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去憂閣的開張和無憂樓的重新營業,許安的名字在城中那是越來越響了


    其他各個酒樓都要看無憂樓的臉色,不然怕無憂樓不供酒啊


    上一個仿製忘憂酒的人已經把司酒大人都喝躺下牢底坐穿了,現在是沒人敢隨意偷師釀忘憂酒了


    許安倒也不搞壟斷欺負人這一套,和氣生財,大家夥都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就好,城中酒業的氣氛倒是比之前融洽了不少。


    許安在後院繼續畫著各種神秘的設計圖,反正樹上的蔣依依是看不懂。


    “少爺,王府派人傳信,讓您做好進京的準備。”郝管家進來傳話道


    “好,我知道了。”許安淡淡迴了一句郝管家便退了出去


    “依依,帶你去京城玩怎麽樣?”


    樹上的蔣依依聽到能去玩,興奮的頭點得跟搗蒜一樣


    “好啊好啊,什麽時候去?”


    “明天吧,你傷沒大礙吧?”許安關心地問道


    “沒事,皮糙肉厚,早好了!”蔣依依拍著胸前的波濤洶湧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好,那我收拾一下該帶的東西,你也收拾一下細軟,哦,對了,你的那個暗器我也幫你做成了三個管的,迴頭拿給你。”


    許安說完迴房收拾東西去了


    第二天


    許安去無憂樓,去憂閣和沁園樓交代了一下後便帶著蔣依依去了王府。


    王府門口的三駕馬車已經備好,許安一輛,郡主一輛,鍾離大儒一輛。


    據郡主所說,本次文峰會共七國參與,每國共派出三人參與


    大裕的三個舉薦名額一個在國子監,一個在太學,最後一個就在鍾離大儒的手上了


    很顯然,鍾離大儒把寶押在了許安身上,也押上了他的晚節,不可不謂任重道遠啊


    可反觀許安呢?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絲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反正詩詞這塊,他無敵。


    一行人上了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出了城直奔奉京城而去。


    馬車一路的顛簸讓許安著實坐立難安,這一點減震都沒有,屁股遭不住啊!


    許安掀開車簾,時不時能看到一個後背插著令旗的士兵朝著京城策馬狂奔


    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八百裏加急吧!許安心裏想著,和電視劇裏演的有點不一樣啊,一人一馬一旗,其他啥包裹都沒有


    “依依,你知道這些快馬加鞭的都是幹什麽的嗎?”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邊境的軍情唄,就是不知道是哪邊,看樣子應該是南邊的,去年才打了一戰,南夷這兩年一直都在搞事,安南王在的時候他們比狗還乖呢!”


    蔣依依走南闖北所知道的消息自然也比許安多點


    許安聽了蔣依依的話後心裏有些沉重,沒想到上一世盼都盼不來的戰爭現在卻近在眼前了


    “聽你這麽說,安南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許安饒有興致地說道


    “那當然了!舉國上下誰不知道他的威名,帶著兩千騎差點掀了南夷的老窩,南夷王連夜帶著親衛騎著驢車一路狂奔逃命,一夜奔逃百餘裏,連騎著駿馬的安南王愣是沒追上那驢車給他跑了。”


    蔣依依興奮地說著安南王的輝煌事跡,邊說還邊激動地拍大腿


    許安聽完怎麽感覺這劇情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哪裏聽過一個差不多的,記不太起來了


    “那怎麽聽說他通敵了?”許安不解地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百姓們都不信他會通敵,隻是當年陛下雷霆手段,安南王府一個都沒留下,真相如何,已經無從得知了。”


    蔣依依說完有些唏噓,一代梟雄,就這麽突然間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個傳說…


    許安聽完心裏已經有底了,自古功高蓋主,至於通敵的真假,明眼人都知道,那種梟雄若真通敵,大裕至少動蕩幾十年,搞不好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位都得找棵歪脖子樹吊著。


    而郡主車駕旁,一個侍衛隔著車簾對郡主小聲說道


    “郡主,後麵兩個尾巴,看其隱匿之法,似是軍中之人,應如何處置?”


    “嗯,我知道了,不是敵人,先不用管他。”


    夜漸漸黑了,許安一行人到了一個小鎮


    侍衛查驗過四周的安全後便請郡主下車尋了家客棧休憩


    小鎮上人不多,所以客棧倒也還算清靜,隻有兩三桌客人,看樣子應該也是進京在此落腳的


    許安一行人坐了滿滿五桌,可把掌櫃的給樂壞了,這可是難得的大生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連忙好聲好氣地招待著


    “看來這些都是進京看文會的人!”


    “可不是嘛,這可是二十多年來京裏難得的盛事呢!好多人慕名而去想要一睹這些頂尖才子的風采。”


    “不知道這屆文魁會花落誰家。”


    “反正我們大裕是沒啥希望了,每次都是如此,我都已經麻木了,唉,老天何時能佑我大裕一次,我等讀書人的腰都快被壓斷了!”


    隔壁桌的食客邊說邊惋惜地拍著大腿


    “誰不是呢!唉,聽說陛下開口了,說大裕誰能奪魁,就給他賜婚,據說是守邊將領的千金,那也算是飛黃騰達衣食無憂了。”


    “誰能奪魁我把他供在家裏日日上香都行!”


    估摸著隔壁桌多喝了幾杯,越說越離譜,許安聽得也是一陣頭大


    賜婚?沒人跟我說過啊?許安抬頭給了一個郡主疑惑的眼神


    郡主瞄了一眼許安轉過頭假裝沒看見…


    好家夥!瞞著我呢?許安有種被賣掉的感覺,這要是賜我一個醜八怪,我還怎麽活啊!


    蔣依依聽到賜婚兩個字也是眉頭一皺,人在客棧坐,情敵天上來?她二話不說就是對著許安踹了一腳,這家夥,怎麽這麽多桃花!


    許安埋頭幹飯,被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吃飽喝足,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又接著趕路了


    一路上倒也沒遇著什麽風險,王府車駕除了造反,不然沒有嫌命太長的會去搞事。


    三日後,奉京城雄偉的城牆映入了許安眼簾


    終於要到了!這可比坐幾天幾夜的綠皮火車難受多了,終於解放了!難怪古人沒事都不出遠門,這也太折磨人了吧


    看到城牆的許安立馬垂死病中驚坐起,整個人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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