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情，溫瓷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來跟總督夫人說。
而不是在這個檔口上。
鄭素雲當著總督夫人的麵問。
擺明要讓總督夫人遷怒她。
果然……
總督夫人聽到鄭素雲的話，臉上頓時陰雲密布。
沉聲問溫瓷：“素雲說的是真的，你去外麵上班了？”
溫瓷給傅景淮解釋的話。
不適用於總督夫人。
她沒多說，隻是低頭承認：“是。”
總督夫人勃然大怒。
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溫瓷，你當總督府是什麽人家，需要家裏的女人出去拋頭露麵，工作賺錢？”
鄭素雲忙勸慰：“姆媽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語重心長的對溫瓷道：“二弟妹，你要是花銷不夠，可以跟家裏說，家裏不會短了你的體己錢。就算是你想幫娘家父親和哥哥，走動疏通關係，你和姆媽說，姆媽也不會不管你的。”
鄭素雲這話實在是狠。
聽著像幫她。
實則每個字都在總督夫人的雷點上。
不遺餘力的提醒總督夫人，不隻她是累贅，她娘家更是無底洞。
總督夫人又一輪風雨欲來。
溫瓷臉上是一貫的淡然微笑。
低眉順眼。
“大嫂說的是，我受教了。”
“我本是想著，我還沒正式過門，有些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不給家裏和夫人添麻煩。”
“畢竟我不像大嫂。”
“大嫂嫁過來多年，還給大哥添了一兒一女，是家裏的功臣。就算幫著娘家哥哥和弟弟還賭債、買眼膏，也不會有人怪罪。”
鄭素雲表情再次僵住。
這次……
笑容很久都沒再迴到臉上。
總督夫人聽到了“煙膏”、“賭債”這些字眼兒。
驚疑的看她：“你幹了什麽？”
鄭素雲“撲通”一聲，跪到了總督夫人跟前：“姆媽，您聽我說。”
溫瓷淡淡一笑。
趕在鄭素雲開口解釋前，她道：“夫人，大嫂有話要跟您說，我在這裏也不方便，我就先迴去了。”
總督夫人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
強勢開口：“沒錢了去公帳支你的月例，傅家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麵工作的少夫人。你敢一意孤行，就別怪我連總督的麵子都不給。”
溫瓷順從應下：“是。”
從主院退了出來。
跟在她身邊的王媽，長長的出了口氣。
可真是嚇死她了。
邊幫溫瓷撐上傘擋太陽。
邊問：“二少夫人，您是怎麽知道，大少夫人拿錢幫娘家哥哥弟弟幹那種事的？”
溫瓷：“偶然聽說的。”
其實不是偶然。
上次鄭素雲明裏一套，背地一套，她就開始防備了。
去查了鄭素雲。
得知鄭素雲不但有個嗜賭如命的哥哥，還有個吸煙膏的弟弟。
這兩樣東西，隨便一個就能敗掉萬貫家產，靠鄭素雲的體己錢不可能夠。
至於錢哪來的……
不用溫瓷說，總督夫人會查。
迴到攬星居，溫瓷給阮殊去了個電話。
總督夫人明確不準她去工作，她肯定不能硬碰硬。
得先緩一緩。
再想辦法。
阮殊聽她說明緣由，歎了口氣。
說道：“我是很希望你盡快來上班，不過自打知道你是二少帥夫，我就明白你為什麽遲遲不來報到了。”
又說：“你先試著溝通，有我能幫上的，盡管開口。”
溫瓷：“謝謝阮副院長。”
阮殊：“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可就叫你‘二少帥夫人’了。”
溫瓷“噗哧”笑了。
阮殊又感歎：“我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次見麵，還問你有沒有要用錢的地方。”
溫瓷：“說不定我真需要。”
阮殊直言：“你那個‘需要’，我可能真幫不上。”
誰敢跟總督府比財力？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溫瓷整理行李。
拿出從杭城帶迴來的龍井茶和糕團，讓王媽和朝雲給各個院裏都送點。
該做的禮節。
不能少。
她特意多拿了兩份，分給王媽和朝雲。
兩人高興的連聲說謝謝。
傍晚，朝雲去提菜，帶迴了主院消息。
大少夫人不知犯了什麽錯，總督夫人把管廚房和車馬房的對牌鑰匙收走，不讓她管了。
廚房裏的人都在猜，是不是二少夫人和二少帥出了趟門，總督夫人開始看重二少夫人，要給二少夫人放權了。
還有管事計劃著要來給溫瓷送禮。
朝雲不知內情。
但很為溫瓷開心。
她說：“之前他們提到二少夫人，都不當迴事兒，今日可不一樣了。”
溫瓷提醒她：“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你別跟著亂說，要不傳到夫人那裏，還以為是我們在背後生事。”
她對管家沒興趣，隻想把攬星居門關上，過自己的小日子。
朝雲忙點頭。
拍著胸脯保證：“二少夫人放心，我一句話都沒摻和。”
溫瓷又囑咐了她和王媽幾句，才吃飯。
睡前，傅景淮打來了電話。
傅景淮開了整整一天會，說話聲音都比平時顯得低沉。問她睡了沒，叫她買個宵夜，給他送到總督府。
指定要金祥路那家賣的八寶粥。
說副官十分鍾後，到攬星居門口接她。
溫瓷已經躺下了。
又爬了起來。
心裏嘀咕既然有副官，直接讓副官去買了帶迴去，不行嗎？
折騰她幹嘛？
衣服才換好，就聽到院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匆忙把頭發一挽。
出了門。
副官站在車邊，恭恭敬敬跟她打招唿。
喚她“二少帥夫人”。
把手中食盒交到她手上。
溫瓷打開一看，八寶粥已經買好了，熱騰騰的冒著香味兒。
副官開了車門：“二少帥夫人請。”
溫瓷道過謝。
上了車。
路上，她在心裏不停嘀咕，傅景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半夜把她薅到總督府，不會是為了罵她一頓吧？
她揭穿鄭素雲的事兒，被他知道了？
一路嘀咕到總督府。
有副官帶路，沒人阻攔，徑直到了小會議室門口。
賀川在門口。
朝她笑笑：“景淮在裏麵。”
溫瓷心裏沒底。
小聲問：“今天開會，二少帥挨罵了嗎？他心情怎麽樣？”
賀川：“沒挨罵，心情很好。”
溫瓷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半兒。
敲敲門。
進去了。
看到會議桌前坐著的人，她放到一半的心，又“嗖”一下，提了起來。
而不是在這個檔口上。
鄭素雲當著總督夫人的麵問。
擺明要讓總督夫人遷怒她。
果然……
總督夫人聽到鄭素雲的話，臉上頓時陰雲密布。
沉聲問溫瓷：“素雲說的是真的，你去外麵上班了？”
溫瓷給傅景淮解釋的話。
不適用於總督夫人。
她沒多說，隻是低頭承認：“是。”
總督夫人勃然大怒。
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溫瓷，你當總督府是什麽人家，需要家裏的女人出去拋頭露麵，工作賺錢？”
鄭素雲忙勸慰：“姆媽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語重心長的對溫瓷道：“二弟妹，你要是花銷不夠，可以跟家裏說，家裏不會短了你的體己錢。就算是你想幫娘家父親和哥哥，走動疏通關係，你和姆媽說，姆媽也不會不管你的。”
鄭素雲這話實在是狠。
聽著像幫她。
實則每個字都在總督夫人的雷點上。
不遺餘力的提醒總督夫人，不隻她是累贅，她娘家更是無底洞。
總督夫人又一輪風雨欲來。
溫瓷臉上是一貫的淡然微笑。
低眉順眼。
“大嫂說的是，我受教了。”
“我本是想著，我還沒正式過門，有些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不給家裏和夫人添麻煩。”
“畢竟我不像大嫂。”
“大嫂嫁過來多年，還給大哥添了一兒一女，是家裏的功臣。就算幫著娘家哥哥和弟弟還賭債、買眼膏，也不會有人怪罪。”
鄭素雲表情再次僵住。
這次……
笑容很久都沒再迴到臉上。
總督夫人聽到了“煙膏”、“賭債”這些字眼兒。
驚疑的看她：“你幹了什麽？”
鄭素雲“撲通”一聲，跪到了總督夫人跟前：“姆媽，您聽我說。”
溫瓷淡淡一笑。
趕在鄭素雲開口解釋前，她道：“夫人，大嫂有話要跟您說，我在這裏也不方便，我就先迴去了。”
總督夫人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
強勢開口：“沒錢了去公帳支你的月例，傅家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麵工作的少夫人。你敢一意孤行，就別怪我連總督的麵子都不給。”
溫瓷順從應下：“是。”
從主院退了出來。
跟在她身邊的王媽，長長的出了口氣。
可真是嚇死她了。
邊幫溫瓷撐上傘擋太陽。
邊問：“二少夫人，您是怎麽知道，大少夫人拿錢幫娘家哥哥弟弟幹那種事的？”
溫瓷：“偶然聽說的。”
其實不是偶然。
上次鄭素雲明裏一套，背地一套，她就開始防備了。
去查了鄭素雲。
得知鄭素雲不但有個嗜賭如命的哥哥，還有個吸煙膏的弟弟。
這兩樣東西，隨便一個就能敗掉萬貫家產，靠鄭素雲的體己錢不可能夠。
至於錢哪來的……
不用溫瓷說，總督夫人會查。
迴到攬星居，溫瓷給阮殊去了個電話。
總督夫人明確不準她去工作，她肯定不能硬碰硬。
得先緩一緩。
再想辦法。
阮殊聽她說明緣由，歎了口氣。
說道：“我是很希望你盡快來上班，不過自打知道你是二少帥夫，我就明白你為什麽遲遲不來報到了。”
又說：“你先試著溝通，有我能幫上的，盡管開口。”
溫瓷：“謝謝阮副院長。”
阮殊：“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可就叫你‘二少帥夫人’了。”
溫瓷“噗哧”笑了。
阮殊又感歎：“我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次見麵，還問你有沒有要用錢的地方。”
溫瓷：“說不定我真需要。”
阮殊直言：“你那個‘需要’，我可能真幫不上。”
誰敢跟總督府比財力？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溫瓷整理行李。
拿出從杭城帶迴來的龍井茶和糕團，讓王媽和朝雲給各個院裏都送點。
該做的禮節。
不能少。
她特意多拿了兩份，分給王媽和朝雲。
兩人高興的連聲說謝謝。
傍晚，朝雲去提菜，帶迴了主院消息。
大少夫人不知犯了什麽錯，總督夫人把管廚房和車馬房的對牌鑰匙收走，不讓她管了。
廚房裏的人都在猜，是不是二少夫人和二少帥出了趟門，總督夫人開始看重二少夫人，要給二少夫人放權了。
還有管事計劃著要來給溫瓷送禮。
朝雲不知內情。
但很為溫瓷開心。
她說：“之前他們提到二少夫人，都不當迴事兒，今日可不一樣了。”
溫瓷提醒她：“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你別跟著亂說，要不傳到夫人那裏，還以為是我們在背後生事。”
她對管家沒興趣，隻想把攬星居門關上，過自己的小日子。
朝雲忙點頭。
拍著胸脯保證：“二少夫人放心，我一句話都沒摻和。”
溫瓷又囑咐了她和王媽幾句，才吃飯。
睡前，傅景淮打來了電話。
傅景淮開了整整一天會，說話聲音都比平時顯得低沉。問她睡了沒，叫她買個宵夜，給他送到總督府。
指定要金祥路那家賣的八寶粥。
說副官十分鍾後，到攬星居門口接她。
溫瓷已經躺下了。
又爬了起來。
心裏嘀咕既然有副官，直接讓副官去買了帶迴去，不行嗎？
折騰她幹嘛？
衣服才換好，就聽到院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匆忙把頭發一挽。
出了門。
副官站在車邊，恭恭敬敬跟她打招唿。
喚她“二少帥夫人”。
把手中食盒交到她手上。
溫瓷打開一看，八寶粥已經買好了，熱騰騰的冒著香味兒。
副官開了車門：“二少帥夫人請。”
溫瓷道過謝。
上了車。
路上，她在心裏不停嘀咕，傅景淮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半夜把她薅到總督府，不會是為了罵她一頓吧？
她揭穿鄭素雲的事兒，被他知道了？
一路嘀咕到總督府。
有副官帶路，沒人阻攔，徑直到了小會議室門口。
賀川在門口。
朝她笑笑：“景淮在裏麵。”
溫瓷心裏沒底。
小聲問：“今天開會，二少帥挨罵了嗎？他心情怎麽樣？”
賀川：“沒挨罵，心情很好。”
溫瓷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半兒。
敲敲門。
進去了。
看到會議桌前坐著的人，她放到一半的心，又“嗖”一下，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