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被徐雲山一句話嘲諷得又羞又怒,但又無處發泄,一番思索後,咬了咬牙道:“這買賣不做了!”


    徐雲山裝出一副以為聽錯了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問道:“你說什麽?這買賣不做了?這……我沒聽錯吧?”


    那漢子冷冷道:“既然已經結仇,這買賣自然無法再做了!”


    徐雲山嗤笑道:“不過死了幾個臭魚爛蝦的下人就結了仇?你們難道是山匪不成,偌大個營生就這幾條人了?”


    那漢子冷冷道:“臭魚爛蝦?你知不知道,這其中有一人乃是我的舅舅!你說,這算不算結仇?”


    徐雲山好笑道:“那又如何?莫說你舅舅,就是你親爹又能如何?你隻不過一介賤民,你們的命什麽時候這麽值錢了?”


    那漢子聞言,隨即悲笑道:“賤民?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爺爺我就是你口中的飛揚馬場場主李長寧!”


    徐雲山當真是被嚇到了,忍不住多打量了這所謂的李長寧幾眼道:“你莫不是在說笑不成?這李長寧怎麽說也是安西侯李長茂的堂兄弟,這世人皆知,安西侯府曆代家主子嗣艱難,枝不繁葉不茂的,族人之間可是十分親近的,除了曆代安西侯之外,其他族人日子過得也是不差的,你這一身馬販子打扮,說是莊稼漢也有人信,你說你是李長寧,你問問在場的,有信的嗎?”


    說完全場都忍不住齊齊爆笑。


    倒不是眾人有多看不起李長寧,而是這李長寧先不說跟安西侯府的關係,就是身為飛揚馬場的場主,這營生做的也不小,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隻見他年約四十上下,胡子拉碴,兩鬢斑白,臉上黝黑幹癟,要知道傳說中的李長寧也不過三十出頭,跟李長茂是差不多歲數的人,怎麽可能這般滄桑憔悴。


    但是徐雲山其實是深信不疑的,他知道往往當一個人是真的用心經營生意的話,確實會十分操勞。


    當時他在珠崖之時,不也經常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若非熟悉之人,有誰看得出他是珠崖首富?


    而且徐雲山仔細打量了一番,將他的五官和安西侯李長茂關聯起來發覺,這二人確實該有許多相似之處,若非黝黑的膚色和已有些許鬆垮的皺紋,他也該是翩翩世家子的容貌的。


    李長寧似乎也料到,他的容貌會使得別人根本不會相信他就是飛揚馬場場主李長寧,但是被這樣哄堂嘲笑還是第一次。


    所以李長寧當即怒不可恕道:“這有什麽好笑的?難道我不像馬場場主嗎?”


    徐雲山不置可否笑道:“你像不像的有什麽打緊?你以為我們是在笑你長得不像馬場場主?其實不是啊,所以我說的沒錯啊,你就是個賤民,區區一個馬場場主你有什麽可驕傲的?一個養馬的商賈在你看來頗有種光宗耀祖的感覺,真是笑死個人了!我當你是誰,原來是個馬夫!”


    李長寧聞言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著門外大聲吼道:“欺人太甚,外麵的都進來,將這些混蛋都給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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