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時迴頭問他一下這樣對不對,身子隨著她迴頭的動作在他腿上扭動摩擦,帶起一陣陣炙熱的火花。


    視線裏是女人白如玉色的脖頸,她穿的一件淡紫色polo立領衫,雖然領口的扣子都扣上了,但是從他這個角度還是能看見她衣領裏微微凸起的鎖骨。


    上麵有一排牙印,是他昨晚留下的。


    腦中浮現昨晚兩人激烈纏綿的畫麵,眼波漸深,身體裏的躁動無處安放,一個勁的往小腹竄。


    大手從她手臂落下,搭在她細腰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衣服,沒用力,她腰敏感,怕嚇著她,打歪,傷人。


    他舔了一下幹燥的唇,轉頭吩咐服務員,“一瓶礦泉水。”


    “好的。”


    在服務員轉身的時候,又加了兩個字,“冰的。”


    隔了兩三個位置的黎靳言雙手閑散插在褲兜裏,口頭上在教向珊射擊要領,視線時不時往紀承洲那邊瞥。


    見他找服務員要水,還特意強調要冰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看來桑淺對紀承洲的吸引力比他想象的要大。


    桑淺聽見咕咚咕咚地吞咽聲,迴頭,見紀承洲仰著脖子在喝水,頸部線條流暢,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一滾一滾的,極為性感。


    眼看喝了半瓶了他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你很渴嗎?”


    紀承洲仰頭沒注意桑淺迴頭了,聞言,被水嗆了一下。


    桑淺忙伸手在他胸口給他順了順。


    剛被冰水壓下去的燥熱,隨著她柔軟的手在他胸口的動作,再次升騰起來。


    紀承洲握住她的手腕,湊到她耳邊,啞聲說:“你又勾引我?”


    “我沒有。”桑淺下意識反駁,下一瞬,感受到腿下那處的變化,臉轟的一下紅的快要炸裂,“你……你怎麽……”


    紀承洲知道她感受到了,也沒否認,“你故意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到底想幹什麽?”


    “我沒有。”桑淺羞澀又無辜,她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擔心別人看出什麽異樣,心虛的動了動腿想遮掩什麽。


    “別動。”紀承洲嗓音低啞克製,掐了一下桑淺的腰。


    桑淺下意識叫了一聲,“啊!”


    大家立刻朝他們看了過來,還有人關心詢問:“嫂子,怎麽了?”


    大家齊刷刷看過來的視線,像一束束x光,桑淺感覺他們仿佛能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大概是心虛的人都會產生的心理。


    她握著槍的手緊了緊,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突然尖叫的行為。


    紀承洲神色淡淡看向大家,“沒事,老學不會,打了她一巴掌。”


    大家見紀承洲的手放在桑淺腰上,自然以為打的是屁股,臉上都浮上意味深長的笑,沒想到承哥也這麽懂情趣。


    紀承洲無視大家腦補的眼神,“比賽什麽時候開始?”


    趙卓迴話:“承哥這邊可以了嗎?”


    “差不多了。”


    “那再過五分鍾開始?”


    “嗯。”


    桑淺看著紀承洲沒事人似地,淡定自若的表情,是真的佩服他的定力,他到底是怎麽做到抵著她還雲淡風輕和別人聊天的?


    紀承洲轉頭對上桑淺的視線,“看什麽,學會了?”


    桑淺下意識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小聲問:“五分鍾可以嗎?”


    “你指什麽?”


    桑淺咬唇瞪他,明知故問。


    紀承洲看著身上女人又羞又怒,還有點心虛的慫樣,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你別亂動就可以。”


    “我哪有亂動。”桑淺低聲嘀咕了一句,就那麽僵坐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敢動。


    “入定了?”


    男人嗓音裏染了調侃的笑意。


    桑淺頭沒動,隻是眼珠轉過來斜了紀承洲一眼。


    紀承洲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低低的笑聲從胸腔傳出。


    大家很少見紀承洲笑的這麽開懷,不禁朝他看了過去。


    桑淺感受到大家的視線,擰眉低聲說:“你別笑,大家又看我們了。”


    紀承洲壓了壓嘴角,嗓音輕鬆透著愉悅,“起來吧。”


    可以了?


    桑淺有些意外,確實感受不到了,男人這麽神奇的嗎?


    硬、軟,隻在一瞬間?


    服務員開始整理射擊現場。


    趙卓趁著這個空擋將規則說了一下,“一共打二十局,男人十局,女人十局,最後取男女總分的平均分作為比賽評定標準,誰勝出,項鏈歸誰,小小彩頭,權當圖個樂嗬,大家隨便玩玩,開心最重要。”


    桑淺還想多觀摩學習一下,就讓紀承洲先上。


    男人坐在輪椅上,雙手握著步槍,槍後座抵在肩膀上,推膛上彈,瞄準,嘣嘣嘣,一口氣打了三槍,兩槍正中靶心,一槍稍微偏了一點點。


    報靶:十環,十環,九環。


    桑淺望著男人淡定沉靜的側臉,瞬間覺得他全身都在發光,那種由內自外散發出來的迷人氣質,簡直帥呆了。


    紀承洲轉頭見桑淺眸光晶亮的看著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薄唇似有若無勾了勾。


    類似這種敬仰,崇拜,羨慕的眼神,他收到過太多,卻隻有她的模樣最讓人舒心。


    接下來的幾槍全是十環。


    紀承洲將槍遞給服務員,下意識去看桑淺,那樣子有點像一個考了滿分的傲嬌學霸,仿佛在問,如何?我是不是很厲害?


    又有點像考試得了一百分期待家長表揚的孩子。


    桑淺毫不吝嗇的朝他豎起了雙拇指,“帥!”


    紀承洲抿唇壓住嘴角的弧度,“該你了。”


    桑淺有些緊張,下意識看了一眼看台那邊,媽媽的遺物在那裏等著她,她必須贏。


    輕輕唿出一口氣,她來到射擊台,舉起手槍,心裏默念紀承洲教她的要領,看靶看準星反複確認,最後才扣動扳機。


    嘣。


    她的心跳也隨著這聲槍響猛然跳了一下。


    報靶:五環。


    桑淺舉在空中的手往下墜了一下,怎麽會這樣?


    她剛坐在紀承洲腿上的時候,明明最好的時候可以射到八環的。


    她轉頭看向紀承洲,眼中透著焦慮。


    紀承洲神情平靜淡然,“放輕鬆,別緊張,脖子不要使強勁。”


    桑淺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看台,迴過頭,繼續射擊。


    隻是又開了兩槍都是六環。


    她看了一下別人,男人能力普遍比女人強,但是和紀承洲相比還是有一些距離,隻要她不掉鏈子,項鏈肯定是她的。


    可是她好像不行。


    她內沮喪又焦急,有點不敢開槍了。


    紀承洲驅動輪椅過去,“你目的性太強,情緒緊張,反而影響發揮,放輕鬆,平常心,你可以的。”


    她無法平常心,那是媽媽的項鏈,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紀承洲。”


    這是桑淺第一次連名帶姓喊他,他看出了她的認真和無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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