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狩獵場內已有大臣將狩獵之物運往營地,興高采烈談論著今日狩獵的成果。


    跟隨褚圖進狩獵場的侍從們將獵物堆放營地旁側,野兔、野雞應有盡有。


    最為醒目的便是那頭黑斑羚,彰顯著此次狩獵的豐碩。


    大臣們見狀,忙巴結圍來,笑聲朗朗:


    “三殿下真是武藝超群,瞧這黑斑羚膘肥體壯。”


    “今日收獲頗豐啊!大皇子和二殿下他們定也有所斬獲。”


    “哈哈,是啊,此次狩獵定能讓陛下龍顏大悅。”


    ……


    褚圖側耳聽著這些阿諛奉承的言論,眉頭微皺,厭煩瞥過眼,將視線掠至那狩獵入口處,似在等著何人到來。


    褚時位於高座,掃了眼那堆積成山的獵物,眸中閃過玩味笑意,


    “老三今年狩獵收獲頗多,可是為了拔得頭籌啊?”


    褚圖麵上盡是別扭之色,欲要出聲說些什麽時,狩獵出口突有馬蹄聲傳來。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狩獵入口處。


    隻見一匹快馬飛奔而至,馬背上的人神情凝重,尚未靠近便高聲叫道:


    “不好!大皇子和二殿下恐有危險!”


    聞此唿聲,營地眾人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整個營地的氛圍仿若墜入冰窖。


    褚圖麵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今日狩獵,她似也跟在二皇兄身旁,若他們遇到危險,她不也跟著陷入險境?


    念及於此,褚圖未有絲毫遲疑,飛身跨上馬背,向著馬蹄聲傳來之處疾馳而去。


    待到行至那趕來的大臣身側,褚圖麵色凝重,眼神冷冽,“究竟發生何事?他們狀況如何?”


    那大臣滿臉驚恐,顯然還未從驚慌中迴過神來,喘著粗氣,“三殿下,屬下們遭遇了白虎襲擊,那白虎兇猛無比,情況十分危急!也不知——”


    未等大臣將話說完,褚圖便出聲打斷,“沈稚枝呢?!”


    大臣一愣,對他所喊的名字有些陌生,好在身後認識的老臣急忙出聲道:“三殿下所說的是沈三小姐吧?她與二殿下在一塊。”


    褚圖眸中氤氳著戾氣,怒到極致,“一群廢物!那白虎這般兇猛,你們為何不上去幫忙?”


    大臣們麵麵相覷,皆露羞愧之色,不敢答話。


    褚圖心急似火,手中韁繩被其牢牢攥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仿若欲將這些人立斬於馬下。


    忍住胸腔處的怒火,他一夾馬腹,加快速度,


    “帶路!”


    大臣紛紛騎馬跟上,一時間,馬蹄聲如雷,揚起陣陣塵土。


    而此時的狩獵場內。


    張嘉禮靜靜地伏於馬背之上,雙眸緊閉,雙唇蒼白如紙,鮮血從他手腕的傷口緩緩滲出,將那素白的衣衫染得猩紅。


    沈稚枝滿臉憂慮地凝視著馬背上的張嘉禮,旋即轉頭看向褚仇赤,


    “二殿下,不如您先護送大皇子至營地,再來接應臣女?”


    褚仇赤瞄了一眼張嘉禮仍在滲血的手腕,撕下玄袍的布條為其包紮,“林中猛獸橫行,若你孤身一人,極有可能會引來猛獸,本殿下決不會棄你不顧。”


    沈稚枝咬著唇,知道褚仇赤既這麽說了,便定不會一個人獨自離去。


    她不再言語,加快了腳步朝前而去,裙擺早已被荊棘劃破,腳底也因走了太多的路而磨損生疼。


    褚仇赤見她行路姿勢怪異,心中明了。


    林中碎石頗多,她再這樣走下去,怕是腳底都要磨出泡。


    他劍眉緊蹙,大步向前蹲至她前方,“上來。”


    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


    “二殿下,我——”


    未等她出聲拒絕,褚仇赤便將長臂揚至身後,將她強行背起,“腳底都磨傷了,還逞強。”


    沈稚枝隻覺失重感襲來,整個人便倒在他的背上,不由窘迫摸了摸鼻子,“二殿下還真是觀察入微。”


    褚仇赤揚唇,雙手托住她的腿彎,起身時身形微微一晃。


    方才與白虎搏鬥留下的傷口在用力時傳來刺痛,但他並未吭聲,隻是加快腳步朝著營地趕去。


    沈稚枝垂眼,凝著他稍噙汗的側顏,眼底內疚情緒不斷翻騰,為方才有一瞬懷疑他感到愧疚不已。


    她將白帕自懷中掏出,替他輕拭著額角汗滴,聲音極其輕,


    “二殿下,謝謝你。”


    褚仇赤腳步微頓,疑惑轉眼,“嗯?謝什麽?”


    清風拂過,她聳了聳鼻子,能聞到褚仇赤身上淡淡的血腥氣,以及那她說不出的縈縈體香。


    沈稚枝收緊雙臂,將頭靠在他背上,悶悶出聲,“不知道。”


    也許是謝他的黑化值徹底降下,也許是謝他真的未對張嘉禮出手,總之,她就是想說了。


    “......”


    褚仇赤神情微怔,少女素手攬著他的脖頸,櫻唇自他耳畔唿出的熱氣惹得他如玉耳垂染上胭脂色。


    他輕咳了聲,黑眸染上笑意,“那,本殿下便收下好了。”


    太陽漸漸西沉,天色變得昏暗起來,樹林中彌漫起一層薄薄的霧氣,讓前行的路更加難辨。


    就在這時,前方樹林中驀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似有大批人馬趕來。


    褚仇赤停下腳步,警惕凝向前方。


    不多時,一群禦林軍出現在視野中,為首的褚圖看到褚仇赤等人,忙勒緊韁繩。


    “是三殿下!”


    見到來者一瞬,沈稚枝眼眸鋥亮,險些從褚仇赤背上掙紮落下,揚著手臂歡唿:“三殿下!我們在這裏!”


    “小心些,莫要摔下去了。”褚仇赤忙托穩她的身子,黑眸滿是寵溺之色。


    褚圖驅馬來到近前,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片刻,桃花眼掠上不明情緒,良久才道:“你們,沒事吧?”


    沈稚枝搖頭,著急指向馬背上的張嘉禮,“大皇子腕臂受了傷,已包紮過了,可未見有效,需快些將他送迴營地。”


    “放心,父皇聽聞消息後,已命禦醫在營地候著。”


    說著,褚圖朝後一揮手,身後的禦林軍立刻讓出條路,幾個士兵抬著一副擔架快步上前,將張嘉禮小心翼翼移至擔架上。


    褚仇赤將沈稚枝扶至馬上,眾人快馬加鞭,朝著營地疾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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