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幾乎是一路飛奔,迴到了房間。


    溫瓷麵色蒼白,唿吸急促。


    傅景淮嚇壞了。


    就要叫朝雲去把船上的醫生找來。


    溫瓷拉住他。


    搖了搖頭:“不用麻煩了,我現在沒事了。”


    傅景淮緊張的看她:“怎麽迴事?”


    溫瓷:“和上午在沙灘上一樣,心跳忽然很不穩,喘不過氣來。不過這會兒已經穩定下來了,應該沒事了。”


    傅景淮眼底湧上擔心。


    聽到說溫瓷不舒服,尹西峰也趕了過來。


    問傅景淮:“什麽情況?”


    傅景淮讓溫瓷躺下休息,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從臥室出來,才跟尹西峰道:“心髒不舒服。”


    尹西峰:“好好的,怎麽會心髒不舒服?”


    傅景淮也解釋不出來。


    這兒不是申城,沒有醫院可以做檢查。


    尹西峰忽然想到,那天在走廊看到的牛奶和水果,問道:“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傅景淮被點醒。


    叫來了朝雲。


    “這幾天,你給夫人吃過什麽?”


    朝雲道:“二少夫人三餐,都是和二少帥一起的,隻單獨吃過夜宵。夜宵是船上配發的,這層每個房間都有。”


    傅景淮:“什麽時候的事?”


    他這一問,朝雲也擔心起來:“二少帥出去的時候,今晚的夜宵剛好送過來了。”


    傅景淮:“都有什麽?”


    朝雲:“今天是牛奶和水果。”


    傅景淮:“你給她吃過幾次?”


    朝雲:“每天都有,夫人有時候喝點牛奶,有時候吃點水果。”


    又道:“都吃的不多。”


    傅景淮聞言,臉上儼然染了怒意:“我說沒說過,來曆不明的東西,不要拿給她?”


    朝雲嚇的“撲通”跪地。


    瑟瑟發抖的道:“二少帥,我錯了,我是問過了每個房間都有,才敢拿進來的。”


    傅景淮關心則亂。


    要發火。


    尹西峰拉住他:“先查查是不是這東西的問題。”


    又吩咐朝雲:“這事兒誰也別說。”


    朝雲慌亂點頭。


    船上不像在申城那麽方便,東西可以直接拿去檢驗,傅景淮、尹西峰加上嚴鬆三人,把夜宵裏的食物全部檢查了一遍。


    沒有發現。


    傅景淮甚至還親自嚐了嚐。


    牛奶的味道,與平日裏喝的牛奶並無區別。


    溫瓷聽到了外麵的說話聲音。


    摸索著從裏屋走了出來。


    傅景淮過去扶她:“怎麽起來了?又不舒服了?”


    溫瓷:“沒有,太早了睡不著,就出來看看。你們是覺得,船上的夜宵有問題?”


    傅景淮:“小心為上。”


    朝雲躲在一旁。


    小聲啜泣。


    溫瓷把她叫了過來:“我知道跟你沒關係,別哭了。”


    朝雲:“二少夫人……”


    溫瓷拍了拍她手。


    她剛到傅府的時候,她身邊就隻有她和王媽兩人,要不是她們真心幫襯著她,她日子過的隻會更難。


    她相信朝雲。


    晚一些,尹西峰和嚴鬆從房間出來,嚴鬆道:“尹哥,要不我還是在這兒守著吧,不大放心。”


    尹西峰:“明天再守。”


    如果真是人為,總得給對方再出手的機會。


    翌日晚上。


    船上的侍應生照例每間房門前都放上了夜宵,每放一份,都敲一敲對應的房門。


    聽到的,就開門取進去。


    也有沒人的,等他們迴來發現了,再往屋裏拿。


    到了傅景淮和溫瓷的房間。


    和其它房間一樣,放下夜宵,敲了敲門。


    就在擺夜宵的人起身,準備去下一間時,推餐車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把一粒藥片大小的東西,丟到了牛奶裏。


    “站住。”


    尹西峰從暗處走了出來。


    槍直指著那人。


    那人見行動敗露,把餐車用力往尹西峰身上一推,轉身就跑。


    尹西峰一手撐住餐車。


    毫不猶豫朝逃跑的那人開了槍。


    砰!


    這一層是套房,走廊不算狹窄,那人腳步左右搖擺著,竟然躲過了尹西峰的子彈。


    逃了出去。


    子彈打在了艙壁上。


    又是“砰”的一聲。


    另一個侍應生嚇壞了,尖叫抱頭蹲到了地上。


    嚴鬆在另一側埋伏。


    聽到槍聲飛快趕來。


    兩人一路追著那人到了甲板上。


    那人頭都沒迴,利落的翻過圍欄,縱身一躍跳進了海裏。


    海麵激起一圈浪花。


    又很快歸於平靜。


    兩人衝到欄杆前,海裏早已不見了人影。


    尹西峰踢了腳船板:“跑的真快。”


    嚴鬆道:“尹哥,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深海,他跳下去,活命的幾率不大吧?”


    尹西峰思索:“這是知道被抓了肯定會死?”


    迴到傅景淮房間。


    剛才放夜宵的侍應生也在。


    傅景淮聽到槍響,猜測他們是發現背後使壞的人了,趕出去,剛好看到尹西峰和嚴鬆追著人離開。


    溫瓷在,他不敢走遠,把現場的侍應生提進了房間。


    這侍應生什麽都不知道。


    尹西峰把剛才的情況,跟傅景淮說了。


    也側麵印證了這個侍應生不知情。


    傅景淮也意外於那人死的決絕,又問侍應生他的身份。


    侍應生道:“我隻知道他姓胡,管事的叫他胡生。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有些人跟這船都跟了好幾年了,他是這迴開船才上來的。新人,還不愛跟我們說話,我們就都不搭理他。”


    因為有槍響,管事的很快找了來。


    聽說侍應生給客人下藥,他嚇壞了,連連道歉。再一聽說下藥的侍應生跳了海,他臉瞬間白了。


    得罪貴客就很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還死了人。


    傅景淮問胡生的身份,管事的也說不清楚,說是船行另一個管事送來的遠房親戚,但那個管事這次沒上船。


    既然對方是岸上的人,就不好打草驚蛇。


    傅景淮道:“今天的事……”


    管事的連聲開口:“您放心,此事我絕不會透露出去一個字兒。”


    又對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侍應生道:“聽到沒?今兒這事敢透露出去半個字,你以後就別想上船了。”


    那人連連稱是。


    傅景淮叫他們離開了。


    他們走後,尹西峰問:“怎麽辦?”


    傅景淮道:“船上有電台,明天一早,你去給賀川發份電報,讓他查一查這個人。”


    囑咐:“悄悄查。”


    ……


    寶們,上一章原版,指路圍脖“小妍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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