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聖旨很快便送到了許府


    筱筱好奇的捧著聖旨仔細端詳著


    “許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封爵了?這可是可以世襲罔替的爵位欸!”


    “不就是個子爵嘛,迴頭搞個侯爵玩玩怎麽樣?要不給你也整一個誥命夫人如何?”


    許安刮了刮筱筱的鼻子調侃道。


    “別,我啥都不會,陛下怎麽可能封我誥命夫人,你還是幫依依妹妹爭一個誥命夫人吧!”


    筱筱聽到許安要給她整一個誥命夫人嚇的連連擺手,這事她是想都不敢想,再說了,她出身青樓,若得誥命,天下人該如何議論許安。


    “別,我也不要,我隻要能除暴安良就行,什麽誥命什麽夫人的本姑娘可不在乎。”


    樹上的蔣依依聽到筱筱說要給自己整個誥命也是連連擺手拒絕。


    “得,別人幾輩子都求不來的東西在你們眼裏跟草芥沒啥區別,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們了。”


    許安有些無奈,身邊盡是些不求功名利祿的人,他都不知道該拿什麽去哄妹子們了,不過這樣也好,真實才更顯踏實。


    “許郎,我們都要一直在京城了嗎?渭城還能迴去嗎?”


    筱筱想到渭城的那些老熟人顯得有些落寞,京城雖繁華,但也需要更加謹小慎微,一不留神就可能大禍臨頭。


    蔣依依也豎起了耳朵聽許安如何迴答,她也有些懷念在渭城劫富濟貧的日子,雖然每天都在奔波,但卻更踏實。


    “不會的,我這不是受封渭陽縣子了嘛,遲早得迴渭陽郡的,再等等吧!”


    許安拍了拍筱筱的肩膀安慰道。


    “嗯。那我等著和許郎一起迴去。”筱筱說完便繼續刺起了繡來。


    許安心裏也是五味雜陳,這亂世,未來會如何誰又能說的準呢?


    丞相府


    蔡同看著手上的奏折陷入了一陣沉思。


    洛城郊外發現大量蝗蟲幼崽,今年洛城周邊恐有蝗災,而洛城又屬於邊境第二城,很多為了躲避南疆戰亂的百姓成為流民湧向洛城,今年的洛城,恐會出大事啊!


    按正常來說,蝗災水災啥的基本都是見怪不怪的事了,但蔡同打算在這次蝗災上做點文章。


    既然京城動不了你,那就把你葬在洛城也一樣!


    想到這蔡同立馬叫來了管家


    “老爺有何吩咐?”


    “有件事需要你去安排一下…”


    一盞茶後管家走出書房神色匆匆地走出了相府。


    隨後蔡同也走出了相府上了馬車往皇宮駛去。


    “陛下,這是洛城縣令派人快馬送來的奏折,請陛下過目!”


    禦書房內蔡同將奏折遞給了內侍,內侍將奏折呈送到了禦案。


    裕景帝打開奏折看了起來。


    “洛城蝗災?我大裕正打算跟南夷開了打之際,這蝗災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裕景帝看到奏折內容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老天爺在這時候搞事,很容易出大事啊!


    “蔡卿,你怎麽看?”裕景帝神色擔憂地看向蔡同。


    “老臣覺得此次蝗災不比往常,須慎重對待,戶部那些官員隻知一味按部就班地賑災,恐難勝任此次賑災事宜。”蔡同緩緩說道。


    “嗯?蔡卿此言何意?”


    “陛下,此時正是與南夷開戰之際,此次蝗災若是處理不當恐失民心,恐讓南夷細作有可乘之機,非有大名望著難撫民心也。”


    蔡同轉著眼珠子迴答道。


    裕景帝覺得蔡同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邊境第二城的穩定對於戰局來說至關重要,不然前線輜重都沒辦法按時運送。


    “蔡卿可是已經有了主意?”裕景帝試探性問道。


    “老臣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賑災人選。”


    “哦?何人?”


    “許安。”蔡同又把許安扯了進來。


    “是他…”裕景帝倒沒有太大意外,許安此子能力非凡,好像讓他幹啥都能幹的好好的。


    “陛下,老臣思慮再三,覺得目前大裕的名望,無人能出許安其右,而許安此人,奇招層出,屢次替我朝排憂解難,老臣相信他這次也不例外。”


    蔡同違著本心在裕景帝麵前哢哢誇著許安,誇得他都想吐。


    “蔡卿所言也不無道理…”裕景帝認真思考著蔡同的建議。


    “陛下,這幾年因為您的仁政,百姓稅賦輕,家家戶戶逐漸安居樂業起來,此時天災人禍,容易讓這幾年的仁政成果付之東流啊!故而,此次賑災事宜刻不容緩。”


    “蔡卿說的有道理,這樣一來許安肩上的擔子就很重了,朕怕他會挑不起這擔子啊!”


    裕景帝還是有些顧慮,畢竟許安還是太年輕了,沒經驗。


    “陛下,派幾個賑災老手去輔助許安便可,老臣覺得此次賑災不宜增加其他各州郡的稅賦,恐會造成全國恐災恐戰的情緒。可國庫存糧還得用於前線打仗之用,糧食問題有些嚴峻啊。”


    蔡同捋了捋胡子,這燙手山芋丟給許安,看他怎麽辦,所謂巧婦難成無米之炊,老夫就不信沒糧食他還能靠嘴填飽別人的肚子不成?


    裕景帝歎了口氣,事情的嚴峻性他還是清楚的,想要增加稅賦何其困難,各地王公貴胄第一時間就不答應,層層加碼下去容易出暴亂。不加稅賦又沒多少餘糧可用,愁啊!


    “來人,宣許安入宮覲見!”


    “奴才遵旨!”


    內侍快步走出禦書房去傳旨去了。


    “蔡卿,眼下這情況怕是許安也沒什麽辦法啊!”


    裕景帝有些擔心許安也束手無策,若真這樣的話這仗怕是一時半會還不敢打,那邊疆的百姓可就受罪了,進退兩難啊!


    “陛下,許安此人已不能用常理審之,他那一身本事怎麽來的還是個謎,相信他能給陛下更多的驚喜。”


    蔡同繼續誇著許安,他必須得把許安整去洛城,在京城,那小子就跟縮在殼裏的王八一樣,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許安來了看看他怎麽說吧。”裕景帝歎了口氣,看著禦案上報災的奏折有些惆悵。


    半個時辰後


    許安在內侍的帶領下走進了禦書房。


    嗯?什麽情況?這蔡老狗怎麽也在,又打算搞事情了?


    剛進門的許安看見一旁的蔡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臣許安參見陛下!”


    “起來吧許愛卿,朕此次宣你來是打算讓你主持賑災事宜,不知你意下如何?”裕景帝直接開門見山對著許安說道。


    “什麽?賑災?哪裏有災?”


    許安吃驚的問道,這不是戶部的事嗎?怎麽也輪不到他一個兵部的人去做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許安瞥了眼一旁的蔡同,肯定是這老狗在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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