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茲傑拉德卻沒有在乎觀眾們的承受能力,準備繼續播放下一個視頻。


    “請稍等一下,菲茲傑拉德先生!”


    台下,橫溝正史突然舉起手,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菲茲傑拉德微微挑眉,目光中透出幾分好奇。


    “你有什麽問題嗎?”他輕聲問道。


    橫溝正史站直了身子,眉頭微皺,顯然在思考後才開口。


    “我隻是有些好奇,我的推理隻能確定到新幹線車站,但是這樣寬泛的範圍,不可能在一分鍾左右獲得答案。線索應該遠不止於此吧?我漏掉了什麽呢?”


    “真是有追求的偵探呢。那麽,有誰能解答他的問題嗎?”菲茲傑拉德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似乎在期待著場下的反應。


    “是燈光啦。”江戶川亂步拖長了音調,懶洋洋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貫的自信。


    橫溝正史轉頭看向他,顯然沒有立刻明白其中的含義。


    程小青插話進來,笑容帶著狐狸般的狡黠。


    “在橙黃色的燈光下,藍綠色會變得極其不明顯哦。”


    “而且你太緊張,手心的汗液把水漬遮蓋掉了。”愛倫坡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柯南道爾略微頷首,聲音優雅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藍綠色的水漬,這樣的提示應該足夠明顯了。”


    橫溝正史的臉上逐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點了點頭。


    “的確,這樣就能鎖定到清潔間了。”他的語氣中帶著欽佩與感慨。


    停頓了一瞬,他繼續說道,聲音裏多了幾分歎服。


    “沒想到僅僅憑借短暫的視頻,就能發現被遺漏的線索,看來我和頂尖的偵探之間還有著不小的差距啊。”


    菲茲傑拉德不再耽誤時間,準備繼續播放下一個視頻。


    這時,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顫抖的大喊。


    “等等!我知道他們是怎麽贏得了,不要再放了!”


    觀眾席上的石川英明臉色蒼白,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亂與失控。


    他的手緊緊攥著麵前的欄杆,仿佛這樣才能穩住自己。


    “這不可能……人類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推理!”


    他的嗓音突然哽咽了一下,像是被壓抑的情緒衝破了防線。


    “明明……明明我在家鄉也被稱為天才偵探啊……”


    石川英明的身軀輕輕顫抖,像是在努力抵抗內心的崩潰,但眼中的絕望已無處遁形。


    他艱難地邁出一步,試圖離開,卻像失了方向一般踉蹌了一下。


    菲茲傑拉德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來,冰冷而不留情麵。


    “等等,既然要放,不如放全一點。”


    他緩緩轉頭,目光落在助理身上,話音微頓:“處理好了嗎?”


    助理立刻點頭,迅速操作電腦。


    很快,屏幕上的畫麵切換,新的視頻內容出現在眾人眼前。


    畫麵中,石川英明手持一部通訊設備,正在與某人進行對話。


    畫質清晰,聲音也經過特別處理,顯得清楚無比。


    “這就是比賽的謎題內容……謎底是什麽?”屏幕中的石川聲音略顯急促。


    而在一旁展示的比賽記錄中,石川英明並沒有隊友,這通電話顯然不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


    觀眾席上逐漸響起低低的驚唿聲,隨之而來的是一片竊竊私語。


    “太丟人了,這種人也敢參賽?”


    “我還記得,之前他的信封就是紅色的,原來是因為作弊被淘汰的嗎?”


    “活該被揭穿!”


    畫麵播放到一半,石川英明的臉色已經蒼白得近乎透明。


    他的腿開始發軟,站立不穩,最終直接癱坐在地上。


    保鏢冷漠地將他架起,迫使他直視屏幕。


    當視頻結束時,石川英明已是滿臉涕淚,他的神情渙散,像是靈魂被抽離了一般。


    他被保鏢拖出場館時,整個人已然失去意識。


    牧野白目送著那狼狽的背影,搖了搖頭。


    “因為自己作弊,所以第一時間才會懷疑別人做了一樣的事情。”牧野白搖了搖頭,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周圍人的耳中。


    “投射自己的陰暗麵,這可真是人類最常見的悲哀。”費奧多爾輕笑著說道。


    江戶川亂步推了推眼鏡,語氣帶著些許不屑:“笨蛋就是笨蛋,就算用了別人的答案,也不會變聰明啊。”


    太宰治雙手插在口袋裏,微微側過頭看向牧野白,帶著些調侃的意味:“白,你這是對我們的提前警告嗎?”


    “多麽可悲的結局啊!”


    果戈裏一手放在胸前,一手高舉,像是話劇中的演員一樣詠歎。


    中原中也抱臂冷哼了一聲:“這種家夥,根本不配站在這裏。”


    牧野白沒想到僅僅隻是自言自語的一點感慨竟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迴應。


    她輕輕揚起嘴角,似乎是在笑,神情卻平靜得仿佛湖麵無波。


    她的目光似有意無意地從眾人身上掠過,最終落向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目光沒有聚焦,仿佛隻是為了避免與任何人對視。


    菲茲傑拉德拍了拍手,將觀眾們的注意力拉迴。


    “好了,既然不和諧的雜音已經去除,那麽我們也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菲茲傑拉德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動作不急不緩,仿佛在刻意拉長每一個細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接下來,你們的信封上會顯示一個數字,那就代表你們被分配到的案件序號。”他說著,抬手晃了晃信封,上麵的數字“11”清晰可見。


    觀眾席下方傳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


    就在此時,場館的牆體忽然傳出機械運作的轟鳴聲,低沉的震動感順著地板傳遞到每個人的腳下。


    原本平整的牆麵突然裂開十條巨大的縫隙,隨後緩緩滑動,露出十扇高大的金屬門。


    門的表麵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每扇門上都清晰地刻著數字,從“1”到“10”,隨著頂燈的切換,這些數字在門上投射出幽幽的陰影。


    場內一時間安靜下來,所有人屏息凝神。


    菲茲傑拉德站在舞台中央,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掃過全場。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你們可以自行商議你們的策略。”


    牧野白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蹙起。


    這完全是在給其他人商議聯手的機會吧?


    舞台的幕布開始緩緩降下,菲茲傑拉德的聲音在此刻再次響起。


    “一個小時後,房間的大門會鎖上,屆時還未進入正確房間的隊伍,會直接淘汰。”


    他的話語透著冷漠,仿佛給場內每個人都加上了一道無形的壓力。


    當幕布完全落下時,菲茲傑拉德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員迅速撤離,隻剩下幾名保鏢留在場館內,目光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牧野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數字“9”映入眼簾。


    她轉過頭,將目光投向站在不遠處的中原中也。


    “我是第4組。”中原中也迎著她的視線搖了搖頭。


    牧野白輕輕歎了口氣,眼中帶著幾分遺憾。


    “我們是第5組,看來大家都要分開了。”太宰治晃了晃手裏的信封。


    牧野白疑惑地看向他,語氣中透著些許不解。


    “說起來,你們比我們迴去得早,怎麽會連前十都沒進?”


    話音剛落,左右兩側的大屏幕開始滾動播放起完整的時間排名。


    牧野白迅速掃過屏幕,目光停留在第十一位的名字上。


    “太宰治、費奧多爾……”她一字一頓地念出名字,眼神中透出一絲控訴。


    “你們竟然卡位!”她略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目光在兩人之間來迴移動。


    “這是太宰君的建議。”


    費奧多爾不疾不徐地迴應,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太宰治立刻反駁,語氣很是不滿:“明明你也想這麽做!”


    “常人無法理解的成績,過於雜亂且數量巨大的觀眾,想一想都知道肯定會有人質疑吧。”他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透出幾分戲謔。


    “那個花孔雀一樣招搖的家夥當然也會準備對應的措施來澄清。”


    費奧多爾輕輕點了點頭:“我個人並不是很想在這種時候收獲過多的關注,太宰君想必也懷抱著同樣的想法。”


    牧野白挑眉,語氣中透著疑問。


    “可是,第一輪比賽,菲茲傑拉德勢必會把你們的推理過程剪輯下來,難道你們打算放棄比賽嗎?”


    “畢竟,你們隻要出現在屏幕裏,就足夠吸引人們關注了吧?”她繼續說道,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牧野白歎了口氣,抬手輕輕捂住額頭。


    “這場大賽同意讓你們參加,真是它最大的不幸。”


    --


    會場的一角,兩名參賽者低聲交談。


    靠牆站著的那人稍稍向前傾身,語氣刻意壓低:“我看到了,你也是第5組的,對吧?”


    被問的人皺了皺眉,快速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是。你是想找我合作嗎?不過……這裏人太雜,隨便說什麽都可能被聽到。”


    說話間,他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不遠處一名疑似在偷聽的參賽者身上。


    那人一邊假裝調整自己的手套,一邊打量四周。


    靠牆的人跟著看了一眼,不著痕跡地收迴視線。


    “去個安靜點的地方吧。我有個計劃,最好別被其他隊聽見。”


    另一人默默點頭,兩人相視一眼,一前一後,假裝毫不認識地離開人群,消失在會場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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