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吳府的許安對著程英說道


    “程姑娘,今日謝謝你了,你迴去可將今日之事如實告知與程叔,我想他有辦法規避此事帶給程府的風險。”


    程英聞言沒多說啥廢話告辭後轉身離開迴去了。


    “依依,你混跡江湖那麽久身上有啥金瘡藥啥的嗎?”


    “有啊,怎麽了?”


    “給我唄,迴頭你再讓人去給你買。”


    蔣依依從懷中掏出了個小瓷瓶,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要這玩意幹嘛?你受傷了?”


    “現在還沒,不過一會可就不好說了,你先迴去吧,迴去跟筱筱說讓她別擔心我,你也照常該幹嘛就幹嘛,今天的事必須要有個交代,我來扛著就好。”許安不自覺地又想在蔣依依麵前裝逼了。


    蔣依依知道今天的事不小,許安這家夥估摸著攤上的事還不小,不知道這個家夥哪來的自信,搞的好像他們隨手擺平似的。


    “你確定你可以?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看好許府就行,其他的我心裏有數,沒事的。你快走吧,我估計人快來了!”


    許安催著蔣依依趕緊離開,他現在就是一顆炸彈,誰挨著他誰倒黴。


    蔣依依深深看了一眼許安


    “你記得要活著迴來,我和筱筱姐在家裏等你!”


    “好!”


    蔣依依飛身上牆幾息之間便消失無影。


    很快,一群衙役便把許安團團圍住。


    “大理寺的還是京兆府衙門的?”許安對著衙役開口問道。


    “許大人,我們是京兆府衙的,府尹讓我等前來請你去衙門走一趟。”


    帶頭的捕快對許安還算是客氣,畢竟許安的名頭響的很,他們也很佩服許安的詩才。


    “走吧,帶路。”許安淡然地對捕頭說道


    “許大人,請!”


    很快,許安被帶到了京兆府衙大牢,捕頭挑了間沒人的牢房把許安關了進去。


    許安今日所做之事非同小可,京兆府尹也不敢立馬提審,他得先看看風向再決定怎麽審。


    就在許安在牢裏無聊地睡著的時候


    外麵已經把他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國子監內學子紛紛義憤填膺,表示許安所為情有所原,賠個湯藥費就完事了,沒必要進大牢。


    平樂郡主也聽下人稟報了許安的事,她清冷的美眸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讀書人竟如此有血性,對高門權貴那是絲毫沒放在眼裏啊!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麽後手打算,不然的話自己若是不出麵,他得被扒掉一層皮。


    而在許府學習看賬本的筱筱聽到蔣依依帶迴的消息嚇得跳了起來。


    她連忙丟下賬本拉著蔣依依問長問短,生怕許安有個不測。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蔣依依好一陣安慰。


    “依依妹妹,我們去找人幫許郎吧!不然他萬一有個什麽不測該如何是好啊!”


    “筱筱姐,你放心,憑我對臭流氓的了解,他惜命的很,沒把握的事他不會做,他這麽腹黑的人指不定已經想好了怎麽坑別人呢!”


    “可是,可是大牢裏麵又髒又冷,許郎多受罪啊!”筱筱滿臉愁容,許安可是她的命啊!


    程都尉聽到程英匯報今日的事後,一開始他也嚇了一跳,為許安好一陣擔心,不過後麵他仔細想了想,許安應該沒事,至少陛下不會讓他出事的。


    想通後程都尉連忙上了一道參自己的奏折,說自己教女無方吧啦吧啦之類的一堆冠冕堂皇的話。


    他知道陛下不會太過於責怪程英,畢竟陛下對於他們這種一家老小都在京城的武將還是很寬宥的,不過表麵功夫還是得做一下。


    丞相府


    蔡同得知許安的所作所為笑的胡子都卷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許安這家夥居然這麽愣頭青,鐵著頭打上門去,還拉著程家的丫頭,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啊,若能順便把程家也除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蔡同立馬寫了一道不痛不癢的保許安的奏折,表麵上是說許安情有可原,實際上是把許安做的事添油加醋,同時他還寫了一封信。


    “來人,把這封信送去禦史台親手交給賴大人。”


    “是!屬下領命!”


    “對了,派人去今日被鬧的三位大人府上慰問一下,順便吹吹耳旁風。”


    “是!屬下這就去辦!”


    許安,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理寺寺丞胡府


    胡雍看著全身纏著紗布的兒子和在那哭哭啼啼的夫人,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把相府派來的人打發走後,他便尋思著如何報仇了。


    “來人,備馬車,去吏部郎中王府。”


    胡雍到了王府後,看見王天一和自己兒子也沒啥差別,都是包得跟粽子一樣,看得胡雍是牙癢癢。


    “王兄,此事我等萬不能善罷甘休,你我叫上毛兄,去京兆府衙大牢找那個豎子討個說法如何?我們兒子的鞭子可不能白挨,就他許安會抽我們不會?”


    王贏聽到胡雍的提議心裏也是一陣衝動湧了上來,說的沒錯,他許安能打,他們也能打!反正許安已經關進大牢了,他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王贏看了看還在輕聲哀嚎的兒子,牙一咬說道


    “走,去找毛兄。”


    兩頂轎子朝毛府走了去,隨後,三頂轎子朝京兆府大牢走去。


    京兆府尹得知此事後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先裝傻看戲,兩邊都不得罪才是上策,許安這家夥雖然官不大,但詩仙這個名頭有時候可比官職有用。


    三位大人氣勢衝衝地衝進了京兆府衙大牢,捕快們也不敢得罪,打開了牢門後默默著現在一旁。


    “許安!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狗膽動手的?”王贏看見許安躺在草席上翹著二郎腿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隻準你們兒子砸我酒樓,我就不能抽你們兒子了?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許安叼著根稻草緩緩說道。


    “你,你,強詞奪理,我兒縱使有不對之處,也該由京兆府衙門審理,還輪不到你擅用私刑,你這置我大裕律法於何地?”王贏氣急怒吼。


    “就你也配跟我說律法?你們兒子違反律法的事做的還少了?京兆府衙門審了沒有?別跟我整這一套冠冕堂皇的,若是酒樓隻是普通人開的,我可不信你們會有一句道歉的話。”


    許安不屑地朝著三人吐了根稻草。


    “豎子,豈有此理!而今已是階下之囚竟還敢如此囂張,簡直混賬至極!老夫一定要去禦前狠狠參你一本!”毛麒麟氣得吹胡子瞪眼地罵道。


    其他兩位大人也是指著許安一陣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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