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後賜婚懿旨的事,這些時日,月曦歡央著國公夫人讓靳家女眷閉府不出,不去參加那些無聊的宴席,免得因為她的婚事讓嬸嬸們和二姐姐在外被人擠兌了。


    後來因著靳家彈劾宋家的事,讓宋家和太後、皇帝吃了癟,她祖父靳遠更是連朝也不上了,就告假在家,美其名曰:靳家女婚事不順,老臣氣急攻心,舊傷複發,需靜養。


    “聽說了嗎?老國公都被氣的舊傷複發了,這宋家真是害人不淺。”


    上位者百姓不敢討論,能被他們拿來說嘴的就隻能是宋家了。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聽說都氣吐血了,你們說這叫什麽事啊?先皇賜婚都敢改,這不是打先皇的臉嗎?”


    “噓!不要命了!什麽話都敢說!”


    “哼!有什麽不能說的?他們敢做,還怕咱們說嗎!這上麵的人什麽心思誰還能猜不到?左不過爭權奪利,就是可憐護國公府和小郡主受了這無妄之災了。”


    雖然但是,聲音還是壓的低低的,生怕被人聽了去,惹了麻煩。


    “唉~誰說不是呢,都怪那不知所謂的宋家,以為背靠大山就目中無人了。”


    京都城裏,本來就比比皆是議論這件“貶妻為妾”荒唐事帶來的負麵影響,大多都是同情月曦歡和護國公府,責罵宋家不做人,小人得誌猖狂的。


    現在又因為靳遠的一番神操作,那宋家免不得又被人拿出來指指點點了一番,連帶著皇位上那位也更加沒臉。


    畢竟靳遠是憑著軍功立足朝堂,在百姓中威望甚高,名聲甚好。對曦國百姓來說,皇帝不皇帝的他們不認識,但是老國公爺那可是他們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是他們威名赫赫的戰神,打壓曦國保護神一樣的護國公府就是在寒忠臣良將的心,寒百姓的心,與自掘墳墓沒什麽區別。


    皇室欺辱他們的大將軍、戰神,還用那麽卑劣的手段,說的冠冕堂皇的,還不是想糊弄他們?百姓有眼睛看,有耳朵聽,他們又不全是傻子,能被隨便糊弄!


    百姓心目中的神隻被氣病了,一時間討伐宋家之聲更甚。


    更何況月曦歡的二叔還帶著她兩個哥哥,率領著靳家軍在邊境對戰蠻族,浴血戰場呢。


    太後和宋家此舉,和背後捅刀子有什麽區別,簡直算犯了眾怒了。


    誰都怕被人捅刀子,使絆子,武將優勝,畢竟誰知道輪到他們上戰場打仗時,家裏人是不是也會被上位者如此欺壓?


    武將嘛,誰不是手握兵權,軍功在身?誰知道會不會也被皇帝忌憚?他們也怕以後是會被打壓的那個,所以在靳家彈劾宋家時,才沒有受到多大的阻攔。


    任由外麵如何言語,月曦歡和靳家都巍然不動,現在急得可不是他們家,他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不過靖安王倒也是個有意思的,之前他離開京城,婚事有變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也不知是不知道消息還是因為其他什麽?


    今日卻傳了消息來,說靖安王府隻認靳家這一門親事,還對這事給了靳家態度:護國公府要如何做,他們靖安王府必定配合。這讓月曦歡覺得靖安王是不是猜到些什麽?


    比如:她的推波助瀾。


    “還沒探出來單(shan)惜之為什麽離京嗎?”


    月曦歡對單惜之離京不怎麽感興趣,對他離京的理由卻在意的很。他前腳剛走,後腳太後和宋家就起了心思,怎麽那麽巧?


    她得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是想借著這事退婚,還是也想算計什麽?


    不管他想算計什麽,隻要不對護國公府不利,她可以無動於衷,但要是想算計護國公府,那就別怪她不顧先皇的麵子,出手除了他!


    木槿端了杯溫度剛好的茶給月曦歡,搖頭道:“主子,探子沒查到,而且對方有意隱瞞行蹤,咱們的人怕暴露,沒敢跟的太近,在進入武陽城後人就跟丟了。”


    月曦歡接過杯子,喝了口茶,聞言,低眉沉思,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武陽城……”


    武陽城是距離京城最近的城池,單惜之的目的地是武陽城?還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讓底下人查一查武陽城,重點查一下武陽的官員!要是武陽真的有異,那些暗棋這麽久都沒發現是不可能!有二心的,你們知道怎麽處理。”


    “主子放心,卿陌公子已經讓弑魂殿的人去查了,想來很快就能有消息了,而且卿陌公子也在京城。”木槿管著和府外的聯係,對這些事知道很清楚。


    “卿陌進京了?我怎麽不知道?怎麽沒人告訴我?”月曦歡屬實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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