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蕭玨耳根子都紅了。兩世為人都沒被這麽調戲過。。。


    “公主,請自重。。。”


    “哼,原來都是叫人家嫋嫋,現在卻叫人家公主了,當真是疏遠了。”。趙舒意裝作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用袖子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眼淚。


    這句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蕭玨覺得自己肯定在哪聽過類似的牛夫人發言。


    蕭玨:(?_?)......


    趙舒意:(???)......


    兩人對視了幾秒,趙舒意終是憋住不先笑了出來。


    “好啦,不逗你了,今天主要是還有一個人想見你!”


    趙舒意不給蕭玨發問的機會,轉身跑進屋內。


    半晌,一位看著比趙舒意小一些的少年被婢女領了迴來。


    趙舒意也套上了一身青衫,看著優雅中還帶著幾分樸素的小清新。


    “這是?”


    蕭玨眯著眼,想看清那少年的模樣,可惜自己的經絡還沒完全打通,眼前模糊一片,隻好放棄。


    “咦,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吧,還記得小時候總跟在我屁股後麵,和咱們一起玩耍的那個小孩不?”,趙舒意調皮地撅起嘴。


    “啊,是那個跟悶葫蘆似的小太監!”


    “噗,哈哈”,趙舒意剛喝進嘴的一口茶湯全噴了出來,笑得直不起腰。


    “不是,你這麽多年都把他當成小太監啦?”


    “要不是你自己承認,我還以為你是宮女呢。”,蕭玨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是我皇弟!三皇子趙洪熙。”,趙舒意看著一臉尷尬的蕭玨和一旁臉色黑得像鍋底的趙洪熙。


    “那時候他還小,性格又內向,所以不太愛說話。”


    “三皇子莫怪。”蕭玨趕緊站起來行了個禮。


    “表哥客氣了。”,趙洪熙有模有樣的也向蕭玨迴了個禮。


    “表哥?”蕭玨納悶自己是什麽時候成皇子表哥了。


    “鎮北王妃可是當今皇後的親妹妹,洪熙是當今皇後的第三子,當然得叫你表哥了。”。


    三人寒暄一陣後,蕭玨領了公主府的差事,換上了一身錦服。


    “虎背蜂腰螳螂腿,表哥你不去做潛龍衛真是可惜了。”趙洪熙一邊輕輕搖動手中的折扇,一邊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蕭玨,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蕭玨此時雖然尚未成年,但已然身長七尺有餘。他身形挺拔如鬆,眉宇間英氣勃發,卻又因年紀尚小而透出幾分青澀的俊秀之氣。平日裏,蕭玨勤奮習武,從不曾懈怠,因而練就了一身緊實健壯的肌肉,身材堪稱完美。其父親乃是威名遠揚的鎮北王蕭忌,母親則是溫婉端莊、容貌出眾的王妃長孫氏,如此優良的基因,使得蕭玨生來便擁有一副令人豔羨的好皮囊。


    此刻,蕭玨頭戴一頂繡金襆頭,綁帶順著烏黑的發絲垂落在腦後,隨著微風輕輕飄動,更顯瀟灑不羈。他額頭處的抹額上鑲嵌著一枚溫潤潔白的美玉,與他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愈發顯得光彩照人。身上穿著一件藍底雲紋錦服,衣袂飄飄,仿佛仙人下凡一般。腰間束著一條精美的雙龍玉帶,其上雕刻的兩條玉龍栩栩如生,唿之欲出。腳下蹬著一雙海浪紋的包銅皂靴,每走一步都似踏浪而行,威風凜凜。


    站在一旁的趙舒意望著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一時間竟是看得入了神,整個人都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迴過神來,心中暗自讚歎:“打扮一下,倒是挺俊俏一個小郎君!”


    就在這時,趙洪熙手持折扇,躡手躡腳地悄悄走到趙舒意身後,突然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說道:“皇姐,麵對如此俊朗的表哥,不知你可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呀?”說罷,還調皮地眨了眨眼。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你看下次入宮我不向母後好好告你一狀!”,趙舒意捶了一下趙洪熙的腦袋嬌嗔道。


    “天色尚早,不如咱們帶表哥出城轉轉如何?”。


    趙洪熙建議幾人出城逛逛,皇姐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可真是太無聊了。正趕上人齊,一起去城外踏青。


    “你不知道你表哥現在看不清東西嗎!”,趙舒意知道他這是想出去玩的借口罷了。


    “哎呦,這就心疼上了。”,趙洪熙嫉妒的咂咂嘴。要知道自己這位皇姐之前可是最寵自己的。


    “無妨,正好我也想轉轉,適應適應陽光。”,蕭玨笑道。


    ......


    由於蕭玨的眼睛還看不太清,便與公主一同坐在馬車裏,趙洪熙也想偷懶,被趙舒意一腳踹了下去。


    “你去騎馬!”


    “哎,有了表哥忘了弟弟。。。我還是不是你那最寵愛的皇弟了。。。”,趙洪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牽來自己的馬匹,跟著車駕出得城去。


    車駕內,蕭玨危坐在一側,聽著公主和她的貼身侍女小桃嘻嘻哈哈的玩鬧。


    “蕭公子這般謹慎是為何?”,小桃看見蕭玨打出城後,便就這麽坐在一邊,默不作聲。


    “公主可是特意帶著你出來散心的,若是往常,公主才不會花這功夫坐在馬車裏呢。”


    “小桃姑娘,我既然領了公主府貼身護衛的職,那自然是要保護公主安全了。”。蕭玨麵帶微笑、語氣和善,聽著叫人如沐春風。


    “這天子腳下,京畿之地,還能有賊人不成。況且我們可是帶著二十來號侍衛呢!”。小桃不以為然的說。


    “那些侍衛,怕是不大頂用。。。”。


    尋常武者,練至六品方能練出氣感,而蕭玨昨日步入七品後便能感知氣感,感知力也是空前的提升。


    自公主車駕出府的那刻起,周圍便出現了許多陌生的氣息。出了城門來到這郊外後,這氣息更是變多了不少。


    “等過了這片桃林,便是這京都八景之一的落英潭了,正趕上三月桃花開,采些桃花迴去製作糕點,泡製美酒也是好的!”


    趙洪熙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一旁說道。


    “你啊,就知道吃。”,趙舒意滿眼笑意。


    “世人皆言這落英潭景致清幽典雅,然而他們又何曾知曉,沿著這條小徑蜿蜒前行,那綿延十裏的灼灼桃花,亦是人間絕色。”


    盡管此刻的蕭玨雙目無法清晰地捕捉到眼前的美景,但那片如夢似幻、絢爛奪目的十裏桃花林,卻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的眼前,當真可稱得上是人世間的絕妙勝景。


    “哈哈,還是表哥懂我!”。


    趙洪熙爽朗一笑,隨手解下係於腰間的精致酒壺,毫不猶豫地朝著蕭玨拋去。


    “麵對這般美景,若是缺了美酒相伴,豈不敗興!”。


    蕭玨穩穩接住酒壺,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哎呀,你這家夥,都要變成酒蟲了。”一旁的趙舒意見狀,不禁嬌嗔地埋怨道。不過,她倒也並未出手阻攔,畢竟對於蕭玨那驚人的酒量,她可是心知肚明。想在北境趕路的幾天,隻要是遇見酒肆,哪怕是最便宜的燒酒,他都要打上一葫蘆暢飲。


    凝望著這片如詩如畫的桃花林,蕭玨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深深的感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然在這個奇妙的世間度過了整整十六個春秋。而這長達十六年的失明歲月,其中的艱辛與苦澀實在是難以言說。如今能夠親眼目睹如此美不勝收的景致,怎能不讓人唏噓感歎呢?


    蕭玨輕輕旋開手中酒壺的蓋子,刹那間,一股濃鬱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仔細一聞,竟還隱隱夾雜著一絲淡雅清新的花香,原來這正是京城中聲名遠揚的桃花釀。隻見他小心翼翼地舉起酒壺,輕抿一小口,頓時感覺那股獨特的清香仿佛在口腔中瞬間綻放開來,化作無數美妙的滋味,令人陶醉不已。


    “桃源隻在此地中,影落清波十裏紅。自別北境寒梅後,初將一醉謝春風。”


    “好詩!當賞!”這聲喝彩如同驚雷乍響,打破了桃園中的寧靜。隻見蕭玨剛剛吟罷一首詩作,餘音嫋嫋之際,一位身披重甲的威武男子騎著一匹雄健的駿馬,從繁茂的桃林深處策馬而來。


    “大哥,你也在啊。”趙洪熙一眼瞥見來人,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之色,匆忙翻身下馬,恭恭敬敬地向其行禮。


    那男子微微一笑,朗聲道:“行了,私下裏咱們兄弟不必如此拘禮。”此人身形高大挺拔,氣質不凡,正是如今大乾王朝的大皇子——趙淩川。


    這邊廂,趙舒意也趕緊停下馬車,輕盈地下車後向著趙淩川盈盈施了一禮,嬌聲說道:“皇兄好!”


    趙淩川笑著擺了擺手,迴應道:“都說了,咱們兄妹之間無需這般多禮。”說話間,他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趙舒意身旁的蕭玨身上。隻一眼,他便心中暗驚,此人氣息綿長如淵渟嶽峙,顯然武功修為定然不弱。然而再細細端詳,卻又覺得蕭玨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仿佛缺少了些許神韻,宛如患有眼疾一般。


    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趙淩川開口問道:“這位是?”


    趙洪熙見狀,連忙快步走到趙淩川身邊,壓低聲音介紹道:“大哥,這是鎮北王府的世子,蕭玨!”


    趙淩川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意,緩聲道:“哦,原來是蕭老王爺之後,怪不得生得如此一表人才。想當年,鎮北王蕭忌威震天下,赫赫戰功無人能及,本殿對其亦是欽佩有加啊。”言語之中,流露出對鎮北王深深的敬仰之情。


    要說趙淩川仰慕的人,一是如今的大乾皇帝趙濟安,一條馬槊在萬軍中橫衝直撞,一張雕弓射的蠻夷膽戰心驚;二便是鎮北王蕭忌,一杆青龍戟用的是爐火純青,當年北狄人的老可汗便是被鎮北王親自挑落馬下。


    “殿下好。”,蕭玨向大皇子行禮。


    “我在軍營裏待慣了,不必如此客氣。蕭老王爺之後果然不是凡輩,氣息綿長,武功深厚,文采亦是不凡。你這兄弟,對我胃口!”。趙淩川拍著蕭玨的肩膀笑道。


    “既然皇兄也在,不如一起去那落英潭。咱們幾個好好聚聚,品酒賞花。”,趙舒意見趙淩川對蕭玨頗有好感,便提議道。


    “那是當然,本以為今日就我一人來此,不成想能遇見你們,當是要一起聚聚的。”


    趙淩川翻身上馬,領著眾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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