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樓開業圓滿結束。


    許安帶著筱筱和她的丫鬟迴到了許府,下人們看見許安拉著筱筱的手進的門,自然也就心知肚明了,紛紛朝著許安和筱筱行禮。


    筱筱也是被這一幕嚇到了,她以往從來都是對客人恭恭敬敬,從來沒有體會過被別人行禮的感覺,而且還是一群人朝自己行禮!


    “哦,忘了跟你說了,我現在好歹也是官了,你以後可就是官員家眷了,哈哈。”許安貼著筱筱的耳朵得意地說著。


    筱筱聽到家眷這兩個字臉刷一下羞紅了


    “誰是你家眷了!”筱筱說完羞著臉拉著小蓮快步往前走去。


    “呀!筱筱姐!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往裏跑的筱筱和往外走的蔣依依剛好碰了個照麵。


    “啊!依依妹妹,我來投奔你來了,你收不收我呀!”筱筱看到蔣依依也是一陣高興,他鄉遇故知總歸是讓人心裏安定一些。


    “我巴不得你早點過來呢!府上就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無聊的很呢!”


    蔣依依笑著拉著筱筱的手說道


    “欸欸欸!你什麽意思?我不是人嗎?”許安抗議著。


    “給老娘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蔣依依瞪了一眼許安。


    得,這家庭地位看來又得降一降了,拳頭麵前毫無人權可言!


    “快帶如夫人去西廂房好生安頓。”許安對著下人吩咐道。


    “不用了,我帶筱筱姐過去就行。”蔣依依拉著筱筱往西廂房走去。


    “筱筱姐,我就住在東廂房,就在你對麵呢,還有,我跟你說……”蔣依依的聲音漸行漸遠。


    許安看著三女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造孽啊!


    “大人,門外有人求見?”門丁快步跑進來通報道。


    嗯?會誰找我?


    許安想著往門口走去,剛到門口他就聽見


    “屬下見過許大人!”


    一位身著紅褐色製式長袍的人對著許安行了一禮。


    “你是…?”許安絞盡腦汁迴憶發現自己確定不認識這人。


    “屬下會同館差使林斌,今日奉大使之名前來為大人送上官服和官印。”


    許安聽聞是自己工作單位前來送東西的,立馬笑臉相迎,他示意下人接過林斌手中的托盤。


    “原來是會同館的,我還沒去館中坐過衙呢!”許安有些尷尬地說道。


    “無妨,大使交代過,您隻需要有外賓的時候上個衙就好,此外,周大使差小的告知大人您一件事。”


    許安聞言立馬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周大使說昨日收到五國外交通牒,說各國文壇大拿將於下月初來京與您當麵請教學問,希望大人您做好準備,陛下已經允了。”


    好家夥,這是來請教學問的?這是組團來踢場子的吧!下個月初?這都月底了那豈不是沒幾天了?


    許安心中一凜,看來那些老不死的對於我這個詩仙的名頭很是咬牙切齒啊!這麽急不可耐就往奉京趕。


    “行,我知道了,你替我謝過周大使!”


    “好,小人這就迴去複命!”林斌說完轉身上馬揚長而去。


    這些老不死的既然不想要臉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來跟我比胸中的墨水,保管能用墨水淹死他!許安想完轉身迴府。


    天漸漸黑了下來


    許安本想著摸黑去西廂房吃頓肉夾饃的,可萬萬沒想到,蔣依依竟然拉著筱筱去東廂房秉燭夜話,讓他撲了空,氣得許安迴房一路跺著腳。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許安頂著個黑眼圈走出了房,他第一時間吩咐下人去廚房煮涼茶去了,沒吃到肉夾饃他有點上火…


    許安喝完涼茶後打算出門去無憂樓逛逛看看生意怎麽樣


    “大人,無憂樓小二前來通報,說無憂樓被人砸了!”門丁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什麽!有這種事?去,讓丫鬟去敲東廂房的門,把人喚醒讓她趕去無憂樓。”


    許安立馬拔腿出門趕去了無憂樓。


    踏馬的!老子是犯太歲了嗎?怎麽每次無憂樓開業都要被砸,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是不是我太好說話了,讓人覺得好欺負不成?!


    許安趕到無憂樓前,看見滿目瘡痍的景象,無憂樓牌匾被砸的四分五裂,樓內沒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跟經曆過大地震似的一片廢墟。圍觀路人不斷對著酒樓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許安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齜牙咧嘴的頭頂都快氣冒煙了。


    癱坐在地的朱富貴看到許安趕來立馬爬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


    “許公子,完了!都完了啊!”說完朱富貴再也憋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就下來了,這可是他一生的心血啊!


    “誰幹的!”許安冷著臉問道


    “就是上次喝酒鬧事想要調戲良家的那幫人,應該也是他們不讓酒莊賣我酒的!”


    朱富貴癱坐在地,扯著許安的衣角哭著迴答道,他現在是心如死灰,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許安身上了,許安要是沒辦法幫他挽迴損失,那他隻能攜妻兒老小去跳河了。


    一臉起床氣的蔣依依也來到了樓前,本來她打算找許安算賬,敢打擾她的美夢,可看到眼前一幕和許安黑著的臉,她的氣頓時就消了。


    “這誰幹的!”蔣依依也問了句,隻是沒人迴應她,朱富貴忙著哭,許安忙著震驚和憤怒,路人忙著吃瓜。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許安問著邊哭邊抽泣的朱富貴。


    “我,我,我不知道他們,他們是誰家的公子,但看樣子應該是達官貴人。”朱富貴哽咽著迴答著。


    許安從懷中掏出十兩銀票,對著眾人喊道


    “有誰能提供今日行兇之人的身份,這銀票就是誰的了!”


    “當真?”路人試探性問道


    “不信的可以先拿錢再說。”許安陰沉著臉說道。


    “我,我,我知道,我親眼看見他們帶著府衛砸的酒樓。”人群中一人舉起手激動地喊著。


    “朱老板,拿筆記好了。”


    許安輕輕踹了踹癱坐在地的朱富貴,朱富貴立馬爬起來進樓去地上翻找筆墨去了。


    許安見朱富貴帶著半截毛筆跑了出來


    “來,你可以說了!”許安示意那個路人說出行兇之人的身份。


    “今日砸酒樓的有大理寺寺丞胡雍之子胡燁,中書舍人毛麒麟之子毛鳳,翰林院修撰吳忠之子吳玉,吏部郎中王贏之子王天一。”


    路人娓娓道來今日行兇之人,畢竟這種官二代,欺負人的事沒少做,有人眼熟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誰帶的頭?”許安冷冷地蹦出了幾個字


    “好像是那吏部郎中的兒子,我看其他幾個都聽他的。”路人迴答道。


    “朱老板,酒樓就先維持現狀不要去清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許安安慰了一下朱富貴。


    隨後他把銀票丟給了那個路人


    他對著圍觀的眾人高聲說道


    “今日大家夥有目共睹,這些達官貴人之子欺人太甚,魚肉百姓不說,我等老實經商也無故慘遭毒手,此等行徑,與土匪何異?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高官子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今日我許安把話放在這,這公道我討定了!我等讀書人,安能摧眉折腰示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許安一番話得到了大家的共情,達官貴人以勢欺人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許安酒樓的遭遇讓他們也感到很是不忿。


    “許詩仙,我們支持你!”


    “對,我們支持你討公道,憑什麽權貴子弟就能隨意欺負別人!”


    “對,支持許詩仙!”


    群情激奮,呐喊聲絡繹不絕。


    許安打算先把輿論民情搞起來,至少得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讓那些紈絝失道寡助才好。


    許安轉身拉著蔣依依快步離開了,他現在很上火!那涼茶算是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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