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啊,還是熟悉的配方!


    許安感慨著爬了起來,走出房門看見小虎已經把昨日蒸餾好的酒裝車整理完畢了。


    真是個勤勞的小蜜蜂!這五兩銀子花的太值,太值了!


    “小虎,好好休息下,別太累的,活是幹不完的。”


    小虎聞言轉頭對著許安咧嘴一笑道


    “少爺,都弄好了,可以推去望香樓了”


    “今天留十壇給沁園樓送去,往後城中各大酒樓都會有忘憂酒的影子的!”


    許安說完走進了廚房鼓搗起來


    砰砰砰~


    院門突然被暴力敲響,那架勢似乎要把門給拆了


    許安聞聲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裏還拿鍋鏟


    看樣子是麻煩來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是什麽手段


    許安示意小虎去開門


    門打開了,敲門的居然是一隊官差,許安看見官差便知道對手下了什麽棋了,老套路一個,一點新意都沒有。


    蔣依依也被這動靜吵醒,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門想看看咋迴事


    “這裏誰是許安?”帶頭的官差喝道


    “我就是,各位差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許安上前對帶頭的官差問道


    “有人舉報你們未經官府許可,私自釀酒,縣令老爺差我等帶你迴去問話!”


    捕頭話畢,身後的捕快便上前打算押走許安。


    蔣依依見狀頓時清醒了,她欲轉身迴房拿劍,許安一個眼神製止了她


    許安掏出懷中的玉佩交給了蔣依依,附耳輕聲對她說道


    “拿著這玉佩去平陽王府找平樂郡主,讓她來衙門撈我,她要不來我就完蛋了!”


    蔣依依接過玉佩輕聲說道:“不然我解決了一些官差?”


    許安瞪了眼蔣依依,“你嫌我死的不夠快是不是,快去搬救兵!”


    蔣依依看了眼官差,隨後縱身一躍消失在院牆之上。


    捕快押著許安和那車酒很快便到了縣衙


    啊,這似曾相識的感覺,二進宮了吧?許安心裏苦啊!這算怎麽迴事,咋老跟跟縣衙過不去呢?


    許安被押跪在堂前


    啪!驚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還是那眼熟的縣令


    “草名許安,不知所犯何事?”


    “混賬!公堂之上你隻管迴答本官的問題,豈有你問本官的道理?來啊,掌嘴!”


    “是!”堂上一名捕快對著許安就是一個大鼻竇


    啪!


    臥槽臥槽臥槽啊,電視劇裏可不是這麽演的啊!上來就給我來一頓,古代人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小說都是騙人的,寶寶心裏苦哇!許安心裏哇哇的


    “本官且問你,你是否未經官府同意,私自釀酒售賣?”


    “草民不知釀酒還需要有官府批文啊!”許安委屈地說道。


    “那你就是承認釀私酒的事實了,既然如此,那便沒收其釀酒工具及所釀的酒,至於你,本官便判你極刑,砍了吧!”縣令一臉無所謂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人,我隻是加工原有的酒,並非是用糧食釀酒啊!您要明察啊!”許安連忙辯解道,他知道古代糧食緊缺,官府對釀酒多有限製,可他隻是加工成品的酒啊,算不上真正意義的釀酒啊!


    “你還想狡辯?堂上那車酒就是證據,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你信口雌黃!”


    縣令說完便打算抽令簽丟下


    “冤枉啊!大人,肯定是有人心懷不軌誣告於我!莫不是大人收了別人好處不成?”


    許安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救兵能來,怎麽樣都沒事,不來,怎麽樣都得死。


    “放肆,膽敢公堂之上汙蔑本官!來呀,給我杖責二十!”


    “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許安對著縣令吼道


    “公堂之上,本官就是王法!行刑!”


    李縣令抽出令簽丟了下去


    “哦?是嗎?李縣令好大的官威啊!”(此處應有bgm…)


    許安迴頭一看,隻見帶著麵紗,身材高挑的郡主踏著七彩祥雲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蔣依依和幾個侍衛


    此刻郡主的身影在許安眼裏跟菩薩沒區別,渾身冒著普度眾生的佛光呐


    終於來了!~許安好想給郡主磕一個,那種大起大落的心情讓他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何人竟敢擅闖公堂?”縣令看著進來的眾人問道。


    其中一名侍衛手持令牌上前吼道:“瞎了你的狗眼!平樂郡主駕臨,還不速速跪迎!”


    縣令聞言嚇了一大跳,這尊大神怎麽跑他這來了?


    “微臣李正明參見郡主殿下。”李縣令連忙走下堂跪迎郡主,堂上眾人也紛紛下跪行禮。


    郡主看向許安,發現許安左臉紅腫,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她皺了皺眉頭,看著豬頭樣的許安又有點想笑,隨即對著許安說道


    “許安你先站起來。”


    “本郡主剛才聽說你就是法?”郡主一臉玩味地看著跪著的李縣令問道


    李縣令被郡主這一句話嚇的亡魂大冒


    “不敢不敢,是下官失言了,請郡主責罰。”


    郡主雖然沒有賞罰朝廷命官的權利,可人家畢竟背靠著親王府,那可是有府兵的,這些捕快還不夠人家切菜的。


    “本郡主就是來看看你怎麽審案的,你隻管審你的案!”


    李縣令聞言也是苦不堪言,這明顯來給人站台來了,這他還怎麽審?


    “額…郡主要下官怎麽審,下官就怎麽審。”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要徇私枉法一樣,雖然我是皇親國戚,但徇私的事我也不能做,畢竟關係到皇家的臉麵。”郡主清冷地說道


    “不過本郡主派人去查了一下,許安是從望香樓買的酒迴家自己加工的,這應該扯不上釀私酒吧?來人,把人帶上來。”


    望香樓的何掌櫃被帶了上來


    有了何掌櫃作證,那許安的罪名自然無從談起了


    “是是是,此事是下官考慮不周,許安…額…許公子他確實沒釀私酒,他無罪。”李縣令跪在地上顫抖著說著。


    “我好像還查到今天一大早城南的周沐去了一趟你的府上。”郡主找了張凳子輕輕坐了下去不鹹不淡地說道。


    李縣令聞言嚇的整個趴在地上狂顫不止


    “郡主饒命,下官知錯,下官再也不敢了。”李縣令深知這時候任何狡辯都沒用,郡主在這城裏可謂手眼通天,什麽是她查不到的?狡辯隻會死的更快。


    “你的命我沒興趣。”


    郡主說完便起身走出了公堂,蔣依依選擇留下照看許安,等到公堂門口的時候郡主開口了


    “許安既然要釀酒,就讓他釀。”


    跪在地上的縣令連連附和道


    許安聞言紅腫的臉瞬間就不疼了,還是郡主寶貝疼我啊!這下我看誰還敢打我釀酒的主意!


    等到郡主車駕走遠,李縣令滿頭大汗地爬了起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許小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啊!”


    李縣令轉頭對著許安就是諂媚一笑


    許安沒說話,摸了摸腫起來的左臉


    李縣令尷尬一笑


    “許小友真是對不住了,本官備桌酒菜給你賠罪你看成嗎?”


    “李縣令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許安緩緩開口道


    “嗯?此話怎講?”李縣令一臉疑惑


    “還記得前幾日被你收了十兩銀子的乞丐嗎?就是我…額,我的一個朋友!”許安摸著鼻子說道


    “哦哦哦,那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李縣令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許小友替你朋友先拿著,就當本官的賠罪了!”


    “晚上沁園樓設宴給許小友賠罪,許小友可務必要賞臉啊!”


    “好說好說,就是這釀酒的事……”


    “許小友莫擔心,迴頭我讓徐縣丞幫你把許可文書做好送你府上去。”


    “我還想買塊地建酒坊…”


    “好說好說,迴頭我讓戶房去幫你辦,你要哪塊地都可以…”


    “我還想……”


    “好說好說……”


    蔣依依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勾肩搭背走出了縣衙……


    “依依,麻煩把酒送望香樓去,謝啦!”


    遠處傳來許安的聲音


    “混蛋,老娘搬救兵救了你命你一句謝謝沒有,還讓老娘幹活,迴頭我要宰了你!”


    蔣依依跺了一腳罵道。


    “還不幫老娘把酒拉去望香樓?”


    蔣依依對著一眾懵逼的捕快罵道。


    幾個捕快也是一臉無奈地推起了車…


    “沒人管我了嗎?”何掌櫃雙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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