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沒讓步兵衝進敵營,要是這樣可就被包餃子了。


    隨著南夷軍出營迎戰,火銃兵手中的火銃也砰砰砰地響了起來。


    敵營前立馬堆屍成山。


    這一幕差點沒把拓跋荊的眼珠子給嚇掉出來,啥都看見,自己這邊的士兵就成片成片的倒下了?


    從沒打過這種仗啊!對麵是人還是鬼?拓跋荊有些六神無主了起來,這仗還怎麽打?


    一輪火銃兵射完後立馬開始填補彈藥,騎兵步兵則趁這空檔衝殺上前跟南夷軍拚起了命來。


    一陣一陣廝殺後,隨著一聲火銃聲響,大裕士兵立馬後撤。


    填補完彈藥的火銃兵又開始一輪齊射,不斷有敵軍應聲倒下,這場麵,直接把敵軍士兵嚇的抱頭鼠竄起來。


    啥都沒看見就聽見個響人就倒下了,這擱誰都怕啊!


    就這樣,火銃兵和步兵一來一迴地配合著,把南夷軍殺的是丟盔卸甲。


    蔣依依和程英則在兩側對逃跑的敵軍進行無差別攻擊,一槍一劍都快掄冒煙了,蔣依依的劍也都砍卷刃了。


    許安則一路輕功踏著密密麻麻敵軍的頭直奔帥營而去。


    現在這些土雞瓦狗根本傷不了許安,除非大規模的箭雨,很顯然,敵營之內隻有步兵槍兵之類的,弓兵肯定沒有的,營內密密麻麻都是南夷兵,弓兵要是射歪了就好玩了。


    空中騰飛的許安看到一位全身甲胄被圍中間的中年男人,心想這家夥應該身份不低,搞不好就是敵軍將領。


    許安握緊長槍朝那人衝殺而去。


    “殺!”


    敵將周圍的士兵朝許安殺來,許安運轉真氣槍出如龍,頓時寒光四起,血濺滿天。


    不一會,幾十個士兵便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你,你是誰?!”許安的武力值直接把拓跋荊嚇的嘴皮子在顫抖。


    這麽牛逼還這麽年輕,按理來說應該名震天下才對,他怎麽不知道大裕有這麽一號人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許安沒迴答拓跋荊的話,淡淡反問道。


    “我,我…”


    “拓跋荊是不是你?不是的話我就殺了。”許安直接把槍頭對準了拓跋荊。


    “是,是我!”拓跋荊被許安嚇的立馬表明身份。


    “很好,這一仗,你們必輸無疑,我有神助,想必你應該見識過神的力量了吧!”


    許安直接開啟忽悠模式。


    拓跋荊聽了許安的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瞠目結舌,許安這話放在平時他隻會嗤之以鼻,但今晚的情況讓他不得不認真考量起許安的話了。


    今晚的場麵太過於匪夷所思了,若不是神的話他很難想到還有誰能辦得到了,那一聲聲巨響怕不是雷罰吧?


    拓跋荊心中狂震,他已經生不出反抗的念頭了,聽著營外一聲聲巨響,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下,他心已經涼的透透的了。


    而現在,許安的槍頭抵在他的身前,雖然自己的士兵已經一層一層把他圍住了,但他心中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可以瞬息取他性命且還能全身而退。


    “我們投降!”拓跋荊說出這四個字後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下子癱倒在地。


    他很清楚,敗軍之將的下場。


    “你們都聽到了?還不把武器放下!”許安朝圍著他的一群敵兵喊道。


    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一個個都無奈的丟下了武器,將帥無能,累死三軍啊!


    他們這些士卒能有什麽辦法?戰死沙場和成為俘虜,很難做出抉擇。


    隨著南夷軍投降的白旗舉了起來,大裕這邊也停止了進攻,所有將士一臉肅穆地看著繳械的南夷軍。


    經過火銃和炸彈的洗禮之後,南夷軍死傷慘重,到處是殘肢斷臂。


    將近十四萬的南夷軍在熱武器的攻伐之下,加上有些逃兵,現在隻剩下不到五萬人了,不過那些逃兵也躲不過被後方埋伏的弓兵射殺的命運。


    而大裕這邊的損失相比起來則有些微不足道了,大多數是傷兵。


    許安押著拓跋荊走出了營外


    “夏侯叔,這家夥是不是拓跋荊?”


    “沒錯,是他!”夏侯彧看到許安生擒了拓跋荊心中一喜,這仗贏得漂亮啊!


    “這些降兵要不要都殺了?”


    夏侯彧悄悄問著許安,他覺得這些降兵有些浪費糧食,殺了一了百了。


    “額…叔你是白起嗎?老想挖坑。”許安白了夏侯彧一眼。


    “白起何許人也?”夏侯彧一頭霧水。


    “沒什麽,降兵先收著,留著挖煤挖礦挖運河,這麽多免費的勞動力幹嘛不要。趕緊派人去搶救糧草,免得都燒沒了!”


    “哦,對,我這就去這就去!”夏侯彧拔腿就帶人朝糧草營跑去。


    許安迴過頭笑著看著拓跋荊,看得拓跋荊心裏一陣發毛,手不自覺往屁股捂了過去。


    “呸,你想得美!”許安連拓跋荊這反應頓時有些無語。


    “你,你究竟是誰?!”拓跋荊顫聲問道。


    “大裕詩仙許安就是我!”許安這次倒也沒瞞著了。


    “什麽?你就是許安?你不是死了嗎?”拓跋荊臉色跟吃了牛糞一樣難看。


    “就憑蔡同那老狗,殺得了我嗎?”


    “你,你,你都知道了?!”拓跋荊驚愕交加,心潮難以平複。


    “我當然知道了,走,有件事需要你做一下,配合一點,免得吃苦。”


    許安拉著拓跋荊往他的營帳走去。


    “你要我做何事?”


    “寫一封信給蔡同,信的內容就跟你們二十年前寫的一樣就行。”許安拿起筆遞給拓跋荊淡淡說道。


    “這,這你也知道?”


    拓跋荊跟見了鬼一樣,眼前這人最多不過二十歲,為何二十年前的事都能知道?這事連大裕皇帝都不知道啊!


    “別問,寫就行了,記不起來內容沒關係,編也可以,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蓋上你的私印。”


    許安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拓跋荊已經明白許安的用意了,這少年是想對付蔡同,讓自己給他造證據呢!這少年到底是什麽身份?


    為何之前一直沒收到關於他的信息?隻知道大裕出了個寫詩詞很牛逼的許安,可沒消息說這家夥槍杆子也牛逼啊!


    拓跋荊心裏已經是萬馬奔騰,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迎接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再多掙紮也於事無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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