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裏想什麽,裘天賜麵上還是謙恭有禮的迴答:“用了攝政王府的令牌,要不然這麽晚了,我也進不來。”


    跟月曦歡猜的一樣,她也是這麽猜的,實在是這幾年裘冀禮在京城還是有些威望的。


    “冀北軍能出動,想來是有人給了他們命令,讓他們動,就是不知道下這個命令的人是裘冀禮還是攝政王府的其他人了?”


    這個其他人,指的是攝政王妃孫氏,雖然她不受寵,但不能否認她是個很好用的棋子,對裘冀禮有求必應,有話必聽,比狗都忠心,為了裘冀禮,死爹棄子也沒不見她有所覺悟;所以裘冀禮用她不用擔心被出賣,被背叛。


    屋子裏其他人或許不明白月曦歡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裘天賜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麵色有些不太好,眼神也陰翳了許多。


    “我會在冀北軍中打探消息,爭取能打探到這樣的命令是誰下的,也會聯係在攝政王府麽暗棋,看看能不能查到消息。”


    月曦歡點頭,沒說其他的,“你迴去仔細打探,務必查出些端倪,到時候給我來信就行,我安排人送你迴去。”


    說完給清月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安排,清月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退出門去安排暗衛。


    裘天賜領命退下。


    月曦歡站起身來,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看來這件事情還不單單隻是宋家和鄧家的複仇。”


    單謹之走上前與她並排而站,沉思道:“有沒有可能,攝政王妃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無能?”


    “到底是武將之女,從小接觸軍營事物,哪怕栽在一個男人身上,也不能說她毫無手段。”月曦歡冷靜接話。


    卿陌見狀也走到她身邊,“需要我安排人去攝政王府查一下嗎?”


    月曦歡搖頭,“不用,攝政王府有我安排的釘子,她們有消息會傳出來的,而且,我沒打算讓她活太久。”


    單謹之驚訝的轉頭看她,“你不是要用裘天賜?怎麽還會?”


    “還會想殺孫氏?我用裘天賜,那是各取所需,我答應保下他的命,給他自由,而他為我所用,很公平不是嗎?況且我也給了他麵子,放過孫氏一次,可她要找死,我總不能因為裘天賜就一直放過她吧?他還沒那個麵子。”月曦歡不覺得這有什麽,各取所需的事,沒道理她要一直謙讓吧?


    單謹之聞言不再說其他,但月曦歡卻有話說:“行了,都迴去吧,有事明天再說吧。”累了一天了。又忙了這半晚上的,她真的是累了!很累!


    卿陌無所謂,他一路趕迴來,風塵仆仆的,雖想和歡歡多待一會,但也想迴去先休息,而且看的出來,歡歡也累了,沒那麽好的精神,他和歡歡以後見麵的時間多的是,來日方長。


    單謹之也點頭,小姑娘麵色疲憊,確實應該迴去休息了。


    如此這般,眾人各自帶著自己人散去,各找各媽,各迴各家。


    月曦歡也帶著清風清月和暗衛趁夜迴了護國公府,沒打擾家裏其他人,從讓木棉留著的側門進的府,迴來直奔院子,還沒迴到房間,她就吩咐人備水,她要沐浴!


    渾身狼狽不堪,整個人髒兮兮的,她自己都覺得礙眼,不先沐浴她受不了了!


    熱水一直備著,聽到吩咐,木棉木槿很快就準備好了,讓粗使婆子提了兩大桶熱水和冷水放進盥洗室,準備妥當,月曦歡也進來了。


    月曦歡脫掉一身的髒衣服,踏入浴桶,溫熱的水流包裹著她疲倦的身軀,讓她不禁輕舒了口氣,總算活過來了。


    她靠在浴桶裏閉目養神,木棉幫她洗著頭發,一頭烏黑濃密的黑發,用水淋濕,再抹上香皂,輕柔地揉搓,再用力道適中的手法幫忙按摩頭部,簡直不要太舒服,太解乏!


    盥洗室裏誰都沒說話,靜謐的氣氛讓月曦歡終於能放鬆下來,享受這片刻寧靜。


    清風從外麵匆匆走進來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走到浴桶邊低聲說道:“主子,攝政王府傳來消息了,說是攝政王妃孫氏今日打發走了所有下人,隻留了她的心腹在正院,沒人知道那段時間做了什麽。後來咱們的人找機會對其中的一個丫鬟催眠,才得知孫氏在王妃府中秘密召見了一位男子。”


    月曦歡眉頭微微一蹙,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知是什麽人?”


    清風搖了搖頭,“咱們的人也問不出來,那丫鬟說不認識,沒見過的,”


    月曦歡沉思片刻後道:“繼續派人盯著,現在莫要打草驚蛇,還有,讓人在她的日常用品上做手腳,毒的劑量不要太過,引人懷疑。”


    清風應下便出去了。


    月曦歡讓木棉木槿加快速度清洗完畢,從浴桶出來穿上幹淨衣物走出浴室,迴到房間,她坐在妝台前,木槿幫她絞著頭發,她心中仍在思考今日之事。


    突然,窗外傳來輕微的動靜。


    主仆幾人警覺起來,木棉低聲問道:“誰?”


    隻見一道黑影從大開的窗戶閃入屋內,是她安插在暗中盯著攝政王府和與攝政王府有聯係的武官中某一家的暗衛。


    “屬下見過主子。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那人跪在地上,低著頭說。


    月曦歡微微皺眉,這麽晚,看來是有急事了,“說。”


    “今日裘冀禮的謀士段輝避開所有人,秘密進了攝政王府,具體去見誰屬下不知,攝政王府也有暗衛,屬下不敢靠近。”


    月曦歡結合剛剛清風說的那些消息,前後結合,還有什麽不清楚的,不禁冷笑一聲,“果然都不安分。”


    打發走暗衛後,月曦歡知道這些事都必須盡快處理,但也知道急不來,而且此刻身體的疲倦席卷而來,她決定先休息,什麽事都明天再說!還可以去找祖父和父親他們商量,然後再細細謀劃。


    於是等木槿幫她弄迴幹頭發,打發她們出去,她直接躺上床榻,閉上雙眼。


    木棉把窗戶關上,燭火熄滅,然後走到外間守夜,下半夜再換木槿。


    已經躺在床榻上模月曦歡,閉著眼睛,然而,她並未入睡,腦海中不斷浮現今日的種種,想著想著,終是抵不過深沉的睡意沉沉睡去,停留在腦海裏嗯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待明日重新布局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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