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霍開河邁步下來。


    他長的五大三粗。


    踏在雪地上,腳步都比別人深三分,饒是一身軍裝,都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悍然匪氣。


    霍飛雁見到他很高興。


    迎上前道:“哥,你怎麽現在才到,我給你找了個媳婦兒,叫你來看看。”


    霍開河臉一沉。


    問她:“你又去幹打家劫舍的事了?我可告訴你,咱爹說了,再幹以前那些上不來台麵的事,要把咱倆軍權都沒收了。”


    霍飛雁擺手:“沒有的事兒,他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自己送上門的?”


    霍開河想到什麽,不由得一驚:“你說的,不是申城來的那個二少帥吧?”


    霍飛雁:“他是留給我的,他身邊帶了個小姑娘。”


    說著,吩咐手下人:“去,把二少帥他們請到議事廳來。”


    “等等。”


    霍開河喊住那人。


    又確認般的,問霍飛雁:“你想把二少帥扣下,給你當對象?你知道在華東六省,人們管他叫啥嗎?”


    霍飛雁脾氣也上來了。


    揚言:“我管他在華東是什麽人,來了河北就是我的人。”


    又說:“那小姑娘嫩的水蔥一樣,在咱這兒,你可找不到那麽水靈的姑娘。你不要,我就把她放走,反正二少帥我是要定了。”


    霍開河急的撓頭。


    指著霍飛雁說:“你還要他,我看他怎麽弄死你的,你都不知道。”


    又道:“你聽哥的,趕緊放了他們。”


    霍飛雁不願意。


    剛要狡辯,過來個小兵,敬了個不怎麽標準的禮,道:“少帥、大小姐。”


    霍飛雁:“啥事?”


    小兵:“大帥來電話了,叫大小姐趕緊去接。”


    半小時後,霍飛雁不情不願的,來了傅景淮他們住的營房。


    霍開河怕她亂來。


    跟在她身後。


    推開門,傅景淮幾人正在悠閑的喝茶。


    幾人目光相對,傅景淮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的問:“肯放我們走了?”


    霍飛雁:“你們能走。”


    “不過。”她指著江序庭,還有角落裏的黎宏昶道:“你們三個可以走,這兄弟倆得給我留下。”


    傅景淮指指黎宏昶:“那個給你。”


    又道:“你們跟總統府談判,一個太子爺分量足夠了。”


    霍飛雁:“那都別走了,正好我還不想放。”


    不等傅景淮再開口……


    江序庭道:“我留下,畢竟登報退婚的人是我,我還欠霍小姐一個解釋。”


    叫溫瓷和嚴鬆去收拾東西。


    傅景淮對江序庭道:“我能帶你一起走。”


    江序庭:“是我不想跟你們走了。”


    汽車啟動的時候。


    施維旭來了。


    他拿了一個木盒子,交給溫瓷,道:“二少帥夫人,如果有機會,請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伊人,可以嗎?”


    溫瓷沒接:“抱歉。”


    施維旭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又問:“那可不可以先寄存在二少帥夫人那裏,如果有一天,她主動提起我,你再幫我轉交給她。這樣可以嗎?”


    這次溫瓷接了:“好。”


    施維旭:“謝謝二少帥夫人。”


    車窗玻璃緩緩上升。


    嚴鬆踩了油門,汽車往前駛去。


    江序庭站在屋裏,隔著窗戶望著汽車一點點走遠。


    最後,雪地上隻剩下兩條長線。


    他有些失神。


    這一別,以後大概再也不會見麵了。


    溫瓷,你要好好的。


    他旁邊,霍開河長長的歎了口氣,對另一側的霍飛雁說:“還是幹土匪的時候好哈,想搶誰迴來就搶誰迴來。妹妹,你說剛才那樣的小姑娘,咱這兒真不好找嗎?”


    霍飛雁哼了哼。


    說道:“你那小青蔥走了,我這可還有個小白臉呢。”


    江序庭:“……”


    幾人開車穿越河北,進了山省境內。


    尹西峰的身體不適合長途跋涉,傅景淮也不著急往迴走,到山省後,幾人停下來整頓。


    傅景淮順道去駐地巡查。


    山省離申城遠,沒有太大的事,很少過來。


    溫瓷用駐地電話。


    給喬漢斯打了個電話。


    初八軍醫院就該上班了,她還迴不去。


    喬漢斯和之前一樣。


    沒有多問,隻是囑咐她在外麵多注意安全。


    還說現在醫院裏病人不多,讓她不用著急,等這邊事情處理完,再去上班就行。


    溫瓷道過謝,掛了電話。


    一行人走走停停,繞了不少地方。


    傅景淮還趁機,帶溫瓷沿路吃了不少好吃的,終於在正月十四這天,他們迴到了申城。


    車開進少帥府。


    賀川聽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饒是他這麽好的脾氣,見到傅景淮都忍不住想罵人。


    傅景淮再不迴來。


    他真要瘋了。


    但看到尹西峰,賀川又把脾氣壓了迴去,對尹西峰道:“迴來就好。”


    尹西峰笑著點頭。


    傅景淮安排人送尹西峰迴家。


    邊帶著溫瓷往屋裏走,邊問賀川最近都有什麽事兒。


    賀川:“事可多了去了。”


    傅景淮:“撿重點說。”


    賀川剛要開口,外麵傳來立正敬禮的聲音:“總督。”


    傅總督來的可真是時候。


    傅景淮對溫瓷道:“你先迴房。”


    溫瓷點頭。


    跟賀川招唿了一聲,就往裏去了。


    傅景淮和賀川出來見傅總督。


    傅總督臉上肉眼可見的生著氣,看傅景淮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傅景淮不耐煩:“有話就說。”


    傅總督頓時更氣了:“你還不耐煩上了,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半個月都跑哪兒去了?


    又說:“祭祖不迴府,年夜飯也不在家吃,你想幹什麽?”


    傅景淮嗤聲:“合著您老今年迴家吃年夜飯去了?”


    他都多少年不迴去了。


    今年想起來問了。


    傅督軍被說中,啞火了片刻。


    又道:“明天元宵節,你帶上溫瓷一起迴府用膳。再不迴去,看我不罷了你的軍權。”


    說完就走了。


    傅景淮倒不怕他罷權,就是有點兒鬧不明白。


    問賀川:“怎麽個事兒?”


    賀川小聲迴:“宋姨太太跑了,年三十晚上發生的事兒。”


    傅景淮:“這次沒抓迴來?”


    賀川搖頭。


    傅景淮嗤笑:“姨太太跑了,這是打算迴那頭去,還得叫著我迴去當個陪襯?”


    家事。


    賀川不好插嘴。


    傅景淮又問:“還有什麽事兒?”


    賀川:“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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