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禦史台的欽差將目光放到齊南峰身上:“既如此,那就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齊南峰臉色煞白:“你們別亂來!此事與我無關!”


    “來人!帶走審問!”差使一聲高喊,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著齊南峰令他動彈不了。


    他就這麽被帶走了。


    午時過後,劉氏好不容易醒過來,詢問之下,婆子才告訴她。


    “夫人,少爺已經去陳安伯府了,伯府世子與咱們爺向來交好,定不會見死不救。當務之急,還是要把聘禮下了,好好接待娘娘才是。”


    劉氏唉聲歎氣,心裏頭就跟堵了似的:“南峰肯定是有法子的,肯定有法子的。”


    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府外依舊沒什麽動靜。


    直到一小廝連滾帶爬地跑進廂房,大聲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咱們爺被……被打入了刑部大牢,擇日審判!”


    “什麽!”


    劉氏騰地一下站起來,霎時間兩眼一黑又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齊南峰已經被押送到了暗無天日的刑部大牢。


    與他一起的,還有麵目全非的李慎。


    因著在審問期間拒不配合,哪怕大人拿出了證據,他也強烈反抗,如此一來,才被施加嚴刑。


    有他在前,齊南峰不敢輕舉妄動,索性一股腦的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李慎身上,畢竟丞相大人掌握的證據裏,隻有李慎。


    所以他便咬死不鬆口,但還是被押入牢獄等候再審。


    他無視李慎惡狠狠的眼神,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打入了東邊大牢。


    而他則被推去了西邊,暫時免去刑罰之苦。


    可沒想到,齊南峰見到了阮青鬆!


    但不等他說話,阮青鬆忽然衝他撲過來,掄起拳頭狠狠衝他砸了下去。


    齊南峰被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尤其是四肢還戴著鐐銬,更無能為力了。


    隻能被阮青鬆按在地上往死裏打。


    “畜生!我妹妹為你守寡三年,為你齊府掌家三年!你詐屍迴來了,就是如此待她?今日我不打死你,我就……”


    “來人,來人啊!救命!”


    齊南峰敞開嗓子叫喊,可那鐵窗之外,隻有其他囚犯冷漠的眼神。


    見慣了此等場麵的官差,也不過是附和兩句,並沒上前勸阻的意思,隻要不死人,多的他們不管,更何況……這位阮大人,還是上頭特意照拂的人。


    直到獄卒聽聞公主大人前來的風聲,才紛紛警戒起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抱拳行禮!


    “公主!”


    “公主大人,這可是刑部大牢,沒有批準,您……”


    一身珠玉行頭的五公主,不顧獄卒阻攔,執意進入了大牢內。


    眾所周知,這位公主乃是陛下最受寵的女兒,誰也不敢得罪,隻能任由她快步走近鐵窗外。


    齊南峰猶如看見了救星!


    用盡渾身的力氣一把推開阮青鬆,頂著鼻青臉腫,跪爬到公主近處:“婉兒,你怎麽來這了?”


    “你是來救我的嗎?是李慎他坑害我,我和童謠的事毫無瓜葛啊!還有這個阮青鬆,不分青紅皂白竟然將我打成這般模樣!”


    公主傾心於他,這會著急忙慌地過來,肯定是為了救他。


    齊南峰的氣焰一下子升了起來,對著阮青鬆更是語氣咄人:“阮青鬆!本就是你妹妹毫無婦德,不願給公主讓位我才做此決定,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五公主竟一巴掌扇了上去!


    齊南峰被打的一臉茫然。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公主:“婉兒?”


    “本公主還需要別人給我讓位不成?!蠢貨!我竟沒想到你是如此無用之人!”


    “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這駙馬,本公主不要了!”


    齊南峰難以置信:“婉兒,為何?這是為何啊?!”


    “你還有臉來問我?你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再說吧!!”


    撂下這句話後,公主扭頭就走,毫無留戀。


    她本以為齊南峰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和李慎一起被人拿捏,還把他自己給玩進了大牢裏!


    更何況她對齊府遭遇大賊的事也早有耳聞,若是等賢妃娘娘去他府上,看到齊府如此狼藉,豈不是讓她這個公主成了皇室的笑柄?!


    連個聘禮都搞不定的男人,不配成為她的棋子!


    然而她的身後,還傳來齊南峰撕心裂肺的喊聲:“婉兒,婉兒……”


    而這時,陳安伯府被抄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阮眠都愣了一下。


    原書中隻有他們阮氏被抄家流放,伯府可是活到最後的關鍵人物。


    難道因為自己的介入,從而讓書的劇情發生了改變嗎?


    那他們阮氏,還會被抄家嗎?


    答案是肯定的。


    這天下午,浩浩蕩蕩的官差包圍了他們阮府。


    眼下阮眠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本想著趁今晚再做一些安排,


    哪知這流放竟然提前了!


    宮裏的內侍公公宣讀完聖旨後,一個瘦高的男子上前,毫不客氣地招唿下人。


    “給我仔細抄搜!不能放過任何角落,皇上下了旨,阮氏世代經商,所有財物皆要充公!府中之人不得攜帶任何行囊,隻留庇體之衣!”


    此刻章氏被突如其來的聖旨嚇到腿軟,而躺在病床上的阮父,也拖著身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但那男子毫不留情,一把推開阮父!


    阮眠連忙上前扶住:“父親!”


    再次對上男子的眼神後,男子怒道:“你難道還想阻攔我們抄家不成?!都已經是階下囚的人了,別把自個看的高高在上。


    當年你大哥阮青鬆不是很受人矚目嗎?甚至還搶奪了我入翰林院編修的名額,叫我隻得在刑部當苦差!哈哈,如今也算是老天開眼,叫他有了報應!”


    聞言,阮眠皺起眉頭,想起此人應是書中與阮青鬆不對付的。


    不過也就出現過一迴,她也沒什麽印象。


    但抄家一事現在撞到他的槍口上,事情怕是要棘手許多。


    正想著,姐姐阮清慌忙的跑到章氏身邊,臉上掛著一行清淚,但眼底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我大哥才沒有搶你的名額!分明是你自己沒那本事!”


    這話像刀子一樣紮到男子身上,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拽過阮清,章氏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便狠狠扒掉了她身上的首飾,朱釵,甚至掛在襦裙上的玉佩和腰飾都被大力拽下來。


    眼看著裙子都要被拽鬆了,阮眠沉下眸光,猛地反扣男子腕骨,將阮清護在身後。


    男子雙目猩紅,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想死不成?”


    阮眠冷眼看去:“官家隻是讓你來抄家,你抄到一個弱女子身上,也不怕遭了笑話!丟了天子顏麵!”


    “你……”


    男子被一句天子顏麵壓的說不出話來,就在阮眠打算發力之際,另一個孔武有力,身穿貴胄的男子大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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