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旁的男朋友偷偷踢了她一腳,用眼神示意她別多管閑事。


    女人不以為然,這些富家公子哪個換女朋友不像換衣服似的,雖然聽聞紀承洲不近女色,但不是也結婚了麽,而且他剛自己也說了,初吻五年前就沒了。


    看來他和別的男人也沒多大區別,頂多就是稍微潔身自好了點。


    但現在又不是要他玩女人,隻是玩遊戲,親一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


    更何況這種事,吃虧的是女人,向姐可是娛樂圈頂流,她都不在意,他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麽?


    “你踢我幹什麽?我說的是實話。”女人不領男朋友的情,看向紀承洲還想再說什麽,向珊打斷了她,“別掃了大家的興。”說完拂開女人的手,將酒杯往嘴邊送。


    紀承洲拿過她的酒杯,不輕不重擱在茶幾上,“欺負一個病人不太好吧?”


    大夥也知道剛玩得有點過,這會兒紀承洲遞台階,立刻有人接,“病人有特權,懲罰可免。”


    “你們繼續玩,我去抽根煙。”紀承洲起身離開。


    黎靳言在陽台抽煙,見紀承洲過來,遞了一根煙給他。


    紀承洲點燃,吐出一口煙霧,“聽說你被你家老爺子逼婚了?”


    黎靳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剛就是他的電話,今晚給我安排了相親宴。”


    “那你躲在這裏?”


    “躲一時算一時。”黎靳言不願聊這個,轉移了話題,“和嫂子挺和諧?”


    紀承洲瞥了黎靳言一眼,“你指哪方麵?”


    黎靳言笑,“陽台,我看見了。”


    紀承洲手掌在麵前的鐵藝欄杆上壓了壓,哪裏疼了,嬌氣,“還行。”


    黎靳言看著紀承洲眼底的笑,“是不錯吧?”


    紀承洲看了黎靳言一眼,眼底的笑深了幾分,“問你個事。”


    “你問。”


    “女人身上的體香是不是都差不多?”


    黎靳言眉梢微挑,“我像睡過很多女人的人?”


    “難道沒有?”


    黎靳言在紀承洲手臂上打了一拳,“你這話應該去問修潔。”


    “和他聊女人太累。”


    又興奮,又八卦,還沒完沒了。


    自己弟弟什麽德性,黎靳言還是知道的,“怎麽突然問這個?”


    紀承洲沉默了片刻才說:“總覺得桑淺身上的味道和五年前的蘇漾有點像。”


    黎靳言蹙眉,“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紀承洲點頭,“嗯。”


    “大概……因為那是你第一個女人,所以你潛意識裏覺得她們味道相似,也有可能她們味道確實相似,正是因為這樣,你才可以碰她們?”


    紀承洲撣了撣指間的煙灰,“或許吧。”


    “要不我再給你介紹一個與嫂子類型差不多的,你嚐嚐味道是不是一樣?”


    紀承洲蹙眉,“你當吃菜?留著自己嚐吧。”


    黎靳言笑,“這麽挑剔,你對她上心了?”


    紀承洲眸光瞬間淡漠下來,“你想多了。”


    黎靳言沒再說什麽,向珊告訴他的事,他沒打算告訴紀承洲,他身處娛樂圈,見過太多新聞,真真假假,難以辨別。


    而且他也不是嘴碎的人,他覺得夫妻間的事還是應該他們自己去處理。


    桑淺估摸著遊戲應該結束了,才從洗手間出來,出來看見了淩京杭,“淩先生,你是要上洗手間嗎?”


    淩京杭搖頭,“我特意在這裏等紀太太。”


    “等我?”


    “嗯,謝謝你上次去我家看望清婉。”淩京杭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桑淺,“這份迴禮,請收下。”


    桑淺沒接,“淩先生太客氣了,能和自己偶像的妻子見麵,是我的榮幸,哪裏還能收您的禮物。”


    淩京杭見過太多粉絲,沒有哪個粉絲像桑淺這麽淡定的,所以是他粉絲這個說辭,他是不信的。


    不過,她是紀承洲的妻子,她願意這樣說,不管什麽原因,他樂意配合。


    “不是什麽貴重的物品,是清婉親手穿的一個手串,她讓我一定要轉交給你。”


    桑淺聞言這才收下,打開是一串沉香手串,“謝謝,我很喜歡。”


    “紀太太喜歡就好,上次我不在家,多有怠慢,以後如果紀太太再去,一定要提前告知我,清婉腿腳不便,家裏保姆又不懂事,我擔心她們招待不周。”


    “沒事的,薑阿姨很好,我很喜歡她。”


    “紀太太大概不知道,我很寵粉的,你既然是我的粉絲,我自然不能讓粉絲失望。”


    桑淺頓了一下,“好吧,下次我去一定提前給你打電話。”


    這時桑淺手機響了起來。


    “那你接電話,我先過去了。”淩京杭轉身走了。


    桑淺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文瀾。


    現在在紀承洲眼裏她和文瀾關係不錯,畢竟都能撮合紀氏集團和ss工作室合作,所以她和文瀾聯係倒不需要特別避諱了。


    桑淺直接接通了電話,“文姐。”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微博熱搜榜上已經找不到那條微博了。”


    桑淺心裏一鬆,“辛苦了。”


    “那條微博確實有人在炒作,評論裏罵你的好多都是水軍在帶節奏,我讓公關團隊處理後,對方又花錢炒了幾次,但似乎錢不夠,被我這邊公關壓製幾次後就放棄了,不過,發微博的人信息加密處理了,我查不出來。”


    陸詞安說去醫院傳她在紀家過得不好的人是於翠書,那微博上的事肯定也是她搞的鬼。


    於翠書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富太太了,身上沒什麽錢,所以微博熱度炒不上去,若是以前,於翠書肯定砸錢直接讓她這條新聞熱搜竄上前十。


    家裏那些照片應該也是於翠書寄的,微博、快遞,雙管齊下,她倒是想得挺周全,看來她在明月莊園寄人籬下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才有功夫來對付她。


    桑淺眼中泛起冷意,“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蘇妙彤?”文瀾猜測,除了她,目前沒誰對桑淺這麽大敵意。


    “她母親,這事我來處理,你別管了。”


    “好,對了,與宋時璟的會麵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老辦法。”


    文瀾擔憂,“他能白手建立璟盛集團,眼力和城府定然異於常人,萬一被他識破了怎麽辦?”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你怕什麽?”


    “行。”


    桑淺掛了電話,立刻給李小姐發了一條信息:【你在紀遠航身上再下些功夫,若能讓他在我們約定的時間之前離婚,酬金加倍。】


    那端很快迴信息說一定盡力。


    隻有紀遠航和蘇妙彤離婚,於翠書才沒理由繼續住在明月山莊,而蘇妙彤他們一家三口沒了紀遠航這座靠山,才算真正失去一切。


    紀遠航想靠女人上位的夢想最後也隻是水中撈月。


    她還要讓他為此身敗名裂。


    桑淺迴到大廳,大家已經沒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了,有幾個人在玩撲克牌,也有人在玩骰子,還有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倒是沒看見紀承洲和黎靳言的身影。


    桑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本想玩幾局消消樂,向珊走過來遞給她一杯果汁。


    “謝謝,我不渴。”


    向珊將果汁放在茶幾上,在桑淺身旁坐下,“你是不是生氣了?”


    桑淺淡聲道:“沒有。”


    “剛才我選擇了喝酒,不過紀總知道我頭疼,將酒端走了。”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們沒接吻,而我老公很關心你嗎?”


    向珊神情微僵,桑淺的話太過直白,讓她有些下不來台,還好這裏並沒有別人,“我隻是在向你陳述事實,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沒有。”桑淺隻是不喜歡向珊馬後炮的行事做派,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向珊似乎對紀承洲有意思。


    上次來暢意,向珊說是黎靳言讓她來陪她的,結果和她聊天的時候句句不離紀承洲。


    還有剛才玩遊戲,一開始就直接喝酒不就好了,非得將她架在那裏,問她介意嗎。


    假不假?


    向珊還想說什麽,桑淺卻不想再和她聊,起身,“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然後起身出了包廂。


    來到走廊,她給紀承洲發了一條消息:【我有點不舒服,先迴去了。】


    剛進入電梯,紀承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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