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她聽懂了鼴鼠的弦外之音,那隱藏在話語背後的冷酷真相,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她的心窩。


    “怎麽會……皇上竟然真的會對整個禦史府下手……”珍兒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悲涼與絕望。


    她的思緒飄迴到往昔,那時的禦史府,庭院深深,綠樹成蔭,家人的歡聲笑語猶在耳畔,溫馨的畫麵仿若昨日。


    可如今,這一切都將在帝王的怒火下化為灰燼,灰飛煙滅。


    “大人,你明明跟我說過的,會保我家人平安!”珍兒仿若突然從噩夢中驚醒,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鼴鼠。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那聲音在地牢中久久迴蕩,仿若受傷後瀕死的野獸發出的最後嘶吼。


    她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雙手像鉗子一般,死死地拽住鼴鼠的褲腿,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隻要緊緊抓住,就能挽迴這一切。


    鼴鼠見狀,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他飛起一腳,動作幹脆利落,毫不留情地踹開珍兒拽著他褲腿的手。


    珍兒的身體猛地向後倒去,後腦勺重重地撞在石壁上,一陣劇痛襲來,她卻渾然不覺,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我隻答應過你,替他們求情,可沒說一定能保下他們。”鼴鼠的聲音冷得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不帶絲毫感情,每個字都如同一顆顆冰碴,砸在珍兒破碎的心上。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珍兒,仿若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眼神裏沒有半分憐憫。


    珍兒癱倒在地,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眼神呆滯,仿若靈魂已經離體。


    此刻的她,滿心的悔恨與自責,她恨自己的天真,輕信了鼴鼠的承諾,以為能憑借他的隻言片語,護住家人周全。


    如今,一切都已無法挽迴,她陷入了無盡的絕望深淵。


    曾經那個對未來充滿憧憬的珍兒,仿若在這一刻徹底死去,隻剩下這具被絕望充斥的軀殼,在這陰森的地牢裏,等待著未知的、更為殘酷的命運。


    可緊接著,從鼴鼠薄唇中吐出的話語卻仿若一道淩厲的寒風,瞬間將珍兒心中那點微弱的希望之火吹滅,“但是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珍兒聞言,先是一愣,仿若大腦瞬間陷入了空白。


    緊接著,她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那笑容裏飽含著認命與解脫,“我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


    在她看來,死亡或許是此刻擺脫這無盡痛苦與折磨的唯一途徑,她甚至天真地以為,鼴鼠這是在大發慈悲,給她一個痛快。


    然而,鼴鼠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毫無波瀾,眼神冷得仿若亙古不化的冰川。


    他並未多做解釋,衝著身後那兩名如鐵塔般矗立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動作簡潔而淩厲。


    暗衛心領神會,立刻大步上前,那沉重的腳步聲仿若踏在珍兒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讓她膽戰心驚。


    他們粗暴地抓住珍兒纖細的雙臂,不顧她驚恐的尖叫與拚命的掙紮,手上的力道愈發收緊,仿若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三兩下的功夫,就將她身上那件本就破舊不堪的衣物扒了個精光。


    連那象征著女子最後一絲尊嚴的肚兜都未留下,任由她赤裸裸地暴露在這寒冷潮濕、充滿腐臭氣息的地牢之中。


    珍兒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羞憤交加。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拚命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聲嘶力竭地喊道:“大人就算想要奴婢的命,拿去就是,何苦在奴婢臨死之前還要再進行折辱?”


    可她那微弱的反抗在暗衛的鐵腕之下,顯得如此無力,如同螻蟻撼樹,不過眨眼間,她便被徹底製住,隻能無助地顫抖著。


    鼴鼠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她一下,仿若她此刻不過是一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不值得他浪費哪怕一絲目光。


    他語氣冰冷得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不帶絲毫感情地吩咐道:“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


    至於她,賞給那些囚犯吧,主子說過,要將她好好折磨,誰叫她不知死活,動了蕭妃娘娘。”


    珍兒聽到這話,嚇得肝膽俱裂,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癱倒在地。


    她涕淚橫飛,哭得妝容全毀,臉上的汙垢混合著淚水肆意流淌,拚命求饒,“大人饒命,是福晉想害蕭妃娘娘。


    大人,現在蕭妃娘娘想害皇上,你們為何不將那蕭妃娘娘抓起來,反而還要在這裏為難奴婢?”


    她滿心的委屈與不解,試圖用這最後的掙紮為自己辯解,想要喚醒這些人的良知,可迴應她的隻有冷漠與嘲諷。


    鼴鼠嘲諷地勾起嘴角,冷哼一聲,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主子知道一切,你以為他會不知道蕭妃娘娘想要他的命嗎?”


    此言一出,珍兒徹底絕望了,仿若靈魂被抽離了身體,癱倒在地,眼神空洞無神。


    她心中如遭雷擊,因為皇上明明知道蕭妃娘娘想要他的命,可皇上還待蕭妃娘娘如珠如寶,這說明了什麽?


    她此刻才醒悟過來,可一切都太晚了,她不過是這深宮中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勝算。


    鼴鼠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仿若驅趕一隻蒼蠅般隨意。


    暗衛便如拖死狗一般,將珍兒丟進了牢房之中。


    珍兒隻覺身體猛地騰空,隨後重重地摔落在牢房那滿是汙穢與腐臭氣息的地麵上,濺起一片塵土。


    還未等她從這劇痛中緩過神來,耳邊便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與咆哮,仿若餓狼覓食時發出的狂躁叫聲。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借著牢房外透進來的微弱光亮。


    看到那些被關在牢房裏麵的死囚猶如野狼看見了肉一般,眼中閃爍著貪婪、淫穢的光,不顧一切地向她撲了上來。


    而鼴鼠,則帶著那一身的冷酷,頭也不迴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隻留下珍兒微弱的啜泣聲,在地牢中久久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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