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扭成團,他對她非但無情,更無心。


    她錯了,最後一搏成為大笑話……瞬地她臉色蒼白,手腳冰冷,身子發顫。


    是哪裏出了錯?前世他不是這樣對她的呀?他的溫柔去了哪裏?他的體貼為什麽不見蹤影?


    她從沒想過,秦寧的親切溫和來自於對陸潯封的友誼。


    她始終認定自己值得他的真心,然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夢碎了,想像成空,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男人。


    終於明白了?秦寧淡淡一笑,啪地一聲,將扇子收迴。


    客人將至,他沒心情與她周旋。


    「本王從不勉強任何人,宋姑娘迴去後好好想想,倘若仍然一心想進寧王府大門,便捎來書信,屆時我會親口與阿封提起。」


    眼底浮上淚影,她無法相信,兩輩子的癡心竟換得他這樣一句。


    她有才有貌,是好人家的女兒,為配得上他,她盡力學習,重生後,她習字練女紅,學著執掌中饋人情往來,然而她的努力在他眼裏隻能為奴為婢?


    秦寧看見她的掙紮,但關他什麽事,男人對不愛的女人本來就殘忍。「我還有事,宋姑娘請。」


    宋紫雯絕望搖頭,望著他溫柔的笑顏,還是那般牽動人心……頭痛、心亂,她的自尊全被踩成泥屑。


    她需要發泄,需要一個人承接她的怒氣,握緊雙手,任由指甲刺入掌心,任由椎心疼痛壓迫自己。


    碧珠上前領她出門,雖心中不忍,但主子有令,她隻能送客。


    戰鼓震耳欲聾,殺聲四起。


    秦寧哀怨地跟在陸潯封身後,心裏把戚輝罵過千萬次。


    該死的戚老頭子,利用完他就一腳踢開,害他還以為可以從此高坐帳篷,不必參與這種不文明活動。


    咻!


    「一顆頭。」秦璋大喊,彎腰把右耳割下來,往後一拋。


    秦寧見狀,連忙舉箸接住血淋淋的耳朵,收進腰上的麻布袋裏。


    看過采棉花的婦女嗎?沒錯,這就是他現在的造型。


    「第二顆。」秦璋又喊,又割耳。


    秦寧又嫌棄地……用筷子夾住、丟進麻布袋,再這麽練習下去,以後就能夾蒼蠅了。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陸潯封砍頭砍到刀子都鈍了,眼裏的光芒卻半點不消退,他興奮、他激情,彷佛站在眼前的不是敵人而是韭菜,還是昂貴的高價韭菜。


    他一麵割一麵換算成銀子,算算自己什麽時候能發家致富。


    眼看著蜂湧而至的敵軍,他心裏沒有恐慌,隻有兩個字——豐收。


    深吸一口氣,他把肺葉撐得大大的,大喊一聲,「殺!」然後朝金山銀山飛奔而去。


    秦璋一麵追一麵削耳。「阿封,你殺太快了啦,我來不及割,可不可砍慢一點。」


    敵人甲乙丙丁:「……」


    「阿璋,你丟準一點,我的筷子夾不到。」秦寧狂吼。


    陸潯封:「……」


    這工作量……最重的不是他嗎?


    第五章 口才過人折服群雄


    「你是因為這樣,才遲遲不婚?」知書壓低聲音問。


    她沒等到陸潯封的迴答,卻等到身後兩根芒刺,紮紮的、有些灼熱痛感,知書直覺轉身,對上宋紫雯青白交替的臉。


    唉,不能背後說人,瞧,被抓了。


    絕望將宋紫雯徹底籠罩,她驚恐地望向陸潯封,她想不透大表哥怎會在這裏?


    他看見了嗎?如果看到,他還會與自己成親?她本有兩條路,剛斷一條,現在又……她走投無路了?


    強烈的驚惶、恐懼、哀傷轉化為憤怒,在她認出知書那刻,理智那條筋崩裂!


    大步上前,她怒指知書。「你為什麽在這裏?誰允許你和大表哥在一起?這一切全是你的計謀對不對?是你害我的對不對?」


    哇咧,世界宇宙無敵聯想力,居然是她謀劃的?而她在這裏居然需要「被允許」?


    同為女人,原本她對宋紫雯有幾分同情,可沒想到她歪樓到這等程度,無理取鬧到淋漓盡致。


    姚家家訓——碰到瘋狗,隻能躲不能對峙。


    所以知書直覺往後退,但這一退踩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沒站穩差點兒摔倒,幸而陸潯封將她扶起。


    「還好嗎?」他關心問。


    「我沒事。」她給他一個安心笑容。


    宋紫雯觸目驚心,他們這樣親昵?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暗中往來,從沒斷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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