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曆史就是戰爭的曆史,人類的擴張總是伴隨著戰爭的擴張。


    在白蓮教國的西征軍進入埃及後,白蓮1師與各國殖民地軍隊正進行著一場橫掃非洲的戰爭。


    世界列強瓜分非洲的大幕拉開,在獲得更廣泛的殖民地上,各國的目標出奇的一致。


    非洲不允許擁有獨立的王國,必須接受列強的“文明”管製,為世界的發展添磚加瓦。


    就在聯軍肆虐非洲的同時,在德意誌盧森堡西側的色當,德法兩軍因為一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爆發了衝突。


    在色當,一條河流從她附近經過,9月末的一場暴雨讓這條河流水線極速升高,北岸幾天後就發生了決堤。


    大水向北岸傾瀉而下,很快淹沒了河對岸的德意誌地區。


    在大水平息後,德法兩方驚訝的發現,這段河流發生了改道,南岸色當的陸地憑空多出來二十幾平方公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突出部。


    按照國境線的約定習俗,當某個河流從兩國之間穿過時,河流就成為了天然的國境線,兩岸就是各國的國土。


    而現在一個問題擺在德法兩麵前,一場暴雨讓德意誌損失了一塊土地。


    剛迴到巴黎的拿破侖,嘴都笑歪了。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速速派兵加固南岸河堤!”


    拿破侖迴到巴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前往色當,讓多出來的國土成為既定事實。


    隻要填平原來的河道,加固新河堤,法蘭西就能在理法上合法的擁有這塊地區。


    當法軍進入色當加班加點的加固河堤後,對岸的德意誌警察不幹了。


    這些德意誌警察接到了裏希特霍芬一世的命令,他們要撤離受災民眾,並盡快修複河道。


    但是法軍的行為讓他們麵麵相覷。


    正在為布呂歇爾號海軍官兵授勳的裏希特霍芬一世得知消息,立刻調遣了一支500多人的軍隊前往色當北岸。


    老將布呂歇爾親自掛帥,德軍從柏林出發,先是趕到盧森堡布置側麵防禦,再前往色當北岸準備向法軍討個說法。


    德軍人數不多,但是裝備了先進的針擊槍,還有四挺水冷重機槍、兩門迫擊炮、一門75小姐,是妥妥的明械營。


    法軍雖然人多,有3000多人,但是依然裝備著老式燧發槍,拿破侖並沒有將新組建的明械師派過來。


    在拿破侖看來,德意誌人已經被《凡爾賽條約》整慘了,國內的罷工和遊行一大堆,一般情況下是沒有精力管這件事的。


    誰知道德意誌帝國態度非常強硬,三位老將和裏希特霍芬一世雖然被國內事務纏身,但是依然關注了色當。


    德意誌陸軍隻有兩萬人,他們除了訓練,還需要穩定各地不安分的老貴族,但裏希特霍芬一世還是在軍力緊張的情況下,從陸軍抽調了一個營。


    從布呂歇爾親自帶兵就可以看出來,德意誌帝國對二十幾平方公裏的國土消失問題,表現出驚人的強硬。


    德意誌此時就是個民族大雜燴,包括了從波蘭立陶宛擠壓出來的普魯士人,從神聖羅馬繼承的複雜的各民族。


    混亂的社會環境,讓新生的德意誌帝國再也經不起失敗了。


    無論是三位老將,還是政治小白裏希特霍芬一世,他們都清楚再混亂下去等待德意誌帝國的就是分裂。


    德意誌地區好不容易整合在一起,怎麽能容忍她分裂?哪怕這場疼痛再刻骨銘心,德意誌人都要堅持下去,直到民族認同的那一天。


    德意誌人!


    布呂歇爾腦海中不斷迴蕩著這四個字,他眼中充滿了看破迷霧的希望,即使國內再怎麽混亂,他的內心依然很平靜。


    他的鎮靜,讓跟隨他的德軍士兵,內心無比心安。


    “將軍,法軍在上遊堵住了原來的河道,河水已經無法迴流了。現在法軍正在加固新河道的南岸,河流改道已經成為了事實!”


    一個德軍士兵來到布呂歇爾身邊,他將最新探查的情報匯報給他,眼中透露出仇恨。


    士兵嘴角蠕動了幾下,他心有不甘的向布呂歇爾問道。


    “將軍,我們就這樣放任法蘭西人為所欲為嗎?我們可以夜間去炸了堵塞的河道,讓河水迴流!”


    布呂歇爾搖了搖頭,他看著士兵的目光逐漸黯淡與憤恨,衰老的雙手搭在他的肩頭。


    布呂歇爾沉聲說:“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士兵!這會讓你喪失判斷力,而人一旦失去理智,他做出的決定一定會壞了整個帝國的大計!


    再等等吧,我們先加固北岸河堤,防止上漲的水位再次向境內蔓延,先防禦,再反擊!”


    士兵緊咬牙關,他想到了在礦場挖礦的父親,在紡織廠踩縫紉機的母親。


    父母的微薄薪酬有一大半會被帝國收走,用以償還賠款。


    而剩下的一部分,僅夠一家人不會餓死。


    至於軍餉……


    這個真沒有,德意誌軍方隻能保證家人在失去工作後,能提供足夠存活的住房和食物。


    士兵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努力學習和訓練,以優異的成績留在了軍隊。


    “好吧,我會迴去給戰友們說的,我會阻止他們今晚的計劃!”


    士兵沉默了一會兒,他轉身離開。


    布呂歇爾突然叫住了他,他看著士兵帥氣且幹練的臉龐問道。


    “士兵,你還沒有告訴我叫什麽名字呢!”


    “殷麥曼,馬克思·殷麥曼!”


    “我記住你了!”


    布呂歇爾目視殷麥曼離開,他在遭遇水災充滿泥濘的土地上看著1000多德意誌警察疏散民眾,目光向河道邊掃視。


    在遠處,幾艘蒸汽小艇正在河麵上對峙。


    得益於大明對先進蒸汽機的放開和技術輸送,歐洲各國在蒸汽機的研製上有了質的飛躍。


    各種艦用蒸汽機被廣泛安裝到船舶上,很多內河船隻都裝上了蒸汽機。


    很快,一些裝有早期後膛火炮的蒸汽小艇出現在河麵上,用來維持河道是安全。


    而在色當,德法兩方的十幾艘內河炮艇,因為河流改道而變得劍拔弩張。


    布呂歇爾使用望遠鏡看的清楚,雙方在一頓“友好的問候”之後,法蘭西人燧發槍走火了。


    一時間,整個河邊上炮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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