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府上的瑣事後,許安帶著三女出門坐上了馬車。


    “許郎,你要帶我們去哪裏?”許安這時候帶她們出門讓筱筱一頭霧水。


    “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許安賣了個關子。


    馬車向西南方往京郊緩緩駛去,鮮紅色的王府車幡讓馬車一路暢通無阻,所到之處,軍民皆低頭。


    到了目的地後,許安招唿三女下了馬車。


    程英下車抬頭隻見一座高大威嚴的牌坊映入眼簾,牌坊上刻著大裕烈士碑林六個大字。


    程英美眸光轉,她有些激動地說道


    “相…相公,這就是你之前說的為大裕將士立碑?”


    身為武將之後的程英心裏對保家衛國犧牲的將士無比敬仰,許安能為他們做到如此,也不枉這些將士浴血奮戰了。


    “嗯,這可是我自掏腰包搞的,沒辦法,咱陛下有些囊中羞澀…”


    “你就嘚瑟吧,現在誰能比你有錢哦!”蔣依依看著也是挺感動的,不過她還是得懟一下許安。


    “嘿嘿,我有錢有啥用,要天下窮苦百姓都有錢才好呢!好了,我們進去吧!”


    許安領著三女朝碑林中間走去,不一會,萬俟惇的碑出現在四人眼中。


    “這,這是公爹的墓?”筱筱捂著嘴驚訝地問道。


    “嗯,這是我爹,顧指揮使替我爹收的屍,我爹平反後我委托他把墓修在了這裏。”


    許安看著眼前的碑和碑後麵大大小小的衣冠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應該就是當年王府其他人的塚了,連屍骨都沒能留下。


    三女聞言立刻上前莊重跪拜道


    “兒媳程英,兒媳尋筱筱,兒媳蔣依依叩拜公爹婆婆及諸位叔嬸英靈!”三女伏地三叩首,馬夫也向她們遞去了香燭紙錢。


    祭奠完王府舊人後,程英朝許安說道


    “相公,怎麽不把公爹和婆婆他們的墳修的好一點啊?”


    “埋骨何須黃金塚,忠魂何處不青山?都是為家國流的血,沒有誰的血比誰的高貴,以後我若是也進了這碑林,自也該一視同仁。”


    三女聽著許安的話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她們轉頭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石碑和密密麻麻的名字,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湧現出一個詞,那就是和平。


    許安默默注視著萬俟惇的墓碑,他趁三女遊視四周的時候輕聲對著墓碑說道


    “我承諾的都做到了,雖然我不是您的兒子,但我身上流著你的血,王府就不算絕後,您也可以安息了!您就在天上看著我怎麽把南夷掀個底朝天,把雞蛋都給它搖散黃!”


    許安說完,三女也逛迴來了。


    “我們走吧!”


    許安帶著三女鑽進馬車往王府駛去。


    迴到王府後,許安鑽進書房開始琢磨起南征的事宜。


    若是大瑜國和青雲國同意一起攻打南夷的話,那拿下南夷就跟喝水一樣簡單,他還得考慮拿下南夷之後的事宜。


    許安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叮囑了王天一等人在京的生意事宜和紅葉村林重種紅薯的事後他也就可以放心離京了。


    上程府迴門後,許安便向裕景帝請旨離京前往南疆。


    裕景帝一開始本想隻讓許安一人出京的,後麵想想新婚燕爾的就讓人家小兩口分別有些不近人情了。


    考慮了半天後裕景帝決定還是信許安,把虎符親手交到了許安手中,許安也就正式成為執掌十萬南安軍的安南王。


    裕景帝還給了許安自行征兵的權限,上限十萬,也就是說,安南軍的規模將是二十萬。


    這些兵足夠許安攻城掠地,把南疆打造成無堅可摧的護國之盾。


    許安帶著虎符迴到王府,他找來三女跟她們說了即將啟程離京的事後,三女自覺地迴房開始收拾起行李來了。


    兵部的軍械,戶部的糧草和許安秘密製作的炸藥由程都尉親兵親自從運河押送去南疆。


    許安帶著三女和程都尉夏侯彧等人啟程往南疆而去。


    許安等人離京的時候,百姓們自發夾道相送,文武雙全的安南王現在可是無數文人騷客詩詞文章中歌頌的對象。


    平樂郡主在許安離京後也向裕景帝請辭離京迴渭城去了,畢竟渭城離邊城近一點不是。


    裕景帝看著眼前的郡主,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儀兒,朕看你跟許安有的挺近的,這些年來也沒見你跟哪個男的有瓜葛呢!”


    郡主聞言臉色一紅,手不自覺地捏起了衣角


    “皇伯父,您就別打趣儀兒了!儀兒隻不過覺得許安有大才所以才幫襯著點他。”


    郡主立馬狡辯道


    “朕還得感謝你替大裕發現了這麽個寶貝呢!就是這寶貝現在是程家的,你心裏就沒什麽想法嗎?”裕景帝進一步試探道


    “我,我能有什麽想法…”郡主低著頭不敢看裕景帝。


    郡主小表情都落在裕景帝的眼裏


    “哈哈,現在恐怕全天下的女子都對許安這種男人有想法吧!儀兒你隻管遵從你自己的心意就好,你父王那麽寵你,朕也視你為掌上明珠,你未來的夫婿你自己喜歡就好,可莫要將就才是!”


    裕景帝對郡主暗示道。


    郡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陛下怎麽好像要把自己賣給許安一樣?一向最在乎皇家威嚴的他怎麽會讓自己去爭取有婦之夫?


    “皇伯父,儀兒知道了!”不解歸不解,但話還是得迴的。


    “行吧,你且離京迴渭城去吧,替朕向你父王問個好。”


    “儀兒知道了,那皇伯父,儀兒就告退了!”


    “去吧!”裕景帝朝郡主大手一揮。


    走出禦書房的郡主麵帶微笑步伐輕盈地小跑了起來。


    某大院內


    “主上,許安一行人一個時辰前已經離京。”


    一位富態中年男人聞言眼色一凜。


    “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除了顧衝,基本都是我們的人了。”下人迴答道。


    “好,許安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居然屢次壞我好事,蔡同這個廢物,好好的棋下的這麽臭,這步險棋若是不走,老夫不甘心啊!”


    “主上福澤深厚,定能馬到功成!”


    策馬奔騰朝南疆趕去的許安不知道京城已經有人在算計他了,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仰天長嘯大吼一聲:


    總有刁民想害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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