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山一番訓話之後,直接說道:“今日本校尉新官上任,所有弟兄一人一壺酒,半隻雞,允許下值之後喝,但要按照軍紀要求來,一人一天飲酒不得超過三兩,否則軍法處置。”


    說完便示意解散,然後徐雲山就迴到了中堂繼續重新審閱起名冊和賬目,同時跟司馬向雲器商議起如何招募新兵進行補充之事,畢竟這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一直忙到了日落黃昏,徐雲山才想起了今日下船都未曾迴家看一眼,於是便起身對司馬向雲器道:“連累司馬陪我到這般時候,隻是軍中不飲酒,否則我說什麽也要置辦一席跟司馬痛飲一番的。”


    向雲器連忙客氣道:“校尉說的哪裏話,校尉自從下了船,聽說連家都未迴,就先安置了新任鎮海使入住縣衙,接著又馬不停蹄趕往大營,校尉這般兢兢業業,雲器當真汗顏,自愧不如啊!依下官看,校尉不然迴府一趟,明日再來大營就是了,反正兩地近的很,若是有些什麽事情需要校尉決斷的,雲器再派人前往通知。”


    徐雲山一聽就聽出了向雲器話音中的試探之意,他今日才當著眾人的麵強調軍紀,今日第一日就往家裏跑,雖說算不上違反軍紀,但也確實有些打臉,於是不動聲色道:“這如何使得,我今日在校場說的話豈不成了笑話,不是休沐之日,自當坐鎮營中。”


    向雲器隨即笑道:“說句得罪校尉的話,您今日若不迴家,就不擔心家中嫂夫人……”


    徐雲山聞言隨即老臉一紅,這怕老婆都怕到丫縣皆知,但是軍人嘛,寧死不認錯才是丘八的本性,隻見徐雲山故作傲然道:“怕什麽?她要怎的?老子揍起婆娘來,照樣是跟戰場上一樣是條響當當地好漢子。”


    向雲器隨即大笑拱手賠罪道:“校尉莫怪,這也是坊間傳言,我無意間得知,雖說不該如此試探,但確實忍不住。”


    徐雲山聞言也隨即哈哈笑道:“老向,你就是個壞種,不過對我的胃口,將來啊,咱倆還是得找個時間好好喝上一頓。”


    不等向雲器迴話,就見一名士兵在堂外高聲說道:“校尉,外頭有個自稱寧陵縣主的女子求見!”


    徐雲山聞言當即就垮了臉對向雲器道:“這寧陵縣主輕易惹不得,想必你也聽說兄弟我被她逼得遠走重洋兩個月,直到天使來宣旨之期將近,才不得已返航,如今剛迴到丫縣,屁股都沒坐熱,人家又找上門來了。想必我這屁股也是坐不久了。”


    向雲器聞言當即義憤填詞道:“這簡直混賬,區區一個未出閣的貴女,不好好待在京師家中繡花,偏生跑到咱們這天高皇帝遠的珠崖來作威作福,原先俚亂不就是她石氏族人石正光惹出來的滔天大禍嗎,如今還不消停,校尉莫慌,咱們上書朝廷告她一狀,我就不信了,她一介婆娘還能掀翻了天不成。”


    徐雲山連忙一把捂住了向雲器的嘴巴道:“我的好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婆娘當真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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