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士繼續撕著甲等畫作的布條,當他看見名字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名字啊。


    隨後,他清了清嗓子喊道


    “甲等畫作的作者是,是許安!”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無人不睜大雙眼,這家夥不是才口出狂言嗎?沒想到這麽多就一語成讖了,大夥都跟被雷劈了一樣呆若木雞。


    鍾離大儒聽到許安的名字後頓時鬆開了緊捏著衣角的手,他長長鬆了一口,沒想到這小子還留了這一手,好小子!


    裕景帝聽到許安名字的時候差點沒激動的拍桌子,太好了!我大裕居然真的能贏!好,好,好!許安要是奪魁,一定要重重有賞!


    郡主聞名紅唇微張,她扭頭看著許安,這個少年總能給她驚喜,看來當初自己的眼光果然不差,慧眼識珠啊!她心裏竊喜著。


    圍觀群眾大裕人爆發出驚天的掌聲,太他麽揚眉吐氣了!他們瘋狂鼓掌著,還特意衝著異邦前來觀會的人鼓掌。


    掌聲啪啪啪地響著,知道的人知道這是掌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打臉的聲音呢!


    “許安!許安!許安…”眾人對著許安歡唿其名。


    許安看著熱情的群眾,他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特別是妹子多的地方,他多揮了兩次手。


    裝逼的感覺,真美妙啊!許安心裏跟打了雞血一樣,他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把裝逼事業進行到底!


    “怎麽可能!”曹子鳳自言自語道。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己沒上榜倒無所謂,但許安奪魁比殺了他都難受哇!他許安憑什麽能贏過柳如風?他許安要有這本事又怎麽一直默默無名?


    但他也不敢當眾質疑評判,畢竟那畫他也是看在眼裏,確實牛逼沒得噴。


    “大家安靜!”


    楊學士對著眾人扯開嗓子喊道


    “現在進行下一個比試,詩詞,中秋詞古今多少文人前赴後繼,這個題目的挑戰性不言而喻,能把中秋詞寫好,那才當得起才子之名。”


    楊學士頓了頓繼續說道


    “以一炷香為限,同樣取前三,若詩畫都能入三甲,則可爭文魁之名,若無人詩畫皆入三甲,則此屆文會無文魁!”


    楊學士說完,眾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規矩啊!


    楊學士心裏也是暗暗得意,他昨日聽了某人的建議,他連夜進宮覲見陛下,臨時加了作畫一項,意在增加文魁的難度,這樣一來,大裕得不到的別國最好也別得到,弄個無文魁的結局對大裕來說絕非壞事。


    裕景帝聽了楊學士這個建議覺得不錯,便采納了,畢竟他對大裕文壇也沒信心啊。


    至於被人當槍使了他自己還不知道呢,還為這個主意沾沾自喜著。


    在場才子聞言心中一凜,這樣一來,文魁隻能在畫作前三甲中出現,倘若這三人詩作未能進入三甲,那本次詩會便無文魁,這對其他選手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們暗暗下定決心把詩詞寫好,爭取讓這屆文會無文魁,他們得不到的那就都別得到了。


    “現在,詩詞比試正式開始!”楊學士說完點起了一炷香。


    圍觀眾人也立刻把嘴閉上了,不能吵到選手,特別是大裕人,他們好不容易看到一抹曙光,誰敢把這光擋上,他們會拚命的。


    才子們立刻進入狀態,開始搖頭擺首搔首弄姿了(欸欸欸,作者,這個成語是這麽用的嗎?才子們抗議著。)


    而許安,把頭一埋開始唿唿大睡了


    這把眾人雷得不輕,這算怎麽個事?這是放棄治療了?一夥一陣摸不著頭腦。


    “這小子搞什麽鬼?”曹子鳳一臉黑線地看著許安。


    能作出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人他可不信他會放棄治療。


    柳如風也被許安的舉動搞的一頭問號,不過他忙著創作沒空搭理許安。


    “這小子敢掉鏈子朕,朕讓他進大內當太監!”裕景帝被許安整的有點慌啊。


    “這小子搞什麽?昨晚去做賊了?”郡主也是一頭霧水。


    總而言之,這個畫作魁首的許安一個唿嚕把大夥都整的懷疑人生了。


    半柱香過去了


    許安摸了摸嘴角的口水,他爬了起來看了眼鼎中燒了一半的香。


    他伸了個懶腰拿起了筆。


    唰唰唰,許安連寫三首,反正規定也沒說隻能寫一首,隻是大多數人一炷香內也隻能堪堪寫一首罷了。


    很快,香灰燃盡。


    “時間到!”楊學士的聲音隨著最後一抹香灰的落下而響起。


    場外鼓聲頓時真正響起,場麵壯觀且威嚴。


    內侍照舊前來收卷謄抄封名,之所以要謄抄,那是防止選手筆跡被認出來導致不公平。


    一路收過來許安這把內侍嚇了一跳,別人都是一張,他許安,好家夥,來三張!


    曹子鳳見狀不免陰陽怪氣道


    “你以為你寫的多就有用了?比的是質量,又不是數量,我還不信你這一小會的功夫能寫出什麽佳作來!”


    其他才子對曹子鳳的話還是比較讚同的,他們也不信這短短半炷香的時間他許安能寫出什麽好詩,更別說三首了。


    “關你屁事,手下敗將。”


    許安一句話噎得曹子鳳的臉色跟豬肝一樣。


    柳如風也向曹子鳳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眼神,這家夥沒實力還愛找事,打臉還沒被打怕是吧?


    圍觀眾人也是把曹子鳳當笑話看了起來,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前日在酒樓丟臉還沒丟夠呢?


    “你,你,你粗鄙!你枉讀聖賢書!”曹子鳳有些急眼了。


    “關你屁事,手下敗將。”許安依舊是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頂了迴去。


    ……


    曹子鳳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黑癱倒在地…


    “來人,傳禦醫!”皇帝也是看戲看的挺爽的,隻是沒想到許安一張嘴把人給整暈了,這嘴可千萬不能讓他當禦史,不然朕怕是沒有好日子過咯!


    “這小子,嘴還是這麽賤!”郡主心裏默默給了許安一個讚,看外邦人出醜,想必所有大裕的人都喜聞樂見吧!


    這小子還不如王朗呢!自己也沒諸葛亮嘴毒啊,咋就把他給說躺下了?許安心裏嘀咕著。


    詩作收集完畢後便立馬送去了評判席。


    評判們開始了緊鑼密鼓的評判工作。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在認真審閱的評判們,他們都不迫及待地想知道誰能奪魁,會不會是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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