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奉京城內可謂是熱鬧非凡,京兆府衙也是全員出動


    許安從毛府鬧了一陣出來後又直奔翰林院修撰吳府走去。


    然而許安不知道的是,吳大人今天休沐,在府上已經聽到下人稟報京城出現的事了,當聽到管家說自己兒子破天荒早起出門是為了去砸許安酒樓的時候,他差點沒氣死。


    他翰林院和國子監好不容易因為許安才挺直了腰板,巴結還來不及呢,還敢去惹?活膩了嗎?雖然許安目前隻掛從六品官銜,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一個詩仙怎麽可能隻會止步於此?


    幾年出一個的狀元都能隨隨便便幹到三品以上,更別說百年不遇的詩仙了,現在可是所有文官都護著的存在啊!連陛下都不敢隨意處置於他。


    這狗東西居然去砸人家酒樓,還沒理由的去砸,腦子進水了嗎?


    “來人,把那逆子給老夫綁過來!我說的是綁!”


    “是,老爺!”兩位護衛帶上繩子朝正在後花園跟丫鬟卿卿我我的吳玉走去。


    “欸欸欸,放肆,你們幹嘛呢?!哎喲,你幹嘛啊~爹,快來救我,下人造反啦!”


    吳玉鬼哭狼嚎著,把府上其他下人嚇的都蹲在地上不敢動彈。


    很快,吳玉便被綁到我他爹麵前。


    “逆子,你說你早上出去幹什麽了?老子平日裏讓你多讀書少出去鬼混你都當耳旁風了?”吳忠對著兒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


    “爹,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酒樓嗎?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再說了,我不過也是跟著王兄去湊個熱鬧而已,我可沒動手,我就看個熱鬧,這也不行嗎?”


    吳玉想著不過是去幫王天一站站場子而已,他又沒動手,算不上什麽大事吧!


    “混賬,還敢嘴硬,你知道那酒樓是誰的嗎?你就去幫人站場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吳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不就是個普通的低賤商人嘛,有啥大不了的。”吳玉小聲嘀咕著。


    啪!吳忠請這個不中用的兒子吃了塊大燒餅。


    “混賬東西,那是許安的酒樓!”吳忠都快被這傻兒子給氣死了!


    “啊?我查過了啊,東家是個叫朱富貴的人,不是那個什麽許安啊!”


    吳玉也驚了一下,他明明派人查過了啊,不然誰敢在京城遍地是高官的地方隨意打砸啊,萬一砸了皇親國戚的鋪子那還咋整?


    吳忠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陣頭疼,要不是親生的,早就一腳踹出去讓他自生自滅了。


    “許安已經把王府,胡府和毛府鬧了個底翻天了,你那三個狐朋狗友已經被打得沒了半條命了,許安現在正在來我們府上的路中,你自己看著辦吧!”


    “啊?怎麽會這樣?我不知道酒樓是他許安的啊!不然我肯定不能去湊這個熱鬧啊!爹,您得救我啊!我被打死了您可就絕後啦!”


    吳玉嚇的癱軟在地,他許安現在如日中天,他要是被許安揍了,多半也是白白被揍。


    吳忠看著這個不中用的兒子,歎了口氣對著管家說道


    “去取家法來,把這給我綁到門口的柱子上去!”


    吳玉一聽嚇的亡魂大冒,這爹是要賣他啊!難道不是親生的?完了!娘啊,你可坑慘孩兒我啦!


    吳府後院正在刺繡的婦人突然打了個噴嚏……突然丫鬟快步跑了進來對著婦人附耳說了幾句。


    那婦人臉色一變,隨後繼續刺著手中的刺繡,被他爹打總好過被外人打,這孩子,就是自己太慣著他了。


    “爹,您得救我啊,您不能把我交出去啊會被打死的!我我我還沒給您盡孝呢!您怎麽忍心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娘啊!救命啊!”


    吳忠心中一陣感慨,說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也不為過,傻了吧唧的,也不知道隨了誰!


    很快,吳玉被綁在了門口的柱子上,吳忠手持藤條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門口等著許安等人上門。


    路人聽到吳玉的動靜紛紛圍在了吳府門口看起了熱鬧。


    許安趕到的時候看見吳府門口一群人,還以為吳府已經收到風聲請了一群護衛等著自己呢!


    許安三人走近一看,瞬間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吳府搞的什麽把戲?


    我還沒動手呢人怎麽就捆在柱子上了?還別說,捆在柱子上抽也不錯。


    吳忠看見許安三人走來,他立馬起身客氣的說道


    “許大人,老夫翰林院修撰吳忠,在此恭候多時了。”


    “哦?你們吳府這是唱的哪出?”許安不知道眼前這吳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許大人誤會了,老夫聽聞犬子今早所作所為,亦是羞愧難當,自愧管教不當,這不,把犬子綁了等許大人呢!”


    “許大人詩仙氣概冠壓當世,是朝廷之幸,也是我等文人之幸!老夫先代犬子替許大人道個歉!”


    吳忠對著許安鞠了一躬,搞的許安有些不知道該咋整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老夫問過犬子了,犬子說他今早不過是陪王家公子站個場,未曾動手,這老夫相信犬子不會騙老夫,許大人亦可差人調查。不過老夫自愧管教不嚴以至於衝撞了許大人,故而今日許大人酒樓之損失,我吳家願意全額賠付!此外,這逆子我今日便當眾執行家法,以正家風!”


    吳忠說完還沒等許安反應過來,藤條就已經抽到吳玉身上了


    啪!一道血痕透過衣服浮現了出來,看得出來,這吳忠是真的打啊!


    “哎喲,爹。饒命啊,我不敢了不敢了,爹,別打了,疼疼!”


    吳玉被一藤條抽的嗷嗷的,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可吳忠仿佛沒聽見一樣,啪!又是一藤條抽了下去!


    許安被吳忠搞的有些懵逼,自己明明是來找人算賬的,怎麽最後還有點心疼那吳玉了呢?


    路人也是對吳忠的做法表示震驚,心裏也暗暗讚賞吳家的家風,若是當官的都能這麽管教兒子,哪還有那麽多欺壓百姓的紈絝子弟啊!


    藤條啪啪地抽著,吳玉嗓子都快喊冒煙了。


    許安見吳忠這老家夥還算識趣,在吳玉挨了八藤條後開口說道


    “既然吳大人如此識大體,那今日之事便揭過,不然可就顯得我許某人有些小肚雞腸了。”


    吳忠放下手中的藤條,拱手對許安謝道


    “老夫替犬子謝過許大人寬宏大量了!老夫已略備薄酒,許大人不妨進府喝一杯如何?”


    許安對這老家夥的印象好了不少,讀書人還是會講點道理的,也罷,冤家宜解不宜結。


    “喝酒就不必了,想必京兆府已經全員出動在尋我了。迴頭我會差人清算損失,屬於你兒子的那一份我會讓人來取賠款。”


    說完許安帶著蔣依依二人轉身離開了吳府。


    吳忠見許安不再追究也鬆了一口氣,他連忙喚來下人給吳玉更衣上藥。


    門口的路人吃完瓜也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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