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城外


    十萬安南軍按方陣站滿了城外的空地,浩浩蕩蕩橫無際涯。


    許安簡單地按照祖製進行了祭天祭祖,誓師授旗儀式。


    隨著繡有安南二字的纛旗緩緩升空,十萬將士無不目不轉睛地盯著纛旗,這麵旗是他們的軍魂,是信仰,更是那無上的榮耀!


    “本王立誌出邊關,不破南夷誓不還!全軍出征!”


    “許郎,一定要平安迴來!”筱筱淚眼婆娑依依不舍地朝許安叮囑道。


    “你且安心在城中待著,等我迴來給你燉雞湯!”


    許安擦了擦筱筱的淚水後便轉身帶著蔣依依程英和夏侯彧程都尉幾人分批領著安南軍朝南夷青陽城浩浩蕩蕩殺去,留下些校尉負責訓練新征的士兵作為備用補給。


    邊城百姓趕到城門口跪送著許安和安南軍,他們無不淚流滿麵,這些出征的將士將用赤紅的鮮血鑄就他們安穩且有尊嚴的生,而他們能做的就僅僅是等待許安凱旋的消息。


    “王爺,我們等您凱旋歸來!”


    許安已經走遠,而百姓們久久不肯起身,他們都想跪的久一點祈求上蒼保佑許安平安歸來。


    安南軍開拔的消息很快便傳到周邊諸國的耳中。


    “陛下,大裕邊城現在一座空城,我們是否要趁虛而入?”


    婆娑國一位武將朝婆娑國王諫言道。


    巴比爾王子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父王,兒臣覺得此事萬萬不可!”


    “哦?何出此言?”婆娑國王看著自己這兒子有些驚訝,不解為何反應這麽大。


    “父王,許安對兒臣有救命之恩,豈可如此恩將仇報,我婆娑泱泱大國焉能行此小人行徑!而且,許安的安南軍戰力空前絕後,就算我們拿下了大裕邊城,恐怕也守不住,到時候反倒會引起安南軍的反撲,得不償失啊!”


    巴比爾王子急著跟婆娑國王講清其中利弊,免得他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理智。


    婆娑國王看著這個兒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巴比爾你說的好!這渾水我婆娑目前還不能蹚!”


    婆娑國王看著那名武將繼續開口道


    “你知道其他諸國為什麽沒有動靜嗎?你又知道許安為什麽敢讓邊城守衛空虛嗎?”


    婆娑國王這兩個問題讓大臣們陷入沉思後隨後一個個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邊城周邊的國家都在等,等許安此戰的結果,如果敗了,那邊城自然就是囊中之物,沒必要現在就去搶。


    如果許安贏了,而且贏得漂亮,那說明什麽?那說明安南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踏馬誰還敢偷許安的家啊?


    許安既然敢讓邊城空著,至少說明他有信心,至於是托大還是胸有成竹,就看這戰的結果了。


    許安此戰牽動著數個國家的心弦,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許安自然也知道他此行萬眾矚目,他也不擔心有人偷家,除非沒腦子,不然正常人不會做這種事,他這次出征就是為了報仇,誰要是再敢給他上眼藥那迴頭許安就是率兵去征討他了。


    青雲國和大瑜國得知許安已經出兵後也立馬派出了自家的邊防軍朝南夷壓了過去。


    南夷王現在是如坐針氈如喪考妣,拓跋荊死了他連可用的將軍都沒了,現在居然三國一起來討伐他,這可如何是好啊!


    沒辦法,南夷王不得不把人抽調迴去防守,他也立馬派人去交好的國家去求援。


    隻不過這時候估計沒有哪個國家敢派兵去支援南夷了,許安的檄文已經讓南夷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啊!


    許安大軍已經兵臨青陽城下,據偵察兵所報,現在青陽城守軍有近十二萬。


    按正常來說,十萬兵想破十二萬守軍的城那是想屁吃。


    可許安這十萬兵居然大搖大擺地在青陽城外紮起來大營,而青陽城的都尉周桐連頭都不敢露一個。


    周桐也是心裏苦啊,本來閑差做的好好的,拓跋荊非要去惹大裕,這下好了,連自己都被拉下水了,兵多將廣都隻能當王八縮起來。


    邊城外的戰場他可是親眼所見,那人都東一塊西一塊的,一看就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他至今都不知道許安怎麽辦到的,心裏對許安那未知的手段是相當地忌憚。


    別說隻比安南軍多兩萬人,就是多二十萬他都不敢開城門跟許安打一場。


    許安寫了一封信綁在箭頭上射向了青陽城樓。


    守城兵拔出箭矢立馬去匯報周桐去了。


    周桐看著許安寫的信心裏直打鼓,很顯然,許安這是讓他投降,還承諾他若是降了日後青陽城還繼續交給他守。


    這誘惑不得不讓周桐一陣搖擺,忠君愛國這話雖然沒錯,可書上也沒說忠哪個君愛哪個國啊!他覺得愛大裕也未嚐不可。


    就在周桐搖擺的時候,手下來報


    “周都尉,朝廷已撤迴後續援兵,說青陽和大瑜同時對我國東西兩向派出重兵。”


    周桐聞言天都塌了,這踏馬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一個大裕都搞不定,還來兩個?


    要不是周桐的全族都在南夷王手上,他現在能立馬投降迎接許安進城,這仗怎麽打?沒法打啊!就算打贏了許安,搞不好家都被人偷了去了,他這邊城還能怎麽辦?遲早要被蠶食殆盡。


    周桐已經沒心思跟許安打了,他現在想的是怎麽應付都城派來督戰的人和保全自己以及全族的性命。


    城外的許安不慌不忙的地烤著剛抓的野兔,他料定青陽的都尉心裏肯定是退堂鼓轟轟地敲著。他不信南夷能有如此有血性的將領,否則也不可能被老安南王壓著打了幾十年。


    “小安,要不要老夫帶兵抄了青陽的後路斷了他們的補給?”程都尉開口朝許安問道,他見許安紮營後啥動作都沒有有點心急。


    “不急,在等等!”許安扯下兩隻兔腿遞給了程英和蔣依依說道。


    “等什麽?”程英啃了口可愛又可口的兔腿問道。


    “等迴信!”許安抱著兔頭啃了起來。


    “小安你是說青陽都尉周桐的迴信?他怎麽可能迴信?”


    夏侯彧有些不理解,這都兵臨城下了還有閑工夫寫信?


    “報!王爺,青陽來信!”斥候捧著一支箭矢跑了過來。


    夏侯彧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麽快,他這老臉一紅有些無處安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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