甜行了吧?”


    “甜就再喂你一顆。”


    兩人你來我往地喂葡萄,葡萄還沒吃幾顆,兩人就跌坐在旋轉椅上擁吻起來。


    漸漸,欲念橫生。


    書房溫度攀升。


    兩人激情四射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很快晚晚軟軟糯糯的小奶音就從門外傳來,“媽咪,奶奶說要帶我去花房裏看花花,你要不要去?”


    桑淺嚇得不輕,手忙腳亂拉扯身上已經褪掉掛在腰際的衣服。


    紀承洲壓住她的手,朝門口道:“媽咪要陪叔叔工作,晚晚自己去吧。”


    桑淺小聲說:“我要去。”


    紀承洲握著她的腰肢狠狠頂了一下。


    桑淺被快感衝擊,如貓兒般呻吟出聲,她及時咬住唇瓣,將剩下的聲音淹沒在喉間,整個人如被下了軟骨散般,一下軟在他懷裏。


    “好吧。”晚晚乖乖應了一聲,之後是她噠噠噠跑遠的小腳步聲。


    紀承洲額頭密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那是半路被人打斷,忍的。


    現在孩子走了,他將身體裏原始的欲望釋放出來。


    隱忍過後的男人太過兇狠。


    桑淺被他顛得人都快魂飛魄散,她喘著氣,承受著他在她身體深處烙下屬於他的火熱和霸道。


    **


    翌日,周末。


    咖啡廳,靠窗的位置。


    桑淺和淩若南靠窗而坐。


    桑淺關心道:“你和黎靳言到底怎麽迴事?不是分手了嗎?”


    淩若南沒骨頭似的,軟綿綿趴在桌上,下巴擱在手背上,另一隻手捏著勺子懶洋洋攪拌著杯子裏的咖啡,“是分手了。”


    “既然分手了,那你們前天晚上怎麽還在一起?”


    淩若南丟下勺子,雙手交疊枕著下巴,掀起眼簾看著桑淺,不答反問:“你喜歡和紀承洲上床嗎?”


    桑淺被淩若南問得臉頰一紅,想起昨晚兩人在書房糾纏的畫麵,心虛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往嘴裏送。


    “燙……”淩若南阻止已經來不及。


    桑淺燙得不行,隻能強行將喝到嘴裏的咖啡吞下去,然後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淩若南抽了幾張紙遞過去,“看你這反應,是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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