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監門軍的令牌,他們三人不受阻攔地跟了進去。


    當齊南峰親眼見到前妻進了野男人的廂房,心裏的情緒,一下子澎湃起來。


    似乎有滾滾的情緒,一茬壓著一茬地湧動。


    那瞬間數不清的憤怒和憎恨交織在一起,不多時,裏麵就傳來了男女的歡聲笑語。


    呂蒙小人得誌,壓低聲音攛掇道。


    “大人,您瞧瞧這不要臉的賤人,還在享受雲\/雨之樂呢!!咱們現在就衝進去抓個現行,再把這賤婦拖迴收容營打死!”


    監門軍哼哧著,敢在他眼皮子下私通,抓到了,那新的驛站站長也會受到牽連。


    到時他再勒索一波,站長還不乖乖把好東西給雙手奉上?


    三人各懷鬼胎,等時機一到,他們齊齊踹開屋門!


    然而他們看到的並非所想的歡愛場景!


    隻見霍宗冷臉直視他們,當場把監門軍嚇得雙腿跪地:“將……將軍??”


    他們是來抓行不軌之事的阮眠,誰承想會在這遇見霍宗將軍。


    監門軍嚇得瑟瑟發抖,趕緊要退出屋子,結果剛轉身,便被一群士兵圍住。


    霍宗不言苟笑的臉看起來殺意十足。


    他的眼神似刀子一般落到那呂蒙和監門軍的身上,先從呂蒙開始,拿出那把長槍,一邊漫不經心的擦拭,一邊問。


    “呂蒙?與蘭羌國私賣泥煤的頭兒?”


    聽聞此話,呂蒙嚇得臉色煞白,立刻跪下,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霍將軍!霍將軍您誤會小的了,小的怎麽敢呢?更何況我們今日過來無意衝撞您,是……是來找一位女流犯。”


    說完忽然看到阮眠就坐在屋子深處,腦子不細想便脫口而出。


    “就是她!!她和那新來的站長卿卿我我,關係匪淺啊,所以才和監門軍大人過來逮他們,以正視聽!”


    那監門軍見他如此蠢,心裏頭已經怒罵了上千遍。


    這傻子玩意,難道還看不出阮眠就是霍將軍護著的麽!!


    他趕緊出聲:“霍將軍,這人說的也有錯,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真是無意衝撞。”


    呂蒙還聽不出監門軍話外的意思,隻一個勁的將泥煤一事和自己撇清關係。


    “將軍,那什麽泥煤不泥煤的,我是真不知道啊,小的兢兢業業當差,從未有過半分私心,別說私賣東西了,那蘭羌國的人我都沒見過。”


    霍宗懶得和他們廢話,看了下屬一眼,不多時,兩名被打到鼻青臉腫的官差被踢進屋子。


    他們一看到呂蒙,連忙指認。


    “將軍,將軍明察啊,就是這呂大人帶我們的,是呂大人指使我們去挖采泥煤,去和蘭羌人做買賣,我們的銀錢都上交給他了的!”


    “胡說!你們胡說八道!!我都不知道此事,我……”


    呂蒙還想嘴硬,結果霍宗的刀子已經抵在他的喉嚨上。


    當即把他嚇到不敢多言,隻能眼神發抖地漸漸挪到監門軍的身上。


    這廂監門軍預感不妙,下一刻,呂蒙忽然指著他控訴起來。


    “將軍饒命啊……小的也是奉命辦事,小的也是冤枉的。”


    “是監門軍大人,是大人給我的差事!!”


    監門軍雙目大瞠,果然被這狗娘養的給賣了。


    這下撇不清了關係,他又隻能哭喊:“將軍明察,我也是受那總兵大人的命令辦事……”


    這一層接一層的,供到了總兵頭上。


    可那總兵,在那一場大火中被活活燒死,如今死無對證,還能怎麽查下去?


    雖然他們都知道,背後與那總督息息相關,但證據隻進行到總兵這便斷了。


    霍宗惱意上湧,幹脆將他們兩人都捆起來,抓下去發落。


    隻是跟來看好戲的齊南峰願望落了空,還差點丟了小命,這下嚇得隻能灰溜溜地跑走。


    阮眠見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嗤笑幾聲。


    他雖然這段時間老實不少,但也一點沒有放下想陷害自己的心。


    也不知道能蹦躂多久,等哪天她若心情不好了,去試試他還能不能殺了!


    不然光是在自己麵前晃蕩,她都嫌煩。


    今日之事說來也巧。


    本是來幫謝淮安治病的,路上阮眠早就發現背後跟了人,想著反將他們一軍。


    沒想到霍宗剛好在這,倒是成了他一樁好事,讓這兩人自投羅網,送到了霍宗的手裏。


    被嚇跑的齊南峰哪想到阮眠如今都搭上霍將軍的線。


    他目光緊鎖,氣得在收容營外麵狠狠捶牆。


    那女人,怎麽就動不了!


    殺不死!!


    冷靜片刻後,他又覺得如今憑借他一己之力,肯定動不了阮眠了。


    他隻能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


    這裏與阮眠結仇的人不少,尤其是李茂。


    次日。


    齊南峰在伐木場東張西望,避開了阮氏的人,找到李茂,偷偷和他打聽起來。


    “你可知收容營今早出什麽事了嗎?”


    他們和往常一起五更起,可今日押送他們的官差,都變成了一些生麵孔。


    李茂不知最近得罪了誰,受了不少傷。


    聽見齊南峰這麽問,他一句話都不想搭理。


    齊南峰覺得奇怪,又找話題說:“李二爺,你不是和總督認識麽,難道就沒有消息嗎?”


    “不過……你若不知道,我倒是有一些猜測。”


    見他神秘兮兮的,李茂忍不住一斧子揮過去:“你他娘的知道還問我?”


    齊南峰訕訕一笑,說出重點。


    “昨日我看到阮眠那賤人不僅和驛站站長有一腿,她還認識霍將軍,你知道嗎?!”


    “她那賤人如今一步登天,你我往後都沒什麽好日子過了,李二爺,我看咱們得想個法子好好對付對付她,不然……”


    他俯到李茂耳朵旁說了一些話,然而話音落下後,麵對的不是李茂的笑臉,而是李茂狠狠的一拳頭!


    結實的拳頭掄下去,齊南峰的牙頓時掉了一顆。


    他捂著滿嘴血,難以置信:“李茂你幹嘛呢!!我給你出主意你不識好歹啊?!”


    隻見那李茂哼哧一聲,又是接著幾拳頭砸過去,嚇得齊南峰連連躲避:“住手,住手!!”


    “你這兔崽子,休想打阮娘子的主意啊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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