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事,在外人麵前,護國公府的人總是表現的格外氣憤惱怒,又不願與皇室為難的樣子。


    借著為她“出氣”的由頭,月曦歡的祖父和她父親還有三叔,還在朝堂上為她出了不少的氣。


    這些時日宋家以及和宋家沾親帶故的,都被禦史台的禦史彈劾了一遍,證據都是早就準備好的,被擺在明麵上,小皇帝若想服眾,哪怕是個傀儡,對那些侵占良田、貪汙受賄、賣官弼爵等等貪官汙吏不處置都難以平民憤!


    可以說,宋家從旨意傳下那日開始,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靳家雖然想打壓宋家,卻也沒想過真把無辜之人推出去送死,那些證據都是實打實的,有些是他們自己找到的,有些則是月曦歡為他們提供的。


    靳遠和靳文淵還假裝要打上門去的樣子,然後被月曦歡給勸了下來,就在府門口“勸”下來的,現在京城百姓誰還不知道靳家三姑娘月曦歡,先皇親封的澤曦郡主,受盡了委屈,卻還識大體、知分寸的勸慰家人?果然是先皇看重的人,品性沒得說!


    跟那上趕著倒貼的宋家女簡直天壤之別!


    一個不知廉恥勾引別人未婚夫,小家子做派;一個受盡委屈卻識大體,有真正世家貴女的風度。


    這一對比,宋家女是處處不如靳家姑娘。


    出身沒人家高,地位沒人家厲害,就連靠山太後和皇帝也都比不過護國公府的有實力。


    承恩侯府宋家更是擱在護國公府靳家麵前,都是提鞋都不配的程度,要不是出了個太後和皇帝外孫,現在還是個頭都出不了的小官之家呢。


    月曦歡說不生氣是假,誰被人在背地裏算計還能一點不生氣的?


    這事畢竟算是被人打了臉!她丟了麵子,她還能一點氣都不生,那她就真成聖賢了!


    被別人這般折辱,她當然是要報複迴來的!家裏人出的氣可不算,她的仇自然要自己去報!


    這樣她才能痛快!


    話說,當年先皇還在時,她也是當年的京都一霸,人人懼怕的澤曦郡主!市井招貓逗狗她做過;調教官家紈絝她做過;修理後宮妃嬪她亦做過;若不是三年前先皇突然薨逝,月曦歡也不會沉寂三年之久,導致有人忘了她澤曦郡主的威名,敢在老虎身上拔虎須。


    加上這件事,月曦歡更加有不出府的理由了,雖然她自先帝仙逝之後也是不怎麽出去的,可外麵的情況她都了如指掌。


    她知道如今太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為靖安王與宋家女選了一個最近的好日子,當然也不算近,怎麽著也要到明年呢,離著現在還有一兩個月呢。


    宋家倒是想快,可成親流程就那麽些,再快也快不到哪去,更何況太後和宋家也想把宋氏女嫁的體麵些,抬高些,不得把婚禮風光大辦啊?這不就不得花多些時間準備準備?


    最重要的是,靖安王不在京城,怎麽急也是白搭。


    京城裏的市井百姓, 世家貴族,文武朝臣都在觀望護國公府的態度,不過靳家除了在朝堂上發發難,其他也再有其他什麽動作。


    畢竟明麵上鬧得太過會給護國公府的政敵說項、指摘護國公府的把柄,但有些事明麵上不能做,暗地裏可沒什麽顧忌,所以,暗處動手就是了。


    想到這裏,坐在院中秋千架上的月曦歡神情冰冷,“木槿。”


    貼身婢女木槿立刻上前,微微俯身,輕聲道:“主子可有吩咐?”


    “讓弑魂的人,把搜集到的那些宋家和宋家門人中暗地裏的人手,手上不幹淨的人,除了在京城的,其他都給我處理幹淨。”


    “把消息捂死,我們的計劃成了之前,別打草驚蛇。”


    “是,奴婢這就去傳話。”木槿轉身走了。


    看著木槿消失的背影,想到宋家和太後以及皇帝以後會有的表情,月曦歡愉悅的勾起了嘴角,清淺的笑了。


    木槿和木棉,還有另外兩個婢女清風清月,都是先皇賜給月曦歡的貼身侍女,當然這是她們明麵上的身份。她們比月曦歡大了六七歲,從小就跟著她,照顧她,保護她,對她忠心耿耿。


    除了身邊的這幾個明麵上的人,其他的人也多是先皇給月曦歡的留下的,護國公府雖然也給了她不少人手,但都不如先皇留下的人好用。


    靳家人忠君愛國,也是刻在骨子裏的正直、無私,太過陰暗的手段,不適合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們這些保家衛國的忠臣良將,英雄,不該被陰暗沾染的!他們隻需要站在陽光下便好!隻需要,都活的好好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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