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嫁進齊府三年不僅無所出,又身患重疾,無法打理齊府,我休妻有何不妥?”


    “況且我也隻是貶妻為妾,迎娶婉兒,婉兒乃當今五公主,怎能做妾?”


    “既然阮氏不願做妾,那我便隻能休妻了!”麵容清俊,身著藍袍男子,就一紙休書甩到地上,也讓發愣的阮眠迴過神來。


    她震驚的看著地上的休書,大腦急速運轉,她…她穿書了?


    眼前不再是恐怖醜陋的詭異,而是詭異降臨前她看過的一本小說。


    炮灰女配阮眠和她同名,開局被休就一頭撞死了。


    原主的悲慘,就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賜。


    原主死後,阮家被誣陷流放,一心疼愛她的父親,當天夜裏就氣急攻心,一命嗚唿。


    大哥被押進天牢,千刀萬剮。


    二姐被官吏折辱,含恨而終。


    母親為了大哥的孩子,活生生餓死……


    想著一家人悲慘的境遇,阮眠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暴戾,若非時機不對,她一定要把眼前的這個男人了結了。


    男人看阮眠沒有反應,惡狠狠的拽住她的衣領:“我告訴你,既然你不肯做妾,那就滾出齊府,從今往後你我再無幹係!”


    阮眠冷哼一聲,撿起那張休書,將其撕成了碎片。


    在場眾人皆瞪大眼,隻見她冷冷的盯著齊南峰。


    “你我成婚當日,你便與你父親離開了齊府,隔了半月就傳來了你的死訊,直到你昨日歸家,我方知你是詐死。”


    “還沒來得及高興,你便張口閉口就指責我三年無出。”


    “我試問在場眾人,若我真誕下孩子,你們齊家,不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了嗎?”


    她不顧齊南峰惡狠狠的視線,繼續道:“我自認嫁進齊府三年,照顧婆母,幫襯兄弟,將齊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你一迴來就要尚公主,貶妻為妾,這是你的過錯,與我何幹?若想讓我騰出正妻之位,那便和離!”


    話落,在場眾人震驚不已。


    婆母齊劉氏上前握住她的手,哭道:“眠眠,切不可胡說,你的好,婆母都記在心裏,這幾年你忙上忙下打理齊府,當初南峰的死訊傳迴來,你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替他孝順我這個母親,我很感激。”


    “可…南峰今日所為情有可原,當初在邊塞是五公主救了南峰,齊家需要傳宗接代,你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但是我們齊家還要傳宗接代啊……”


    齊劉氏欲言又止,抽噎個不停,齊南峰上前扶住他母親,“娘,我本意不是休妻,隻想讓她做妾,公主千金之軀,入府後,斷不可能為難她。”


    阮眠看夠了他們娘倆這出戲,示意丫鬟翠珠把筆墨拿過來,寫下一份和離書。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們便一刀兩斷,簽了吧!”


    齊南峰錯愕,他想過阮眠以死相逼,卻從未想過她竟敢提出和離!


    “你不願被休,卻願意寫下和離書,分明是想把嫁妝帶走!”齊南峰理直氣壯的指著她鼻子痛罵。


    阮眠強壓下想把他手指掰折的衝動,反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嫁妝本就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你如今這副模樣,怕不是想獨吞我的嫁妝,所以不肯和離?”


    “你!”齊南峰被這句話羞得臉色漲紅:“休要胡亂攀咬我,如果你不願被休,那就老老實實做你的妾,想與我和離,做夢!”


    他氣的想要搶過和離書,忽然一道柔媚的聲音傳來,“南峰哥哥。”


    阮眠順著聲音看去,就見身著白裙的女子,蓮步輕移的朝大廳走來。


    她略施粉黛,走的青春小白花路線,可她眼底的陰狠,卻生生破壞了這個氣質。


    齊府眾人見到她,紛紛變得恭順起來,齊南峰也一改剛才,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婉兒,你在路上奔波了那麽久,怎麽不多歇一會?”


    江婉的視線掃過阮眠,笑道:“南峰,我就是突然想見你,便來了,隻是…我來的不巧了。”


    她先一步湊到阮眠身邊,替她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用隻有阮眠才能聽到的聲音嘲諷道:“一介賤民,也配跟本公主搶?”


    “要知道,我要你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她以為這樣能讓阮眠乖乖聽話,殊不知眼前之人早就換了個芯子,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隨意搓扁揉捏的軟柿子。


    聽到這話,阮眠心中冷笑,低頭瞧見了公主手上的玉鐲。


    相比公主身上的其他飾品,這隻手鐲就顯的成色一般,並不起眼。


    但看過原書的阮眠心裏清楚,這是原主祖傳的玉鐲,後來被齊南峰偷走,送給了五公主,美其名曰“定情信物”。


    在原主死後不久,五公主就窺見了這隻玉鐲的秘密,不僅幫助齊南峰解決蝗災等一係列問題,還助他坐上了九五至尊的寶座。


    還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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