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對林重呢?”許安突然想起當時林重也在身邊,他扯著村長的衣角焦急地問道。


    “林管事?老朽好幾天沒看到他了,不知道他去哪了,這也沒個交代,村民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從地裏收迴來的紅薯了都。”


    村長也疑惑為何這幾日沒看見林管事,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偷懶的人啊!


    許安聽到村長這話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失蹤了?聯想起他暈之前林重說的話…一股不好的預感霎時出現在許安腦中。


    許安掙紮著爬了起來,在抱卜訣真氣的修複下,他身體的傷勢已經無大礙了,傷口上結的痂也快脫落,目前就是有點虛弱。


    “村長,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我身上是否有插著箭矢?身著何衣?是否有發現一杆鑄鐵長槍?”許安對著村長就是一個三連問。


    “箭矢?沒發現,至於衣服嘛老朽已經讓人洗了去了,等會收迴來給你,就是一件普通耕種的布衣,長槍?沒看到。”


    村長的迴答讓許安更加確定了林重已經遭遇不測的猜測。


    許安看著自己手臂的傷口一陣發呆,他知道,他的命是林重用命換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當初自己府上一個不起眼的下人竟然會在危難時刻替他奮不顧身挺身而出。


    一滴清淚滴落在許安手背,他無法想象林重在最後時刻到底經曆了什麽,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那一刻一定很痛苦。


    “狗皇帝!你找死!!!”許安青筋暴起朝屋頂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嚇的村長一家子腿都抖了起來,這話要是傳出去,全村都得被殺得幹幹淨淨。


    “誒!後生,這話萬不可說啊!”村長連忙上前勸阻道,同時他心裏也驚駭無比,敢這麽罵皇帝,這後生到底什麽來曆?


    “謝過村長救命之恩,日後定有重謝。”許安說完便緩緩走下了床。


    “後生,你還虛弱,不妨多休養兩天。”村長看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許安有些擔心地說道。


    “無妨,傷勢已經無礙,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村長,麻煩你派人送我一程,我要進京。”


    許安想著現在這身體狀況走去京城有點吃力。


    “那…那老朽過會讓人用牛車捎你一段吧,正好村民也需要進城采買。”


    “好,有勞村長了!日後定有重謝!”許安朝村長拱手一禮。


    “舉手之勞,談何報答,後生你這紅薯對我村可是有大恩,要說報答也是我們需要報答你才是,你發生了什麽事老朽也就不多過問了,但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村長知道眼前這小夥子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但他更知道,不該知道的就別多問。


    許安坐著村民的牛車用村民的戶憑混進了京城。


    進京之後許安立馬朝自己王府走去,空蕩蕩的街道讓許安有些詫異,京城莫不是出了什麽變故?


    王府門口有幾名禁衛軍的人把守著,許安心想著果然被裕景帝抄家了。


    一時間許安也不知道該去哪落腳了,思來想去,許安最後還是決定翻牆進王府給裕景帝來個燈下黑。


    許安費了好大功夫才翻進王府,這讓許安不免感慨自己身體的虛弱程度。


    許安走到內院都沒看見一個下人,他心裏有些冷了起來,這莫不是被裕景帝殺光了?


    “王…王爺?!”正當許安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婢女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噓,別出聲。”許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隨後他把婢女拉進了房中


    “奴婢見過王爺,王爺您怎麽迴來了?”奴婢有些吃驚許安的歸來。


    “府內什麽情況?京城這幾天怎麽了?”許安趕緊朝婢女打聽著他昏迷了這幾天的情況。


    “啊?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情況您不知道嗎?”婢女有些無語,麵前這王爺都造反了怎麽跟沒事人一樣還問她什麽情況?


    “問你你就答,哪來這麽多廢話!”許安有些狂躁,這他要是知道什麽情況他還用問?


    “啊!哦哦!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婢女立馬跪下認錯。


    “王爺,外麵都說您造反,安南軍不日即將抵京,據說其他方向的大軍也朝京師趕來,現在京城裏人人自危,都沒人敢出門了。”


    奴婢的話讓許安眉頭一皺,自己造反?裕景帝竟然搞莫須有這一套,安南軍應該是快到京城沒錯了,夏侯叔肯定會率軍給自己討個公道。


    許安心裏默默盤算著目前的局勢,想了一會他基本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裕景帝過河拆橋派兵伏擊自己,因為林重,裕景帝以為自己死了然後扣了個造反的帽子,最後再利用其他邊軍聯合絞殺安南軍永除後患。


    “王府門口的禁衛軍怎麽迴事?”許安繼續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前幾日禁衛軍統領就派人守在門口不讓人進出。”


    “好,我知道了,你這兩日秘密給本王送吃食,別對任何人說見過我的事,不然本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許安對著婢女一頓威脅,嚇的婢女兩腿直打顫。


    “是,王爺,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一切照常,別讓人看出端倪。”


    “是,奴婢告退!”


    許安往床上一坐開始運轉起抱卜訣來,他現在得趕緊恢複功力。


    這兩天,除了吃飯睡覺,許安一直在養傷,這抱卜訣不愧為神功,一邊是體內的真氣修複經脈,另一邊則引天地之炁入體洗經伐髓。


    兩天的時間許安的傷口已經徹底恢複了,連疤都沒留一個。


    許安跳下了床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好的差不多了之後他就開始盤算著報仇的事宜了。


    既然你這狗皇帝說老子造反,那老子就反給你看,希望到時候你別太驚訝了!許安眯著眼恨恨地想著。


    程英等人也已經率安南軍抵達京郊就地紮營了起來,這仗來的太倉促,她還得跟夏侯彧和她爹好好商量一下怎麽打。


    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派人四處去尋找許安,這麽多天過去了,許安生死未知,這讓他們心裏無比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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