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惜之不想和白郎中爭論他女兒是好是壞,那和他沒關係。


    “白郎中,你是大夫,你女兒到底還是不是處子之身,想必你一看便知吧?”


    白郎中一愣,皺眉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單勇看他這樣,都是做父母的,也理解他的心情,“不如白郎中給令愛把把脈?”


    白靈低垂著頭,沒人能看見她的表情,所以也沒人看見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


    白靈抬頭,帶著哭腔道:“爹,你就如單老爺和單公子的意,給我把脈好了,要不是真的被單公子……我是決計不會在這裏糾纏不休的。”


    說完又“嚶嚶嚶”的哭來。


    單勇和單惜之卻覺得有些不妙了。這女人敢讓白郎中把脈,要麽篤定白郎中會幫她,要麽就是她已非完璧之身,要是前者還好,他們這邊也有醫者,隻要說謊一探便知;要是後者,那就說不清了。


    他們的預感沒錯,白郎中把脈後,確實肯定白靈已非完璧之身,心裏更加坐實了單惜之對他女兒不軌,又敢做不敢當的看法。


    單惜之不信他,叫手下人也去把脈,結果也是一樣的。


    父子倆臉色鐵青,難看至極,原以為隻是簡單的被人算計一場,沒想到啊,小醜竟是他們自己!一個已經沒有清白可言的破爛貨,居然也敢算計他們家,當真是不知所謂!


    “單老爺,單公子,脈也把了,也證實了我女兒的情況,二位還有何話可說?”


    “本公子沒碰過她!她進門之後撒了一把藥粉,把我的侍衛藥倒了,本公子也吸入了藥粉,渾身無力還四肢僵直不能動彈,怎麽可能動她?白郎中會醫,莫不是父女合謀,想要找本公子做接盤俠?所以一切都是你們自導自演的!”單惜之都快有點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一想到這麽肮髒的女人剛剛對他上下其手,他就惡心的想吐!看向父女倆的眼神都帶著嫌棄厭惡。


    白郎中麵色通紅,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著粗氣,一看就是被氣的不輕。


    “你……你你你……”白郎中指著單惜之,話都說不完整。


    “爹,你怎麽了爹?你別嚇我啊。”白靈也被白郎中的樣子嚇到了,整個人從柳大嬸懷裏出來撲到她爹旁邊,看起來很是擔心白郎中。


    白靈又看向單惜之,楚楚可憐道:“單公子,你若是不想承認,不願負責,小女子也不會說什麽,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爹。”


    單惜之隻覺得這女人惺惺作態,“侮辱?那不也是你爹活該嗎?教養出你這樣自甘下賤、肮髒不堪的女兒,他又能好到哪裏去?再說,就算我侮辱他,不也是拜你所賜嗎?”


    白靈瞪大眼,不敢相信單惜之居然這樣說她,說她爹!


    是,她是算計他,但她隻是想要走出這個小村莊,過富貴生活,她有什麽錯?


    她樣貌在村子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他隻是個商賈之人,她能看上他都是便宜他了!村子裏那麽多男人喜歡她,她都看不上呢!


    要不是他一直不同意他們家老夫人說的收用她,她何至於出此下策?還有她爹,她爹完全不知情,他憑什麽這樣說他爹?


    果然是白眼狼!


    救了他們也不知報恩!


    “單公子,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隻問你,這件事你到底要怎麽辦?”


    “涼拌!”單惜之冷漠臉,“本公子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強按頭讓本公子認下。”


    其實現在其他村民也在犯嘀咕,這個單公子家境不錯,按理說要是對白靈做了什麽,收個小妾什麽的完全不影響他什麽,可他拒不承認還一副厭惡至極的態度,這就讓人覺得,莫不是真有什麽內情?


    隻是這白郎中在這個小村莊名望頗高,其他人不想得罪他,這事也和他們沒關係,所以他們才把心裏的疑慮沒說出來。


    “好好好,單公子既然不願意,白靈自不能強人所難,隻是我清白已毀,也無顏苟活於世,隻能一死了之。”


    說罷,白靈放開扶著白郎中的手,轉身便向牆邊跑去,白郎中在後麵伸手想攔,嘴裏還喊著她的名字,但此時的白靈一心想拿捏住單家人,哪還聽得進去。


    村子裏的人都想上去攔,單惜之的人紋絲不動,就站著看戲,巴不得這女人撞死好了!


    什麽東西,也敢來栽贓他們家王爺!


    就在白靈即將撞上牆壁時,一直關注她的獵戶出現在她身旁,迅速拉住了她,獵戶年紀不大,十七八歲,身上有一種和這個小村莊格格不入的氣質,他輕聲說道:“白姑娘何必如此輕生,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一群人圍著白靈亂七八糟的安慰,白靈卻隻看的到拉住他的男子。


    白靈哭訴道:“我的清白已毀,單公子又不願負責,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獵戶安慰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姑娘這般輕賤自己,可曾想過白郎中的感受?”


    白靈聽後,佯裝稍微恢複了些理智,停止了哭泣,卻偷偷拿眼神瞟向單惜之,可惜,單家父子倆對於她的小伎倆,無動於衷。


    獵戶見此,看向單家父子,“單老爺,單公子,可否聽我一言?”


    單惜之也看著這個年輕的青年,他到這個小村莊之後調查過這裏的人,白郎中當年也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後來養傷期間跟照顧他的那家人家的姑娘互生情愫,結為夫妻生下白靈,據村民說白郎中家中無人,所以成婚後也沒有再離開村子。


    這個青年男子韓忘,是這個村子的獵戶帶迴來的,帶迴來的時候一身傷,被白郎中救醒後失去了記憶,也一直生活在村子裏。平常和村裏人不太來往,跟白郎中父女來往頗多。


    單惜之看他不像看白家父女,臉色和緩許多,“韓公子請說。”


    韓忘點頭,平靜道:“單公子不必如此稱唿,韓忘不敢當。”


    “隻是今日這事,總要解決的。單公子和白姑娘各有各的理,我也不好評價二位的對與錯,隻是,”韓忘認真的看著單惜之,“單公子能放白姑娘進屋,想來做好了發生任何事都能承擔的結果了吧。”


    這句話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說的也沒錯,單惜之當時確實是這麽想的,他不認為這個女人能翻出什麽風浪,就算能,他也有能力擺平,如此,他才讓懷忠放那女人進屋的。


    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不知廉恥,還肮髒不堪,竟然那樣算計他!可惡至極!


    男子接著說:“姑娘若不嫌棄,可以隨我迴府,我定會善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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